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被师尊逐出宗门后【完结番外】>第85章 春寒料峭

  边关月和云黛兮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一个想云黛兮终于也发现鼎宝商行的不对劲了,另一个则是在惊诧边关月也有思考正事的一天?真是难得,她一会得去外面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边关月眯了眯眼睛:“我觉得你的眼神有点冒犯。”

  云黛兮收敛了一下堪称放肆的目光,偏过头不去看边关月,搪塞了一句,“没有吧,你看错了。”

  都是熟人,谁还不知道谁,云黛兮显然是在心虚,这也就罢了,她还当着边关月的面睁眼说瞎话,演技非常不过关,漏洞百出。

  主要是云黛兮平时的演技也没有那么拉跨,这幅心虚的样子太假了,一看就是糊弄边关月的。

  “哼。”边关月都懒得和云黛兮生气了,指着纸上的鼎宝商行四个大字说道,“鼎宝商行有大问题。”

  云黛兮收起表情,拉过椅子在边关月对面坐下,闻言讥讽一笑,“你觉得鼎宝商行的问题就你看出来了,其他人没发现吗?”

  边关月蹙眉又松开,“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云黛兮耸了耸肩,以手抚额,“鼎宝商行要是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总不能修真界都是睁眼瞎吧?”

  鼎宝商行作为栖灵大陆第一商行,不止是遍布九域十八州那么简单,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才是关键。

  修真界从来都不缺少聪明人,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发现鼎宝商行的不对劲?

  答案已经明了。

  边关月也想明白了,吐出一口浊气,“好黑啊。”

  比她还黑!

  这可不多见。

  云黛兮瞥她一眼:“你想做什么我拦不住,但这件事你要三思再三思,搞不好的话,栖灵大陆都没有咱们的落脚之地了。”

  现在的边关月也是举世皆敌,但举世皆敌也是有区别的,现在的大宗门世家都还要脸,不至于自降身价去围剿边关月,因为边关月没有触犯到他们的核心利益。

  要是边关月真的要对鼎宝商行做了什么,不只是无间楼会追杀她,说不定栖灵大陆都没有她的落脚之地。

  跑到荒漠去投奔烛黎也不行,荒漠五城每一城都有鼎宝商行的分行,这才是真的无处可逃。

  秘境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要是真有不讲究的大乘期地毯式搜索,顺着秘境泄露出来的气息找到她们,那才是真的瓮中捉鳖,这也是极为可能发生的事情。

  边关月颓废地往桌子上一趴,下巴抵着桌子,懒懒散散地说道:“我还以为突破了化神期,能在修真界横着走呢,谁承想还是个任人欺凌的小人物。”

  云黛兮嘴角抽了抽,莫名手痒,很想去揪这厮的脸颊,再往外扯一扯,看看边关月是不是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加固了脸皮。

  二十多岁的化神期不管在什么时候、放到哪里都是最顶尖的天才,对比一下边关月的同龄人,或者是同境界却千岁有余的修士,就知道这厮的存在有多打击人了。

  就这样边关月还不满意,她咋不上天呢?

  哦,早就能上天了。

  她是任人欺凌的小人物,那别人呢?

  扶不上墙的烂泥?

  边关月迅速扭头,警惕防备地盯着云黛兮看,“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

  “不信。”

  “不信就算了。”

  “……”边关月默了默,指着门说道,“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带上门,谢谢。”

  云黛兮不为所动,勾唇一笑,“不谢,因为我不打算走。”

  边关月撩起眼皮,给自己翻了个面,把脸转向看不到云黛兮的另一边,“爱走不走,随便你。”

  云黛兮冷哼一声:“我现在走了,待会来了别人,坐了我坐过的椅子算怎么回事。”

  边关月眨巴眨巴眼睛,聪颖的脑子硬是卡壳了,怎么都反应不过来云黛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怀疑自己听不懂人话,只是觉得云黛兮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晦涩难懂,不知所云。

  “什么?你说的什么?谁要来坐你坐过的椅子?”

  她一头雾水地盯着云黛兮,不用看都知道她是真的懵圈,不明白云黛兮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黛兮抿了抿唇,边关月这个表现让她有种自己吃醋吃到了傻子身上的感觉,有点懊恼,又有点酸涩,就是这样的傻子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竞争力还那么大……

  想着想着,云黛兮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轻飘飘地瞪了边关月一眼,“你觉得会是谁?”

  “我觉得谁都不是。”边关月嫌弃地说道,“咱们还不至于穷到争抢一把椅子的地步,你和我说,看上哪吧椅子了,我去给你买,买不了的话,我给你抢回来。”

  云黛兮又气又好笑,人家都是强抢民女民男,怎么到边关月这里就变成了强抢椅子了?

  说出去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再怎么我都应该看上的是个活人吧?我为什么要看上一把椅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云黛兮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牢笼,飞到边关月手心里一样,手掌心似是也在冒着细汗,秀美的眉眼微微拧在一起,昭示着她并不平静的心境。

  ——她看上的是椅子的主人,而不是椅子。

  云黛兮希望边关月听懂她的隐喻,又希望她听不懂。

  在边关月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有可以决定一个人生死的权利。

  边关月并不怎么小声地嘟囔说道:“那谁知道呢。”

  一点都没有听出来不说,还在往云黛兮的心口上狠狠地扎上一刀。

  云黛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的凶光藏都藏不住,“哦。”

  “你怎么学我呢?”边关月不满。

  她往常觉得云黛兮话多的时候,就是这样敷衍人的,换个角色,自己听到了以后才发现是真气人。

  为什么在纪逐月那里听到这个“哦”字,就会觉得可爱,还有点无奈,但在云黛兮这里她就只剩下了生气?

  边关月本想和云黛兮理论理论,但抬头一看云黛兮此刻的表情十分阴郁,整个人阴气阵阵,非常不开怀的样子。

  见到云黛兮这样子,她默默往后撤了撤身子。

  “……你真的看上了你屁股下的椅子?我给你就是了。”边关月讪讪一笑,“我房间里的东西,你有什么看上的都可以拿走,咱们什么关系,我还能和你计较这点东西么。”

  她本想化被动为主动,但是没想到云黛兮根本不接招,而是反将一军。

  “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云黛兮似笑非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边关月好好说道一下。

  边关月有些惊疑不定,她觉得现在的云黛兮非常的不对劲。

  明明是她在无理取闹,为什么看起来比她还委屈?

  这样想着,边关月难得良心发现,没有再去剜云黛兮的心,而是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在我十几岁就认识的煮酒青梅、过命可以托付所有的挚友、一天回怼八百次的损友、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靠谱二管家……嗯,大概就是这样,没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觉得自己夸得很全面,深刻突出了云黛兮对她、对这个大家庭的作用,要知道她平时可不会说那么多的好话,为什么云黛兮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刁钻?

  这些都是好话,她也没讽刺云黛兮啊!

  “看你好看。”云黛兮发现她对边关月实在是无话可说,最后只说出来那么一句话。

  边关月浑不在意,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又不是要我好看,不过你眼光还不错,我也觉得我好看。”

  互相抬扛仿佛都刻进了彼此的本能里,就算心里觉得对方说得对,嘴上也会不饶人,她们很少有共同认定的事。

  没想到边关月的脸就是其中一件事。

  边关月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你平常呛我那个劲还以为你看见我就烦呢,没想到你对我那么认可啊。”

  她感恩于那对未曾谋面就把她扔在荒凉古战场的父母,把她生得如此如花似玉,光凭这一件事就足够抵消他们把她扔了,还让她被傅清梧见到的事了。

  都长得那么好看了,还要什么父母。

  云黛兮实在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还起身上前,揪住边关月的脸颊往外扯了扯,仔细端量一下,很是疑惑地问出声:

  “也不是精铁打造的脸皮,怎么就比傀儡还要脸皮厚呢?”

  边关月甩了甩脑袋,防备地看着她,“女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云黛兮脸沉如水,意有所指地问道:“说这话的人一般都是有道侣或是心有所属之人,请问你属于哪一种?”

  边关月歪了歪脑袋,下意识地想要咧嘴一笑,都要露出大白牙了,嘴巴猛地合上,嘴唇似乎都在颤抖。

  她都被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面孔给吓到了,内心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想到她,她明明……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云黛兮就在死死地盯着边关月看,没有放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那些微妙的情绪变化也都尽收眼底。

  紧接着,云黛兮的心也跟着边关月的表情变化沉到了谷底,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凉意,手脚冰凉,急速失温,心间也像是破了个口子,冰冷的寒风呼呼灌进来,让她一阵恍惚。

  “……你在想什么?”云黛兮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边关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重新趴回桌子上,一瞬间就变得有气无力,恹恹地撩了撩眼皮,“我在想我果然是脑子坏掉了,我觉得我哪种情况都不是,我不想有道侣也不想心有所属。”

  不想不等于没有……

  云黛兮像是诱哄一般问道:“为什么?道侣和朋友不一样,是一种更亲密关系,你很抵触这种关系吗?”

  边关月皱眉思索片刻,才回答道:“我不喜欢不可控的事情和情感。”

  别看她整天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很强势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强硬。

  喜欢挑战高难度的对手和事情,但不喜欢事情失控,更不要说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情感,会让她有种失去自己的感觉。

  其实也可以理解,她很早就展露出修行的天赋,天生剑骨,心思纯净,修行一日千里,从小被人捧到大,就没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虽然没有长成一个纨绔,但骨子里还是很自我的。

  像是情缘这种事,就算边关月再自信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掌控所有,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踏进去。

  再说了,她尚不能确定自己对人家是什么想法,也不能保证人家对她抱有同样的想法,现在就已经如此苦恼,要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她的烦恼说不定会更多。

  云黛兮握紧拳头,低声说道:“既然如此纠结,倒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相处起来也不会多陌生,还能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

  边关月瞬间想到了楚滔手札里写的他上辈子相过十八次的亲,不由得乐了起来,“别了吧,这和玩伴有什么区别?现在就挺好的。”

  她并不觉得孤独,每天都能给自己找很多乐子,并不需要另一个人为她点缀。

  若她想找情缘或是道侣了,定是因为她喜欢对方。

  只不过在边关月堪称短暂的人生里,她并没有体会过喜欢这种情感,所以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的那道面容。

  云黛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边关月,嘴角扯了扯,“你自己想明白就好,也要看看身边人。”

  边关月耳朵动了动,抬眸看去。

  阳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包裹着云黛兮的身影,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好看的光晕披肩,美丽又梦幻。

  有一瞬间,边关月甚至觉得无法直视此刻的云黛兮,她眯了眯眼睛,“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走的时候别忘带上门。”

  “忘恩负义的小崽子。”云黛兮冷笑一声,就转身走了。

  “砰——”

  门被关上了。

  边关月眼睛瞪得滴溜圆,噌的一下坐直,不可思议地大喊一声,“说谁小崽子呢?云黛兮,你放肆了啊!”

  院子里的闲人都闻声寻去,就看到云黛兮不虞的脸色,猜想这对煮酒青梅是不是又说急眼了,三个小的都没有当回事,因为现下的场景太常见了,一天之内都能发生三四回。

  唯有纪逐月和姜偃的视线在云黛兮脸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不留痕迹地移开目光。

  满院子的人心思各异。

  在云黛兮走后,边关月泄气地埋头趴在桌子上,胡乱地揉着头发,脸上满是懊恼,全无她在云黛兮面前的镇定从容。

  要是云黛兮走得再晚点,她就撑不住了。

  谁不知道浮光剑主最是潇洒不羁,不沾情爱,不落红尘,是个眼里只有灵石和本命剑的好剑修。

  而现在边关月一想到自己瞬间浮现那人的面容和身影,就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一点都不受控制。

  边关月摸了摸下巴,打算也去吃试探试探那人,看她对她是什么想法,总不能光她一个人动心而不自知。

  在过往的岁月里,边关月都是看起来拥有很多,实际上能拿到手的寥寥无几,唯有浮光剑事傅清梧赠与她,又被她强行交易换来,除此之外,她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握得主的。

  现下突然发现自己对人家抱有不轨的心思,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她已经在想怎么让那人也喜欢上她了。

  犹犹豫豫,不努力就放弃可不是边关月的风格。

  既然她看上了,那就得让那人也看上她,单相思从来不在她的选项里。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云黛兮?原因很简单,当然是怕云黛兮笑话她了。

  要是她努力了,那人也不喜欢她,云黛兮能笑得直打鸣,为了避免她恼羞成怒而对朋友下黑手,造成不可挽回的惨剧,还是先别让云黛兮知道了。

  等成功了,再告诉其他人也不迟。

  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理。

  边关月兴致勃勃地拿了张新纸,铺平放在书桌上,姿势地做作地写下了三个大字。

  ——纪逐月。

  放下毛笔,边关月拿起纸张,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字迹。

  不错不粗,保留她原有的张牙舞爪、肆意张扬,还多了几分铁骨柔情,看着都含蓄了不少。

  心境变化,写出来的字也跟着变化。

  边关月美滋滋地欣赏一会,起身开了窗,手肘撑在窗棂上,言笑晏晏地看着院子里的人。

  她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坐在石凳子上的纪逐月,脊背挺直,目光淡漠,微带冷意,但并不刺骨。

  有个词很适合形容纪逐月,春寒料峭。

  而只有边关月知道内里的边关月是多么的柔软可人。

  边关月心里欢喜极了,她感受着自己蓬勃的心跳,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唇。

  见其他人望过来,她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歪歪斜斜地靠在窗户上,实在克制不住内心里的激动,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我亲爱的父老乡亲们,想我了吗?”

  云黛兮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懒得说话。

  奴真、贾小宝、琨姣两人一蛟很是捧场,呱唧呱唧鼓掌欢呼,载歌载舞,“想!特别想!想吃姐姐烤的肉!”

  “吸溜。”这是谁吸溜口水的声音。

  边关月很满意她们仨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手一挥,“吃!”

  “好耶!”

  云黛兮盯着边关月的脸看了许久,目光狐疑,似是在研究着什么。

  边关月不自在地皱了皱眉:“你看什么呢?”

  “你是不是有点过于兴奋了?”

  云黛兮回忆着她走之前边关月的状态,明明还是很蔫巴,倒是因为她那句小崽子而变得活力四射起来,但也不应该那么高兴啊?

  在她走后,也没人去找边关月,那她怎么一副白得一条灵脉的架势?

  想不明白,云黛兮就不想了,以边关月多变的程度来说,就算她摆台唱戏也是有可能的事。

  边关月若无其事地走到纪逐月身边,如常地说着话,“说起来咱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聚餐了,都怪外面那些人对咱们穷追不舍,让咱们好好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琨姣嘴里啃着果子,还不忘接话茬,“老师,那是你,不是我们,我们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也上不了通缉令。”

  说起来,其他人都是被边关月连累的,若说她们现在躲躲藏藏的罪魁祸首,显然就是边关月了。

  云黛兮很是不给边关月面子地笑出声。

  边关月立马扭头地盯着她瞧,直接把她盯得不笑了,才去看琨姣,嘴边噙着一抹阴险的笑容,“小姣儿,我忽然想起今日还没有给你布置课业吧?”

  以前她也会给琨姣布置课业,不过大多都是些读书习字的任务,主要是边关月再天纵奇才,也没有妖族的修行经验,实在指导不了琨姣。

  而且像是琨姣这种血统高贵的妖族,修行方式说出来会让人族很嫉妒,妖族靠睡觉就能修行、突破,所以边关月一般不过问琨姣修行上的事。

  夫子和学生的关系都在口头上,实际上她们更像是领养人和孤蛟,但这不代表边关月不能制裁琨姣了。

  琨姣加急把果子啃完,那架势看着很怕边关月来抢她的果子,用手帕擦了擦手,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觉得咱们家还是能容得下一些大实话的,奴真、小宝你们说是不是?”

  奴真和贾小宝同时摇了摇头,却是无声做着口型,“是。”

  琨姣傻眼,“到底是,还是不是?”

  奴真和贾小宝齐齐抬头看天,默契地吹着口哨,就是不看琨姣。

  是,当然是了,但是实话说出来容易招来不好的东西,既然琨姣就已经扬起了反对边关月暴政的旗帜,那就让她再继续呗,后果自然也是琨姣自己担着。

  边关月都乐了:“你找谁不好,非得找这俩货当垫背的,你不知道这俩货是著名墙头草吗?”

  奴真和贾小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瑟地撩了撩头发,和街边的小流氓也没什么区别了。

  琨姣无语:“……现在知道了。”

  最后琨姣得到了读完十本书,外加十篇读后感的课业。

  琨姣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就是整个白蛟,不,乃至整个妖族中,知识最渊博的妖了,这是人干事?

  奴真和贾小宝庆幸极了,还好她们稳得住,没有和琨姣这个小蛟掺和到一起,要不然也得一起倒霉。

  “那句话怎么说的,共患难见真情,这样琨姣十篇,你俩少点,八篇行了吧?”边关月一边商量说道,一边把手搭在纪逐月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