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晨自从得了时栎安的邀请,每天都乖乖练琴,连院子都不想出了,苏和好几次想带着时栎安出去溜达都被拒绝了。

  “乖宝宝,想我了没?”苏木开了门看见时亦晨一小大人一般拿着一把定制的小提琴拉着,像模像样的。

  听到苏木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把那首曲子拉完才停下来。

  苏木看得认真没在打扰,直到他停下来,才鼓掌,“我们亦晨小小年纪就有你爸爸的风范,真棒!”

  “爷爷!”时亦晨跑过去抱住苏木。

  时家对外宣称有了孙子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可时家的继承人是个Alpha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人意外。

  没什么联姻的消息便都猜测这孩子是时栎安在外风流的种。

  可没有会当着他们的面前说,何况这个孩子从未露面过,听说还一直生活在国外,更没人知晓了。

  “听你爸爸说,亦晨也要参加这次音乐会演奏?”苏木抱起时亦晨颠了两下,可爱死了。

  时亦晨重重点头,“我要和爸爸一起表演!”

  “真棒!那表演完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国了。”

  “嗯,我也想回家,我想父亲了……”

  “嘘!”苏木紧张捂住了时亦晨的嘴,真是造孽,给他吓得,“别提你父亲,爸爸会难过的知道吗?”

  时亦晨忽闪着眼,然后点点头。

  苏木这才放开手。

  其实这三年,霍庭洲来看过时亦晨,最开始也只是在时栎安不在的时候远远看过,可有一次,被时亦晨看见了。

  时亦晨认识他,爸爸的手机里面有他的照片,他问过爸爸,爸爸说了,那是父亲。

  那天他看见了,直接跑了出去,可他还小,没有追上,反而被出来的苏和看见教育了一顿。

  之后很久,时亦晨都会在院子里看着同一个方向,直到有一次,霍庭洲又出现,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而是等时亦晨过来。

  “你是父亲吗?”时亦晨仰着头去看高大的人。

  “嗯。”霍庭洲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不要我了吗?”时亦晨又问。

  “不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才离开你和爸爸,他最近开心吗?”

  “爸爸?”时亦晨疑问,小小的脑子里面只有那几个人。

  “嗯。”

  “他开心。”时亦晨皱着小脸又摇摇头,“他不开心。”

  爸爸经常独自一个人在窗台拉小提琴,虽然他不懂,可是他能感受到他的难受,音乐最大的魅力就是情绪的共鸣。

  霍庭洲垂下眼眸,好一会才站起来,拍了拍时亦晨的小脑袋,“下次再来看你,好好保护爸爸。”

  时亦晨眼神坚定,“嗯!”

  时亦晨从来不排斥霍庭洲,时栎安也会偶然提起,时亦晨如果问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去和他说霍庭洲的事情,从不避讳。

  他的父亲并不是什么不好的大人,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他们没有在一起了而已,对于时亦晨而言,他不需要去承担他和霍庭洲之间的隔阂。

  “爷爷,我回去了还能见到父亲吗?上次他给了我一瓶香水,我喷在了爸爸床头,他睡的可香了。”时亦晨拉了拉苏木的衣摆。

  苏木愣了神,旋即叹气,“会的,到时候就见着了。”

  果然是知道了,真是瞒不住,其实大家也都没有刻意去隐瞒。

  最后一场音乐会如期而至,来的人很多,也有时栎安在这里认识的新的伙伴,有他的搭档米妮小姐,还有时常光顾他小提琴店的摩何先生……

  音乐会很顺利,到最后彩蛋出来的时候,现场气氛更加热烈起来,时亦晨有些害羞,站在时栎安身后,抓着他的衣摆,露出和时栎安款式一样的面具,只是比他的小些。

  时栎安鼓励式拍了拍他的头,时亦晨这才向前走了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学着时栎安的模样架起小提琴。

  时亦晨虽然练了但总归年纪小,几个音都飘了,可反而多了一丝风味。

  结束后,时栎安抱着时亦晨向台下微微鞠躬,然后路湾上来将时亦晨带了下去,时栎安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

  “今天表演结束结束了,真的离开这里了,很感谢我的朋友们来参加我的告别音乐会,过去几年因为有些事情来到这里,面对着迷茫和未知,好在一切都好了起来,还有很多人在等我,我也要去赴一场盛大的约会。”

  时栎安说完朝着舞台深深鞠了一躬。

  “爸爸,爸爸!我表演的棒吗?”时亦晨见时栎安捧着花下来,激动地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眼睛亮晶晶的。

  “很棒!”时栎安比了个手势,然后将捧花递给了时亦晨。

  “嘻嘻~”时亦晨抱着花傻乐。

  苏木和时青锋也到了后台处,瞧见的就是两人其乐融融的情景。

  “表演得很棒。”苏木也忍不住夸起时栎安来,在他眼中不论时栎安多少岁都是他的宝贝。

  “两束花?”时栎安瞥见时青锋手中两束完全不同的花问道。

  一般时青锋和苏木是送一束的,一束搭配感的花,颜色很多,但是又格外和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苏木的风格,还有一束很单调,只有栀子花。

  “哼,臭小子还有一束我送的不行吗?你父亲我也不是不爱你。”时青锋有些别扭地回答。

  时栎安眯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屋内,时栎安将花放在桌面,挑了两个瓶子,修理花枝。

  “爸爸,这束花可以放我房间吗?”时亦晨也拿着一个小瓶子装了一些水像模像样学着时栎安的动作。

  只是因为太小,不能用锋利的剪刀,他的是相对钝的小孩专用的,而且路湾还会盯着他使用。

  “可以,放在床头?”时栎安问道。

  “嗯嗯!”

  苏木那束他好好修理了之后装好放到了客厅,和刚刚听众朋友送的放在了一起。

  另一束看了一眼,垂眸思索了半天,最后也没想清楚,随便拆了一把塞了进去,放在了床头柜。

  这一晚时栎安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