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直接去了景城,可惜扑了场空。
梅盛林告诉他,华司怀已经一声不响的回檀城了。
阮棠又回到檀城,换了个新号码给华司怀打电话。
“喂?哪位?”
那边传来华司怀低沉性感的声音,阮棠的心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狂跳起来,“司怀……”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阮棠咬着唇,给自己打气,“加油,阮棠!”
华胜集团。
这次,阮棠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了。
保安哥哥不敢拦,前台姐姐更不敢。因为上次阮棠来过之后,公司一直流传他们华总宠妻且惧内。
阮棠一路畅通无阻,公司里都在传,总裁夫人来了,还有专人把阮棠护送到华司怀的办公室。
华司怀不在,秘书说总裁在开会,然后给阮棠倒了杯咖啡,就出去了。
阮棠走到落地窗边,俯瞰整座城市的风景。
这次他要等多久,他心里没底,但是这次可以确定的是,华司怀再也不会跟白青凡走了。
果然,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华司怀就回到了办公室。他进来就看到阮棠坐在总裁坐的老板椅上,当下脸就黑了,也不看他,拿了份文件文件就走。
阮棠猛地跳起来,冲到门口挡在他前面,“司怀……”
华司怀皱眉,冷淡的问:“找我有事?”
“找你谈恋爱。”
华司怀不屑,“恋爱?狗都不谈!”说完直接越过他,开门走了。
阮棠跟在华司怀和李特助后面,就像个小尾巴。
一路跟到地下停车场。
华司怀上车,阮棠想跟着上去,华司怀不让,示意李特助上车。李特助冲阮棠抱歉的笑了笑,上车关上车门,两人扬长而去。
阮棠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第二天,又来华胜集团堵华司怀,还是乘坐华司怀的专用电梯,还是坐华司怀的老板椅。
中午吃饭,秘书送来一份饭菜,大厨做的。
阮棠肚子饿的咕咕响,也不敢去抢华司怀的食物吃。
华司怀却嫌食物难吃,推到一边,说不吃了,让秘书再点一份餐送上来。
“那个……”阮棠指指办公桌上的饭菜,道:“我饿了,可以吃吗?”
华司怀看了他一眼,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阮棠可不怕他,直接把饭菜端走,然后坐在沙发上拿着华司怀用过的餐具开始吃起来,边吃边夸,“唔……很好吃啊,你为什么说不好吃呢……”
华司怀训斥道:“吃饭就吃饭,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我就要说!”阮棠和他顶嘴,小嘴叭叭叭不停,“好吃好吃真好吃……”
华司怀皱着眉站起身。
阮棠以为华司怀又要抛下他离开,扔下筷子,跑过去一把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死活不松手。
华司怀面无表情道:“你要干什么?”
阮棠仰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问:“你要去哪里?”
华司怀无语,“去卫生间。”
阮棠尴尬,“那我跟你一起去。”
“阮棠!”华司怀声色俱厉,“是谁惯的你这有恃无恐的毛病?”
阮棠理直气壮,“你惯的。”
“不知羞。”
阮棠见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得寸进尺道:“老公……”
华司怀不耐烦道:“手松开。”
阮棠耍赖,“我不,松开你就跑了。”
“这是在办公室,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那你给我看看你的手……我就松开。”
华司怀不想理他,阮棠不依不饶的拉起他的手,华司怀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由着他去了。
左手掌心果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新伤结痂脱落,留下一条淡粉色的印迹。
阮棠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疼吗?”
华司怀冷冷道:“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不疼,阮棠心里难过的要命,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伤口的痛跟心痛比起来真的微不足道,他执起华司怀受伤的大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放手吧,阮棠……”
“我不放!”阮棠哭的十分狼狈。
“我还在上班。”
“我知道,我这样缠着你,影响你……你工作,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阮棠……”
“我怕找不到你,而且……”阮棠被华司怀这样拒他于千里的样子弄的心里乱成一团,“而且五月二号,是我们结婚的日子。礼服我都做好了,是中式的,上面的龙凤图案和牡丹花都是我一针一线绣的,你一定会喜欢……”
华司怀叹了口气,推开他,“阮棠,我们解除婚约吧。”
“我不解除!”阮棠听他这么说,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掷地有声道:“我不跟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结婚,你也不准!”
华司怀愠怒道:“那我为什么要和抛夫弃子,谋杀亲夫的人结婚?”
“……”阮棠被他吼的词穷,瞪着泪眼说不出话来。
“你说过你再也不爱我了!”华司怀绝情道:“我不会跟一个不爱我的人结婚。”
阮棠使出杀手锏,“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特别爱我,阿姨跟我说的,你的头发……是因为我白的!”
“那又怎么样?”华司怀冷冷的看着他,“我前些天去景城看病了,我哥给我找的顶尖的专家……我的病迟早都会治好的,到时候我也可以喜欢上别人……”
“我不准!”阮棠发疯似的,手脚并用的攀到华司怀身上挂着,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细瘦的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脖颈,用自己的嘴疯狂的去堵他的嘴,“你不准说,我不准你喜欢别人,你再说喜欢别人我就咬死你!”阮棠哭的歇斯底里,“你喜欢别人我就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李特助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以及自家总裁嘴角那来不及隐藏的笑意。
华司怀单手托着挂在自己身上哭的快断气的阮棠,另一只手示意李特助出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爱阮棠爱得疯魔,他也要让阮棠爱他如狂。
李特助火速退到办公室门外,忍不住腹诽自家总裁:欺负自己老婆那么好玩吗?老是把自己老婆欺负的哭唧唧,真是够变态的!
“下去。”华司怀拍拍阮棠的屁股,“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挂在我身上吗?”
“嗯。”
“不工作了?你事业心不是特别强吗?现在不在乎事业了?天天缠着我算怎么回事儿?”
“你最重要。”阮棠吸吸鼻子,把眼泪全都抹在华司怀的衬衫上。
没办法,华司怀只好抱着阮棠去卫生间。
出来之后,华司怀赶阮棠回去,阮棠不依。
华司怀面无表情道:“我下午有个应酬,要出去一趟,你不能跟着。”
“我不跟,我远远看着行不行?”
“不行,不方便。”
阮棠不甘心的扁扁嘴,“那好吧。”
但是阮棠还是没忍住,他跟踪了华司怀。
华司怀发现被跟踪了,不动声色,吩咐司机开慢点,以免阮棠跟丢。
“笨蛋一个,跟踪我还开我送的欧陆GT。”华司怀忍不住又提醒司机,“开慢点儿,他堵在后面了……”
李特助看着自己老板精湛的表演,忍不住吐槽,“您为什么不自己开个影视公司玩儿呢?没事儿可以自导自演……”
“你胡说八道什么?”华司怀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您的演技和裴诗裴影帝的演技不分伯仲。阮棠喜欢您可真倒霉,为了让他死心塌地的爱您,先是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阮棠知道真相后愧疚难当痛彻心扉。然后以退为进,逼阮棠主动上门对您死缠烂打……”
“李特助!注意你的言辞!”华司怀警告道:“你的本职工作不是八卦你老板的私生活。”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特助平时跟华司怀工作上配合的十分默契,自然也很了解自己老板是什么德行。
华司怀报复性的说:“扣工资,必须扣工资。”
“华扒皮……”
“现在的阮棠跟以前一样满心满眼都是我,成天粘着我,多好!”华司怀丝毫不知悔改,“我有情感障碍,这辈子只会喜欢阮棠一个人。但是阮棠不一样,他可以有无数个选择。我不让他死心塌地的爱我,非我不可,万一他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堂堂华胜集团总裁,谁敢跟您抢,又不是不要命了,您跟个活阎王似的……跟阎王抢人,是想早点死吗?”
“有你这样说自己老板的吗?”
李特助终于硬气了一回,“我实话实说。”
华司怀去了一家西餐厅,见了一个打扮得很时尚的男人。那个男人长得非常好看,有一头如瀑布一般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衣像只高贵的白猫。
阮棠躲在角落的位置,望眼欲穿,心急火燎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见他们相谈甚欢,阮棠几次忍不住想要过去掀桌子。
眼看那个男人靠华司怀越来越近,最后居然把手放在华司怀的胳膊上,阮棠噌的站起来,蹬蹬蹬的走到华司怀身边,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宣示主权似的冲那个白衣男人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他是我的老公,麻烦你把手从我!老!公!的胳膊上拿开。”
白衣男人愣了下,缩回手,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对华司怀道:“你家猫挺野的嘛……”
阮棠瞪了他一眼,谁是猫,我看你才是猫!
白衣男人又说了句:“司怀哥,改天约,我先走了。”
等那男人走了,阮棠咬着华司怀的耳朵凶巴巴的问:“他是谁啊?”
“朋友。”
阮棠在华司怀耳边磨牙,“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哼!”阮棠松口,要不是这高档西餐厅还有其他人,阮棠绝对要严刑逼供。
李特助对自己老板那副表里不一的嘴脸特无语,内心疯狂吐槽:为了刺激自己老婆,为了让自己老婆吃醋,为了让自己老婆产生危机感,居然请朋友当演员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自从经过华司怀约见白衣男的事情后,阮棠产生了很强的危机感,他觉得自己要尽快把华司怀娶回家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