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主办方的酒店不远,没一会就到了,从地下电梯往上,也不过两分钟。

  时栎安边发消息给霍庭洲边往电梯走,安知音和齐良在后面拿了点东西,时栎安就停在电梯等他们。

  齐良:“上去吧。”

  时栎安这才摁了电梯,几人住在七层,进了电梯后消息就发不出去了,时栎安就干脆将手机关了放兜里。

  出了电梯,到了屋门口,几人分别。

  齐良进去的时候还不忘交待安知音,待会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他。

  时栎安适时插一句:“记得同步给我,晚安。”

  齐良:“晚安。”

  安知音挥挥手:“好的,时老师,齐哥,好梦!”

  时栎安看霍庭洲一直没回消息,就先去泡了个澡,等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霍庭洲还没回消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再忙霍庭洲也不会忙到这个点吧,而且霍庭洲说了让他工作结束给他发消息,也不会没等到消息就睡了。

  时栎安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直接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万幸没什么事情,霍庭洲接通了。

  但是视频一直朝着天花板,开了小灯,并不是特别清晰,时栎安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霍庭洲?”

  隔了一会儿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被子被掀开摸手机的声音。

  “嗯。”简短的回应,霍庭洲的声音从手机在传来,像是压抑着什么,语气也很平。

  “你怎么了?霍庭洲,手机为什么不对着自已。”

  “……老婆。”

  时栎安被猝不及防叫了一声老婆还有些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脸颊瞬间觉得烧得慌,但还是让霍庭洲对着自已。

  “……”霍庭洲没有言语,一直沉默着,手机里传来起伏的呼吸声,时栎安紧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

  “霍庭洲,我生气了!”

  直到时栎安语气中不悦渐浓,霍庭洲在拿起手机对着自已,他低着头对着手机摄像头,只露出半张脸,不似平常禁欲自持,倒有些颓然的慵懒。

  “霍庭洲,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时栎安将自已心底冒出来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易感期?”

  过来一会儿手机才传来粗重的一声,“嗯……”

  这下轮到时栎安沉默了。

  艹,这个时候他不在霍庭洲身边,为什么不在啊?

  “你……你很难受吗?”这不是废话!

  “还好。”

  时栎安开了小窗开始看回家的票,但这个点很多临省的学生来看音乐节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干脆买了直接通宵回去的票,所以也没有余票,甚至是站票都没一张!

  时栎安心中不免烦躁,“啧。”

  “没事,不用担心,打了抑制剂。”

  抑制剂……是啊,抑制剂都比他有用,他一个Alpha,尽管信息素匹配度很高,也没有办法接收霍庭洲的腺体标记。

  “对不起。”是我强行进入你的生活,却完全不考虑后果。

  “圆圆,不是你的错。”

  时栎安不免觉得难过,说话的声音微颤,带着轻微哭腔,“霍庭洲,对不起。”

  霍庭洲隔着屏幕也觉得难受,此时此刻他非常希望时栎安在他的身边,即便是他无法标记他,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没事,圆圆,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明天就会回去!”

  霍庭洲嗓子有些干,“好……”

  霍庭洲只觉得浑身燥热,心底隐隐的欲望无处可发,想要信息素的安抚,想要闻一闻那栀子花香,亦想要时栎安在他身下哭,脑子一旦有了危险的想法,便止不住了。

  时栎安隔着手机一直在说些什么,可是霍庭洲完全听不进去。

  他的脑子混沌,只想着要是时栎安在身旁,一定会堵上他的嘴,让他少说一些话,聒噪。

  抑制剂似乎失效了,他恍惚间似乎看见了时栎安,理智告诉他,现在的他需要去在拆一支抑制剂注射,可眼前的幻想又让他沉沦。

  “圆圆……”

  手机倒在床上,时栎安又陷入看不见霍庭洲的烦恼之中。

  时栎安听到霍庭洲在喊他,丝毫不带犹豫的应和,可是霍庭洲除了喘息声很重叫着他的名字,并没有说其他的话,他有些不解地喊霍庭洲的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有的便是更加粗重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一声,接着陷入沉默。

  “霍庭洲?”

  时栎安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刚刚霍庭洲在……

  时栎安叫完那句之后,也没说话,他耳后泛起红晕蔓延至双颊,再到全身,整个有种羞耻的感觉,烧了起来。

  霍庭洲他……他……

  无人说话,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时栎安就觉得很奇怪,但是又隐隐有些兴奋,就若是以前,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就连做梦都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可现在这种情况真真切切发生了……

  啊,这个世界真是莫名其妙。

  霍庭洲清了清嗓子,“咳,很晚了,我去洗澡,你……你早点休息。”

  时栎安对着屏幕点了点头,“嗯,你……那你先去洗漱吧,不然待会难受,我……我明天一定会回去的,霍庭洲……嗯……就这样。”

  时栎安自已羞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叨叨半天才把话说完。

  霍庭洲哑声,“圆圆,晚安。”

  “晚安。”

  啪得一下挂断电话,时栎安就抱着枕头左右滚了个圈,在那小声叫嚷,一半兴奋,一半害羞。

  就他无法想象霍庭洲现在是什么表情,也许是有些呆愣,也许是依旧那副沉稳,处变不惊的状态,可不管霍庭洲如何,他平静不了。

  好想次按在立刻飞回去见霍庭洲。

  就是不能标记,可是易感期的霍庭洲似乎一点也不一样,很勾人,特别是勾引时栎安。

  而另一头的霍庭洲并不知道时栎安这边打着什么主意,挂断电话第一时间他便是去洗个澡。

  看着床单的一片狼藉,忍着易感期的不适,将床单被套拿了出去丢进了洗衣机里,接着换了一套新的。

  只是不爽的是,新的被套,没有一点残留的栀子花香,让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