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安不愿意住在医院,下午便央着苏木带他回去了,苏木拿他没办法,只得顺着他的意,不然一整天都不得安生。

  好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就是咽喉有点灼伤,身体有些虚弱,好好养几日便好了。

  查的结果出来了,有部分监控盲区,加上带了口罩,只拍到迪尔的背影,并没有拍到他的脸,但是警察确实抓到了一个各方面都吻合的对象。

  那人是临时选择对象作案,自已也承认了,没什么动机,纯报复社会,挑了个人就动手。

  苏木将递来的材料给时栎安看,时栎安翻到那个人的照片,眉头紧皱,着装是一样的,但是不是他,尽管一切都对的上,可是并不是当时那人。

  “怎么了?”苏木见时栎安看了半天不说话问道。

  时栎安摇摇头。

  既然查不出什么,说明那人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查下去,也无非是这些,而且已经安排了替罪羔羊,那就没有查的意义了。

  他不想苏木提心吊胆,“没什么,抓到了吗?”

  “嗯,以后你也格外注意些。”苏木再一次嘱咐道。

  “知道了,爸爸,等好一些我就回云桐市。”

  苏木听他说回去松了一口气,“知道回去了?我和你父亲都以为你是要一辈子住这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他希望时栎安可以和霍庭洲好好解决问题,而不是两个人都在逃避,听他说想回去了便以为他想通了。

  “嗯……过几日结课回去处理一下。”

  时栎安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亦是。

  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交了期末结课材料,接着便找了罗教授,确定了他的毕业表演和论文方向。

  快年末了,工作也稍微多了起来,有两场晚会表演需要参加。

  齐良和安知音也度假回来了,还给他带了些小礼物。

  时栎安回来并没有见到霍庭洲,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发了消息问他,得到的回应是霍庭洲在国外出差。

  时栎安顿时懊恼,为什么当时要闹别扭,等闹够了,霍庭洲又不在了……

  彩排的人员很多,光是走台站位就要排练好久,时栎安就听从主办方的安排。

  到了夜里回家,他又感觉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来,就是有些身体乏力,烦躁。

  似乎是易感期要来了……

  他洗漱完倒头就躺在床上,他讨厌易感期,尤其是没有霍庭洲的易感期。

  工作没有办法再继续,他发了消息给齐良。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是没有办法就行工作的,这种特殊时期不仅对个人影响,对于身边其他人也会有影响,主办方也理解,同意他们安排人代替时栎安就行彩排,只要到时候时栎安与代彩排人进行交接便没什么影响。

  这种彩排都是多次的,少一次影响不大。

  时栎安就这样享受着这特殊的三天假期。

  时栎安本想着自已扛过去,可是终究还是扛不过去,尽管他注射了抑制剂,可还是不可控制地霍庭洲,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想要霍庭洲的信息素。

  因为太久没见,思念和其他的负面情绪得不到排解,他变得格外敏感。

  想要去找霍庭洲,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见不到他,听听他的声音也可以。

  时栎安鬼使神差打开了手机拨了霍庭洲的电话。

  “嘟嘟嘟……”忙音。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依旧没人接通电话,时栎安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旁。

  讨厌霍庭洲。

  时栎安没有胃口,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又缩回了被窝,仅有这个地方还残留这一点霍庭洲信息素,让他觉得舒服。

  迷迷糊糊间,他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时栎安醒过来,昏天黑地的,伸手在床上摸他的手机,最后在发现手机被他腰下面。

  打开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霍庭洲的。

  时栎安看到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委屈涌上心头,真烦。

  他点了红字的未接记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就拨出去了。

  这一次霍庭洲秒接。

  “栎安。”霍庭洲的声音沙哑。

  “霍庭洲……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回来。”

  时栎安不想迂回,直接说出了自已心底的想法。

  “抱歉。”

  “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好难受。”

  霍庭洲听时栎安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易感期到了……我打了抑制剂,可是还是难受,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霍庭洲沉默了一会才回复道。

  时栎安听出他的犹豫努力努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不想和他闹矛盾。

  时栎安不愿意挂电话,一直有的没的和霍庭洲打了快两个小时。

  时栎安听到霍庭洲那边传来各种询问的声音,他外语水平一般,听不太懂,可也依稀知道他在忙工作。

  “霍庭洲,你忙吧……我去睡觉。”手机已经发热了。

  霍庭洲“嗯”了一声,他没有直接挂断电话,时栎安在等他挂断,就在时栎安要开口问的时候,霍庭洲接着说,“栎安,我很快会回去,等忙完这件事情,我就陪你去海边好吗?”

  时栎安本来恹恹的,但是听到他的话瞬间又有了精力,“好!要很久吗?”

  “也许很久……”霍庭洲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时栎安有些失望,但很快有自我安慰,“好吧好吧,等你忙完我们再去,反正我也不着急,我挂了,你快去忙吧!”

  “霍总?”秘书喊道。

  挂完电话后,霍庭洲看着面前的东西发了会呆,他很少这样,但是这几天太过忙碌,夜里也睡的少,有些恍惚。

  “没事,继续说吧。”霍庭洲摁了摁太阳穴,让自已清醒一些。

  “法务部,已经将股份转移合同按照会议要求修改好了,这是递交的第三版合同,已经南氏集团外派的管理人员这几日已经开始接触公司部分事务……”

  秘书将最近事项进展汇报给霍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