陆上舟仰头笑了起来。
双手也确实松开了乔听绥。
他试探着放松,见乔听绥完全没有挣扎的举动,便笑着坐直了身子,开始上手脱掉他的衣服。
“舟哥哥!我呢?!那我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倦意,上赶着的就是没有欲擒故纵的香,你就等等吧。”
梁倦意匍匐挣扎到这边,紧紧攒着栏杆,声泪俱下。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什么都给你,你也给我吧好不好?我不想看你对乔听绥那么好,你折磨他,疼爱我吧,好不好?”
乔听绥听完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倏然哈哈笑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要囚禁我们两个了,因为,听傻×发言,很有情趣。”
陆上舟的注意力在转移,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握着碎片。
“听绥说得对,就是情趣......”
他露出獠牙,伏下身子已经打算攻城略池了。
乔听绥见状将手里的碎片猛地直直插进他脖颈,力道很大,却没有戳中重点。
陆上舟作疼,霎时起身。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乔听绥就已经反手抓住了新的酒瓶,重重地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酒瓶乍碎,酒精自上而下溢满陆上舟全身。
连环攻势下,陆上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想抓住乔听绥的手时,被他反手推开。
乔听绥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扶着身后的墙,摇摇欲坠。
陆上舟对这状况有些惊愕,却依旧觉得惊喜。
“乔听绥,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又没法弄死我,易感期的Alpha,哪能是你那么容易就能干掉的?”
乔听绥冷笑,气喘吁吁。
“我知道我跑不掉,所以我都说了,同归于尽吧。”
“区区几个酒瓶子,做不了什么大事的啊,听绥,乖一点吧。”
“我有说,这酒瓶子是对付你的吗?”
陆上舟顿时一愣。
尔后,他就这么看着乔听绥缓缓举起手里刚砸烂的酒瓶碎片,径直怼在了自己的腺体上。
“你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把腺体,毁掉啊。”
他说得很轻松,但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
“乔听绥!!”
在陆上舟满眼无措的震惊下,乔听绥当真把那碎片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腺体里。
顿时他疼得浑身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这种痛简直哀毁骨立,犹如扒皮剔筋。
眼神露出冷冽睥睨的那一瞬,乔听绥更像是从地狱来的魔鬼。
恐怖的Omega。
这是陆上舟错愕下唯一的想法。
“你标记吧,你标记啊,试试看啊!”
陆上舟瞪大着眸子看着几近疯狂的乔听绥,倏然抚上了脸,哼哼又笑得肆虐。
“哈哈哈哈......好,乔听绥,你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
被陆上舟标记比死还让他难受。
被标记代表失去尊严,失去一切自主能力。
与其受控制,以后甚至还未必能顺利摘除腺体,不如自毁根基,搏个机会。
事已至此,乔听绥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整个笼子全是鲜血的味道,覆盖住了信息素,这种交融好似战场,令人作呕。
梁倦意最先扛不住,当场呕吐。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得不到了,那就去死吧!”
陆上舟骤然宛如走火入魔的禽兽,生扑上去,和乔听绥扭打了起来。
乔听绥其实还算会打架。
就算是Omega,他让自己豁出去的话,甚至可以和Alpha交锋。
他不承认自己弱,从不因为自己是Omega而在Alpha面前自惭形秽,他要和Alpha对打,要争锋,起码是要靠自己,找出一条光明正大活下去的路。
靠着这个想法,他甚至撑到了隔天天亮。
陆上舟不知疲惫,本来易感期就强得可怕,乔听绥在他身下逐渐因失血而体力不支。
他露出了胜利的滛笑,喘着气,又一次将乔听绥控制在身下。
面对这样一具被自毁得毫无欲望的身体,Alpha的信息素已经不感兴趣。
所以,陆上舟想杀了他。
千钧一发,在拳头挥起来的前一刻,外面忽然传来了看守众人的惨叫和扭打的声音。
乔听绥也听到了,顿时呵笑。
陆上舟有些错愕,外面的声音太激烈,而且声音速度湮灭太快,不过反应的时间,外面的人就已经全军覆没。
继而,传来大门被轰砸的响动。
“嘭嘭嘭”巨响,仿佛外面踹着门,拆着木板的不是个人,而是山野出来的猛兽。
乔听绥的意识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他的拖延起了作用,他就快得救了。
而陆上舟看到了乔听绥若有似无的笑,恼怒到了极点。
“好,不论如何,我先把你毁了!”
他刚想挥拳,那大门就轰然一声坍塌。
木板垂直倒下,掀起了大片灰尘。
外面的日光透射进来,让陆上舟和乔听绥都双双有些失焦。
脚步声缓慢行进,只有一个人,一个身材颀长,气场强大的Alpha。
他背后站在那里,就像神庙里逃出来的堕天使。
在没看清楚Alpha时,乔听绥就闻到了无比熟悉的信息素。
让他惊愕,错愕,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