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时栎安的喉咙发疼,夜里喊得太放肆了。

  可他很开心,昨夜的二人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无关一切,疯狂着,爱着。

  霍庭洲已经起来了,床单上还残留着昨夜肆意妄的味道,需要清理。

  栀子花香与乌木沉香交杂着,久久未散。

  时栎安叫了霍庭洲,但是嗓子生疼,想再叫一声,霍庭洲就进来了,端着一杯温热的豆浆。

  “喝点东西,这几天不能乱吃东西,你嗓子又不舒服,先买了豆浆,想吃什么和我说,最近……可能体力消耗比较大。”

  时栎安白皙的脸慢慢爬上红意,什么虎狼之词,他昨天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霍庭洲太用力了,他都说不要了,霍庭洲根本不听!

  喝了一点润润嗓子后,时栎安舒服了很多,开始翻昨夜旧账,“霍庭洲,我昨天叫你,为什么不亲我!还一直逼着我喊……喊庭洲哥哥,什么毛病。”

  时栎安越发放肆,直接直指霍庭洲不做人。

  霍庭洲也没逃避,“想听你叫哥哥。”

  时栎安小脸一红,“从小叫到他,还没听够嘛!”

  “没听够,你后来都不叫哥哥了。”

  时栎安抿着唇,心中挣扎片刻,说道,“是你总说把我当弟弟都,我才不叫了,我不想只是当你口中的弟弟,霍庭洲,我一直喜欢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嘛?”

  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你躲着我。

  “知道。”

  “那你……”还躲着我。

  时栎安话没说完,就听见霍庭洲说,“不躲着了。”

  时栎安倏然睁大眼睛,片刻急促地说,“真的吗?”但是嗓子痒,开始咳嗽起来。

  霍庭洲伸手拿过豆浆,放在床头柜,轻轻抚拍他的后背,“真的,不骗你。”

  时栎安想他一定在做梦,他好像让霍庭洲重新爱上他了……

  时栎安起床后,霍庭洲把他抱到了沙发上,换了新被褥,将那床折腾一夜皱皱巴巴的丢进了洗衣机。

  时栎安见霍庭洲忙上忙下收拾昨夜战场,有些不好意思。

  待收拾完了,时栎安拍了拍沙发,“霍庭洲,你休息一下。”

  霍庭洲走了过来,揽过他的腰,时栎安拿过一颗草莓放到他嘴边,“甜的。”

  霍庭洲张嘴一口吃了,看着他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暧昧,“嗯,很甜。”

  时栎安心跳得有些快。

  怎么回事!

  霍庭洲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那么会撩,不要命了!

  他以前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的。

  靠,易感期能不能多来几天,他想要这样的霍庭洲多留几天,呜呜呜。

  时栎安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甜的。”

  易感期加上害羞,栀子花信息素的味道控制不住往外面蹿,时栎安想要控制一下,但是控制不住,直接摆烂不管了。

  霍庭洲勾起唇,“尝过了,是花香,也是甜的。”

  时栎安双手捂住脸,艹,扛不住了。

  看着霍庭洲那种禁欲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有着莫名的刺激。

  好像那种一直的规矩的好好学生,突然发现是那种叛逆痞帅的校霸。

  这该死的具有诱惑力。

  霍庭洲看时栎安害羞捂脸,在他指节处落下一吻,“你别……。”

  “不行吗?”

  艹,这是他易感期,还是霍庭洲的易感期啊,为什么他……他那么不要脸啊!

  时栎安将手往下挪了一点,探出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霍庭洲,忍着羞耻说,“就亲一下!”

  霍庭洲笑着没说话,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低头去寻他唇。

  时栎安后背悬空,双手立刻放下去抓霍庭洲胸前的衣服,怕掉下去,腰腹用力撑着,艹,要不是他练舞,换个核心力量弱点的,这不得下去了。

  时栎安承受着霍庭洲激烈的吻。

  骗子!

  说好的一下,这都来来回回一分钟了!

  时栎安已经学会了换气,可是霍庭洲这密密麻麻的吻下来,实在是换不及,呼吸一下便被掠夺了。

  折腾了一会,时栎安也撑不住,“我不要这个姿势,好累。”

  虽然霍庭洲揽着他的腰,可整个人却是向前倾的,他是坐着,但是重心却在向后,不用力根本支撑不住。

  霍庭洲将时栎安拉回,时栎安喘着粗气呼吸,似乎要将刚刚被夺走的全部一次性吸回来。

  “说了就亲一下的,霍庭洲!”

  “是一下啊。”

  “这那一下,谁家好人亲一下几分钟啊!还有我的腰疼,你还这样折腾我!”

  霍庭洲轻轻按着时栎安的腰,松解腰上肌肉。

  时栎安看他帮他按摩的份上,轻哼一声不和他计较。

  中午点了晴鹤楼的,吃了时栎安喜欢的大胖笋,之前觉得好玩才点的,后来爱上了这个脆脆的口感。

  吃饱了之后,时栎安又挪过去贴着霍庭洲,霍庭洲虽然把事情安排了下去,可还有要处理的,林秘书将资料传给了他,他也就在家办公了。

  时栎安这个情况也离不开霍庭洲,没有霍庭洲的信息素他就有些焦躁不安,干脆就坐在霍庭洲腿上了,他办公他的,时栎安刷自已的手机,互不干扰。

  时栎安往后靠在霍庭洲身上的时候,后背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你戴什么了?”

  霍庭洲摘下来给了时栎安。

  是那颗碧绿玉珠。

  “什么时候做好的,那颗紫色玉珠呢?”时栎安可以感觉到上面有霍庭洲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不浓,可能因为带的时间不长吧。

  “在抽屉里,本想着这两天给你的。”

  时栎安从霍庭洲身上下来,去柜子里翻出了那颗紫色玉珠戴在了身上,然后把碧绿色的也拿走了,“这个我先拿走,晚点给你,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霍庭洲心下叹气,感觉怀中温热离开,心就好像空了什么一样,早知道不应该带那玉珠,现在好了,他的圆圆拿着玉珠就跑了,也不黏着他了。

  时栎安倒是想的简单,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实在难受,可他离开霍庭洲又生理性不适,既然有玉珠在,那便不打扰他工作,让他先把工作做完再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