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被师尊逐出宗门后【完结番外】>第47章 招蜂引蝶

  这就分道扬镳了?边关月第一时间想到,刚才她还想着要不要让云黛兮如愿,现在不用纠结了。

  边关月如是想着,下意识看向云黛兮。

  出乎意料的,云黛兮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开心,而是讥讽。

  这讥讽朝着林无眠而去,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看不懂但大受震撼,这是得多心气不顺啊?

  云黛兮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神疑惑地看过来,似是在问她看什么。

  她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打定主意近期不往云黛兮面前凑,省得遭受无妄之灾。

  边关月眉眼弯弯,客套话张嘴就来,“你有自己的规划就好,在第一天就凑齐了二十万的珠子,三个月的时间很充足。”

  大头是赌场老板的家底,再加上抄家和赏金,云黛兮和林无眠身上大概都有二十万的珠子。

  “我这还有很多古董名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换钱。”边关月拍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么就说好了,我去上善学宫凑热闹,你们走百万珠子捐钱的路子。”

  她感慨一声,语调落寞,“奸臣当道,只能贿赂迎合,国本不稳啊。”

  云黛兮翻了个白眼:“不要把看过的话本套用在这里,说得我像是无能的蛀虫,只能靠捐钱才能进入泽林宴一样,既然多了条新路,说明就是给我们这些外来人走的。”

  这厮以前除了□□话本不看,觉得写得太酸了,看不懂以外,剩下什么话本都看,比如凡人所写的五灵根的主角被仙师收徒,在修真界大杀四方被诸多仙子青睐的话本,写的狗屁不通,她能看得津津有味。。

  凡间没有修行天赋只能读书的穷书生写的话本,她也看,什么奸臣当道,卖官鬻爵,主角临危受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不用说,边关月这厮绝对是把自己代入了主角,把她和林无眠当成了妄图花钱买官的恶毒且无能之人,连大奸臣都不是。

  边关月眼神飘忽,有个极为了解自己的弄酒青梅就这点不好,刚琢磨点坏主意,就被发现了。

  云黛兮见她一脸不服,上前揪了揪她的耳朵,“少折腾点,我可不想什么时候就听见你就被挂城墙上了。”

  边关月好面子,甩开云黛兮的手,正经说道:“明天去打听打听那些抢劫的外地人有没有被缉拿归案。”

  “不管是幻境还是过去,作为泽林国的国都,还是最鼎盛的时候,强者可不少,违法乱纪、作奸犯科要不得,要心存敬畏,就算是咱们,也有点危险,好在咱们主动坦诚,拿了块替天行道、见义勇为的免死金牌。”

  “这不和我一个意思吗?”云黛兮说道。

  “你是威逼,还没有利诱,我是阐明事实,这能一样吗?”边关月不满。

  恶霸和良民怎么能混为一谈!

  云黛兮不屑:“心存敬畏?我信你?”

  边关月不好意思:“看破不说破嘛。”

  她俩旁若无人的吵嘴,吴九娘早在林卢生几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不在场,剩下的人在思考边关月的话。

  林无眠苦笑一声:“进来以后见到的大多都是凡人,又那么顺利地拿到那么多珠子,确实忘记了要敬畏。”

  作为万年后的修士面对本该消散的一切,看向泽林国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带上优越感,容易高高在上起来,不把人命当回事,肆意妄为,第一天就去东市抢劫。

  就算是林无眠,发现自己也是如此。

  边关月讲了句公道话,“人家自有法度,触犯了人家的国法,又不是吃干饭的,能乐意才怪了。”

  云黛兮没觉得奇怪,边关月就是这样,她的桀骜和傲气不是朝着活在底层、无辜之人而去的,而是那些妄图压迫她、折断她傲骨的人,对方越是嘴脸不好,她就越是反骨。

  有些规矩她还是很乐意遵守的,但这不代表她被驯服了。

  林无眠苦恼地说道:“看来还要钻研一下泽林国的律法。”

  唐浅浅温柔地看着她:“我陪着你看。”

  林无眠歪头朝她笑笑。

  边关月再次羡慕别人家的青梅情谊,眼神示意云黛兮也学习学习。

  云黛兮平静地注视着她。

  直看得边关月上半身往后仰,“你这什么眼神,怎么跟看绝顶蠢人似的?”

  “有自知之明就好。”云黛兮起身,不打算和边关月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我要修炼了,恕不奉陪。”

  边关月也跟着起身,跳脚地看着她的背影,“陪个鬼啊,那么喜怒无常,我可不稀罕。”

  “我也去休息了,回见。”

  目送她欢快的身形离去,院子里出现滞涩,瞬间安静下来,本该无话不谈的青梅相对无言。

  林卢生几人还以为少主和唐姑娘有私房话要说,推推搡搡地也离开了。

  林无眠照例关心唐浅浅的身体,“还好吗?现在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唐浅浅依旧报喜不报忧,“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木珠对我的效用很好。”

  就是没有边关月的灵力好用,如果说木珠对她是止疼丹药,那么边关月的灵力就是救命法宝,可以让她枯木般的身体活过来。

  想想也可以理解,那可是浮光剑主边关月。

  同为木灵根修士,唐浅浅自然听说过边关月的名声,心底无比羡慕对方的肆意,却不觉得能和对方会有什么交际,一个病秧子,一个举世瞩目的天才,能有什么关系呢?

  见到真人以后,没有失望,没有觉得名不副实,只有种就应该是是这样的感慨,那种向往一点点变成渴望。

  林无眠静下来,不知在想什么,在灯笼的照耀下,半张脸陷入阴影中,忽明忽暗。

  唐浅浅也没有开口,目光静谧地落在林无眠身上。

  这是她们从前最习以为常的默契。

  良久,林无眠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天边的皎洁明月,有些懊恼,“是我发呆太久了,夜色寒冷,你身子受不住,快回房。”

  唐浅浅摇头轻笑:“我还好,不用担心,小眠晚安。”

  扶着唐浅浅回房的路上,林无眠怅然地长叹一声,“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呢?”

  唐浅浅青丝缠绕在林无眠的手上,整个人显得很柔顺,“我一直知晓小眠的心意。”

  林无眠看着唐浅浅睡下才出来关上门,走到院子里,看到廊下多出来的人影,脚步一顿。

  “云道友,是在赏月吗?”

  见云黛兮不说话,抱臂欣赏月色,林无眠直觉对方是冲着她来的,主动问话,打破僵局。

  云黛兮并没有收回望向月亮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是专门来请教林少主的。”

  林无眠觉得好笑,“我能有什么可以指教云道友的地方吗?”

  知道边关月是谁以后云黛兮的身份就不难猜了,中域姓云的有很多,但边关月的朋友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声青梅的,也就是云黛兮了。

  顶级世族的嫡系大小姐身份何其贵重,要什么得不到?就连边关月也是她的青梅,能有什么地方请教她的吗?

  “自然有,要不然我不会出来。”云黛兮终于不再望向月亮,深沉的眼眸仔细打量着林无眠,忽地展颜一笑,声音里带着调侃,“边关月一直说我不是个称职的青梅,对你和唐姑娘之间的情谊很感动,我不好让她失望,所以我想向你请教怎么和自己的青梅搞好关系?”

  院中冷凝的气氛随着云黛兮带着笑音的话语一扫而空,林无眠却仿佛如坠冰窟般的收紧拳头,干涩地说道:“我们又不是一样的人,这怎么能等同呢。”

  “这样啊,说的也是。”云黛兮轻轻呢喃,眼神变亮,“我只是觉得我们俩挺像的,都有个珍之重之的青梅,还挺巧的,我们应该珍惜身边人,不要等到以后再后悔,不是吗?”

  林无眠躲避她的目光,答非所问,“珍惜和爱重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心疼和责任,后者是心动,我想云道友应该也是可以分得清的。”

  云黛兮扬眉,点点头,并没有反驳,“你分得清,但别人分得清看得清吗?”

  这个别人是谁,是外人,是看客,还是边关月,抑或是唐浅浅?

  林无眠身形紧绷,往后退一步,像是觊觎别人宝物的小偷,睫毛颤了颤,还是抬眸直直对上云黛兮的眼睛。

  “我不想辜负自己的心意。”

  云黛兮步步紧逼:“你的心意对你来说万分珍贵,对别人呢,分文不值?”

  她看着林无眠煞白却难掩秀致文雅的小脸,心想,不愧是青梅,一样的眼光,一样的难缠。

  “我不是话本里的管家恶婆婆,不会去做棒打鸳鸯这种讨人厌的事,我只是想告诫你,”云黛兮神情平和到带上了几分怜悯,像是注目着偏执到不给自己留有任何后路的赌徒,“适可而止,给自己留有余地。”

  说完,她转身离开。

  林无眠豁然问道:“云道友,你的点到为止让你如愿了吗?”

  云黛兮身形顿了顿,不做回答,又抬步离去。

  林无眠独自一人和孤零零的月亮对望,浑噩地眨了眨眼睛,心中一片茫然,挣扎映衬到脸上。

  *

  清晨,边关月睡了个饱觉,浑身清爽地出门,打算练练剑。

  近来一直没机会带上浮光剑出去耍耍,搞得浮光剑都要有意见了。

  刚出来就被院中一道孤立不动,带着清晨露水湿气的白色人影吓了一跳。

  边关月差点把浮光剑出鞘了,依稀借着背影认出这人正是林无眠。

  其实是因为穿白衣就两个人,一个是云黛兮,一个是林无眠,别人也不穿白衣。

  她撇了撇嘴,难免有些毒舌,“你叫无眠,总不能真不睡觉吧?不对,金丹期已经辟谷,不睡觉也行,那你这是吸收了一夜的月华?”

  林无眠骤然转身,眼睛也湿漉漉的,无措地看着边关月,“我是在看月亮。”

  边关月抬眼看了眼天色,很是不能理解,“月亮没了啊。”

  天色已经大亮,月亮早就没了踪影。

  林无眠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样,睫毛湿湿地沾到一起,跟着重复边关月的话,“月亮没了。”

  边关月抱剑思索起来,忽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国都的月亮有问题,能把人照成傻子。”

  林无眠愣愣地看着她,理智慢慢回笼,想到自己刚才的傻样,过于苍白的脸上漫上红晕,无力地为自己解释道:“我就是……就是不想月亮消失。”

  边关月“嚯”了一声,“万年前的月亮就那么好看?难不成有不对的地方?”

  林无眠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泽林国月亮的清白,觉得自己连累了无辜的月亮,只好喏喏不说话。

  边关月看她这个样子,不好再继续毒舌以报被吓到之仇,敷衍地说道:“月亮和太阳一直都会在那,高高悬挂在无眠头顶上,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你也不要对月亮太痴迷了,人和月亮这也太殊途了,人妖恋都比你这个靠谱,月亮只是挂在那里,又做错了什么?”

  越说越觉得林无眠可能因为一夜没睡,脑子都不好了,怎么就沉迷起了月亮?

  安慰不了一点点。边关月觉得她脑子有病,因为月亮落下而难过成这个样子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无眠望着她一言难尽的表情,觉得她们这样各说各的,月亮都不是一个月亮,也挺有意思的,一夜的阴霾一扫而空,笑着说道:“我只是可惜月亮落下得太早了。”

  却没有否认自己对月亮的痴迷,她依旧奢想月亮的青睐。

  边关月不信,还是认为她脑子坏掉了,不欲和她争辩,叹了口气,“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八十万珠子只是听起来多,做起来你就发现更多了……咳咳咳,努力努力,还是能凑齐的,大不了你去抢和咱们一起进来的人。”

  “有什么事多和唐姑娘说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相信唐姑娘一定会体谅你的。”

  显然,她觉得林无眠的异常是因为压力太大了,那这压力来源于唐浅浅。

  林无眠没有急着否认自己,含笑应声,“我会的,小浅是我最珍视的妹妹,我会为了她和自己努力挣钱的。”

  边关月自觉做了好事,挽救一个处于迷惘中的灵魂,骄矜地点了点头,“年轻人确实应该多努力,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生万事须自为,跬步江山即寥廓,加油,我看好你。”

  林无眠啼笑皆非地答好,“多谢,我会带上你的期许努力奋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不用不用,我就随口一说,还是为了你自己和唐姑娘吧。”

  “没事。”林无眠声音微不可闻,轻到自己也听不清,“我当真了。”

  她说得太模糊不清,边关月也没在意,“你自便,我就先练剑了。”

  林无眠顺杆往上爬:“我可以观摩吗?我不会打扰你,如果是不能看的,我这就离开。”

  边关月感觉她的态度过于诚惶诚恐,跟怕她发飙似的,不免有些无奈,“基础剑法而已,大陆货色,想来很多剑修小时候都练过这套剑法,你不嫌无聊的话,看着就是了。”

  林无眠笑逐颜开,“能有机会见到浮光剑主的剑术,是我的荣幸。”

  边关月没有再回话,眉目沉静,随手挽了个剑花,带着她独有的肆意和洒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看她练剑,但边关月对于想不通的问题不会过多深究,权当林无眠不在,专心致志地练剑。

  剑光湛然,光彩夺目,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抢夺看客所有的注意力。

  剑道天才并非浪得虚名,边关月的基础剑法和别人的不一样,或许基础剑法的创作者也想不到,有人会把那么平平无奇的剑法展示得如此凌厉,带着不破不立的孤绝。

  边关月眼里只有她的剑,而世人浅薄,眼里只看得见她。

  等林无眠回过神,才发现其他人都起来了,站在檐下围观边关月练剑,就连吴九娘也是在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边关月灵动的身影。

  这让她心里多出几分不能独占至宝的干涩感。

  她想,没人会愿意分享边关月。

  边关月练完一套剑法,身上彻底活动起来,冒着腾腾热气,束起的长发调皮地跑到前面,红衣张扬,她朝着众人笑开,“哟,那么齐整,都是看我练剑呢?”

  没人答话,都沉浸在之前的美景中,仿佛被凛然的剑光夺走了心神。

  还是云黛兮对她最有免疫力,受到的蛊惑少了些,“你的剑光那么闪,不出来看看,还以为是打雷要下雨,可不得出来收衣服。”

  边关月稀奇地看着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幽默呢?”

  云黛兮:“如果你好好当个人的话,我可以一直都那么幽默,你能做到吗?”

  边关月不敢保证,只说:“我尽量不异变成其他种类。”

  “德行。”

  边关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并洋洋得意,“我要出门吃国都的早饭,然后去上善学宫,要一起吗?”

  云黛兮矜持道:“既然你没伴陪着,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一起去吧。”

  边关月刚想说自己不是那么稀罕,就听见林无眠说话,还拿唐浅浅当由头,“小浅没有辟谷,一直吃辟谷丹也没有什么味道,正好我也嘴馋了,不介意加上我们两个吧?”

  唐浅浅声音又轻又柔,像是附和林无眠,还带着一丝委屈,“辟谷丹不好吃。”

  林卢生毫无眼力见,“我也要去!”

  其他人纷纷加入进来,吴九娘提议道:“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铺子,已经是祖孙在做了,他们家的馄饨几十年都很受欢迎。”

  云黛兮剜了边关月一眼,心里骂道:招蜂引蝶。

  边关月数了数人头,算上她自己,一共十一个人,这要是放开了吃,荷包可遭不住。

  “我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没有钱,咱们各付各的钱才行。”

  云黛兮:“怎么那么抠门?”

  边关月像是遇上贪赃枉法的坏官一样满腹冤屈,大声控诉她,“珠子不都给了你嘛,灵石在这里又不值钱,我确实贫穷啊!”

  不穷的剑修还是好剑修吗?

  越穷越有含金量,懂不懂啊!

  当然,不管她有没有灵石,都是独一档的厉害。

  她全身上下加起来差不多还有一百块极品灵石,剩下最值钱的就是浮光剑了——这可是能抵剑仙半剑的剑呢。

  云黛兮无言以对,她从来没有过过苦日子,无法像边关月一样坦然面对自己的贫穷。

  为了防止边关月说出要卖身挣钱一类的话,她急忙说道:“我请大家行了吧?”

  边关月昂首挺胸:“那我没有问题了,出发,九娘带路。”

  明明她可以把所有的珠子都给了云黛兮,自己一个不剩,选择去上善学宫争夺名额,却仍为了坑到云黛兮一笔而感到欣喜,额前的几缕碎发都高兴地翘起来。

  云黛兮心里有些涨涨的又有些酸涩,面上如常地笑她,“你还能不能有点别的出息?”

  边关月看她一眼,狐疑地说道:“能是能,就是我怕到时候你又说我是闯祸精。”

  云黛兮深呼吸,边关月对出息的定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除了边关月没人会愿意看到她‘出息’的场面。

  “我请客,我最大,现在你能少说点话,让我花钱也花得值,好吗?”

  边关月祸水东引,看向其他人,“今天早晨吃饭一定要安静知不知道,可不能被云大小姐烦了咱们,要不然可没有下一顿。”

  林无眠和唐浅浅两人但笑不语,笑意不及眼底,没有沟通,一同默契地不去捧场。

  若不是边关月,她们定然不稀罕云黛兮请客吃饭,对下一顿也没有期望,云黛兮烦不烦她们也不那么重要。

  亲疏有别,她们不想去和云黛兮相比在边关月心里的地位。

  林卢生几人看不懂自家少主太过内敛含蓄的情绪,大笑着说道:“

  那现在岂不是就得把待会的话都说完?”

  “你觉得我待会吃东西的时候会说什么?”

  “你会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啊?”

  边关月点点云黛兮的肩膀,“看来下次你请定了,可不许赖账。”

  云黛兮神情有一瞬间的滞涩,慌乱不自然地回了句,“又不是请不起,你至于吗?”

  因为她听错了两个字,把边关月的话听成了‘情定’,呆了一瞬,心乱如麻,回神过后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态度自然算不上多好。

  直到现在,袖子里的指尖都在轻颤不已。

  边关月很有自己的道理,“至于,你主动请的和我努力获得的,当然不一样。”

  云黛兮依旧在心悸,忍不住掐了掐边关月的脸,嗔怪一声,“麻烦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