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储酒室与刚刚郑鹤昭待的那个不同,是真的完全的地下储藏室,霍庭洲到了便让时栎安待在地窖上面,自已下去拿了一瓶酒上来。

  接着霍庭洲又带时栎安去了临近酒窖的一个空的隔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时栎安猜测是杂物间或者储物室,因为没有人,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物品堆积着,看似凌乱却又有序。

  拿酒,开瓶,醒酒,倒入,一气呵成。

  时栎安撑着头看着霍庭洲,这个男人不管干什么,魅力都挡不住,还没喝酒,时栎安就有些醉了。

  这儿的灯光昏暗,可酒杯在递过来的那一刻依旧折射着光亮。

  “度数有些高,尝一点就好。”

  时栎安咧开嘴笑,整个人透着喜悦,“遵命,霍总!”

  霍庭洲无奈笑笑。

  时栎安接过仰头就是一口,霍庭洲见他喝得如此猛直接皱了眉头,伸手去抓他的手,“栎安。”

  时栎安掀起眼皮看着他,也不说话,似乎藏着什么坏。

  霍庭洲以为他会喝醉,那他就醉了好了,说来就来。

  “干嘛,我就是想尝尝,你就给我那么一点点,我怎么会醉呢?”

  时栎安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不就一点点嘛!

  霍庭洲也不知道时栎安是真的醉还是假醉,他知道时栎安很少喝酒,上一次他喝了那么多酒醉了,霍庭洲也判断不出他此刻是清醒还是醉了。

  时栎安放下酒杯向前踉跄一步,霍庭洲立刻伸手去接他,“醉了?”

  霍庭洲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带着别样诱惑,时栎安干脆抱着抱着他的腰耍赖,“醉了,头好晕,怎么办?霍庭洲。”

  说着还在霍庭洲怀中乱蹭。

  “别闹。”

  时栎安立刻板着小脸看着霍庭洲,直接开始撒泼,“没闹,醉了!就是醉了!”

  霍庭洲:“……”

  无理取闹,看着确实有点像醉了。

  贴的很近,加上暖光暧昧,时栎安看着霍庭洲晃了神,鬼使神差地说,“霍庭洲,你真好看。”

  语罢,时栎安抬手去搭霍庭洲的脖颈,不由分说亲了上去,霍庭洲本就被时栎安东撩西惹有些火气,这下直接点燃了。

  霍庭洲一手揽着时栎安的腰怕他站不稳,另一大掌钳制住他后颈,让他抬头,以便更深入的掠夺。

  时栎安被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良久,两人乱了呼吸。

  时栎安趴在霍庭洲胸膛呼吸起伏,霍庭洲在他后掌的手也一改强势,慢慢悠悠安抚着他。

  霍庭洲,真是……猛A。

  他怎么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个温柔至极的人,现在看来霸道至极,不禁撩,一撩到时候扛不住的貌似还是他。

  时栎安伸手去掐霍庭洲,“霍庭洲,你好凶啊。”

  霍庭洲也不反驳,“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时栎安羞红了脸,半推半就又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种地方不可以,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锁门了。”

  时栎安瞪大眼睛,带着茫然,“什么?”

  霍庭洲又轻吻他的额头,忍着笑意,“进来的时候就锁门了。”

  “你……你……”时栎安一时无言,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霍庭洲,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大坏蛋,禽兽。”

  霍庭洲也不反驳,任由他一句两句说着,圆圆害羞了不是?

  时栎安其实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他刚刚根本不知道门早就被霍庭洲关上了,依旧予以予求,只是这种随时有人会进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刺激。

  一种莫名的刺激,好似心底藏着的什么怪癖在松动萌芽。

  生日宴持续没多久,因为主角在蛋糕一切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时栎安逛着也没意思,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回了家。

  …………

  郑鹤昭卧室内,到处是混乱的衣物,被随意地丢在地面,也无人去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窝里的人撑着爬起,视线落在地面,过了好一会才聚焦。

  萧清竹晃了晃头,昨天晚上,他哭的稀里糊涂,被郑鹤昭带回了家,郑鹤昭温柔喃语,在耳畔萦绕。

  就这样迷迷糊糊两人……

  萧清竹说不出此刻什么心情,但是心中一块压着的巨石似乎碎裂开来,顷刻间消失,他看着郑鹤昭睡颜,浅浅勾起了唇角。

  一如既往的莽撞与毫无保留的爱。

  萧清竹轻手轻脚下了床,昨夜是多年后第一次如此荒唐,他感觉有些隐隐的酸疼,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洗漱完,将洗漱台上昨夜随手放的首饰带了回来,他穿着的是郑鹤昭的睡衣,有些宽松,扣子也没完全扣死,留了两颗,完全可以看清脖颈上项链的缀饰。

  是枚戒指,是当初郑鹤昭求婚的戒指,被萧清竹扔掉的戒指。

  萧清竹垂眸看着,伸手摸了摸,眼底化不开的柔情。

  郑鹤昭睡醒思维回笼就伸手往旁边摸,没有捞到萧清竹人,一激灵就坐了起来,“潇潇!”

  萧清竹听见声音出来,郑鹤昭这才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就揽着萧清竹腰,头侧着窝靠在他的肩膀,“我以为昨天一整天都是做梦,一醒来你又不见了。”

  “没有,去洗漱了。”

  郑鹤昭抬头作势去亲萧清竹,“难怪是香的。”

  萧清竹一巴掌挡住了郑鹤昭的唇,“先去洗漱。”

  郑鹤昭傻乐,“好。”

  说完屁颠屁颠跑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他出来,便看见萧清竹在衣柜里找衣服,昨晚的衣服都脏了,现在穿着睡衣也是真空,有些不自在。

  “里面的衣服可能有些大了,我去外面给你买套吧?”

  萧清竹听着郑鹤昭的话挑眉,“怎么?舍不得我穿你的衣服?”

  “怎么会!怕你穿着不舒服。”

  “就这样吧,待会我就回去了。”

  “啊?”

  “怎么?想要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想,当然想。”

  萧清竹将拿出来的衣服放好,将郑鹤昭一推,郑鹤昭顺势坐在床沿,萧清竹跨坐他腿上,双手勾住他脖子,“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们可才刚和好……”

  这话一说便是有机会,郑鹤昭亮着眼看着他,直勾勾的,“那要怎么样才能把你骗过来?”

  “娶我。”

  郑鹤昭愣了一会,一把抱住萧清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