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寒站起身拍拍灰,往时栎安踹他腿上一拍,“时小安,也就小爷脾气好让你这样折腾,你好好说话,别动不动踹我,你不知道自已浑身牛劲是吧,这一脚给我踹的,但凡换个人,你看他今晚要不要进lcu。”

  “哼。”

  “真给我猜中了?快说什么事,我帮你分析一下。”

  时栎安犹豫了一会,把手机给他了,他手机打开还是那个新闻,他今天来回看了几遍了,想去问霍庭洲又不敢,怕是真的,他和霍庭洲就要离婚了。

  季听寒拿过一看,紧皱着眉,“你对霍庭洲这么没信心吗?”

  时栎安小声地说,“不是……我就是害怕。”

  “时小安,对你自已自信一点,你哪里比不上照片上这个女人了?要家世你差吗?要情分你和霍庭洲青梅竹马,要样貌,那更是哪哪都登对,你胡思乱想什么?”

  时栎安立刻收回了眼泪,“真的吗?”

  “真的!比真金还真!况且你这么多年混娱乐圈白混了是吧,谁家好人偷拍拍出角度又刚刚好,还如此超清直出的照片?这就差告诉你我两摆拍了吧?兴许霍庭洲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才怎么做的,你别瞎想。”

  时栎安听他的话犹豫了一下,拿回手机看那几张图,确实,这个画质都赶得上他平时拍的杂志封面了,要是真的是偷拍,这种种距离太近了,一定会被霍庭洲发现的。

  可是尽管如此,霍庭洲有什么苦衷需要拍这样的照片?

  和他结婚是什么见不到的事情吗?为什么非得和别人传出联姻的消息?

  季听寒见时栎安情绪稳住了,接着说,“你与其在这买醉,不如去找霍庭洲问问清楚。”

  时栎安委屈地说,“我今天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他,他都没有接。”

  “艹,这要是换个人,小爷早让你甩了他了。”要不是这人是时栎安心心念念的霍庭洲,谁敢这样对时栎安,分分钟先给你揍一顿来。

  “你不会接着打?拿来。”季听寒张开手掌要时栎安的手机,结果刚拿到手上就有电话进来,好巧不巧,是霍庭洲。

  时栎安伸手就要去拿,季听寒没给他,而是说,“你等着,待会别出声,听见没。”

  在时栎安怒视下接通电话,还开了个外放。

  “栎安,下午手机没电了,刚刚充上电,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霍庭洲一接通就先解释了,时栎安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他担心他找自已有什么急事。

  霍庭洲看到这些未接电话时,心中将自已骂了n遍,责怪自已为什么不充电,时栎安在这份感情中本就是很没有安全感,他找不到他得多难过。

  时栎安一听好了很多,原来他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

  “咳,我不是时栎安,我是季听寒。”

  “栎安呢?”

  “他喝醉了,哭了一晚上,也不说什么事。”季听寒一说完就作势去抢季听寒手上的手机,动作有些大,手机直接掉在了沙发。

  霍庭洲听着手机中传来杂音,忍不住说“是有什么事吗?”

  时栎安有又想去抢,“季听寒!”

  霍庭洲也听见了时栎安的声音,而季听寒几番折腾抓着时栎安的手,又拿起了手机。

  “没事,时小安喝多了耍酒疯,刚刚手机被他打掉了,闹着要给你打电话让你接他,你有空吗?来接一下,我待会还有事。”

  时栎安一听,也不折腾了,任由季听寒抓着他的手。

  “在哪?”

  “蓝喀,到了问前台,报我名字就行。”

  “好。”

  电话挂断,时栎安忍不住问,“你干嘛和他说我醉了。”

  “他应该不知道你喝酒不醉吧?”

  “不知道。”

  霍庭洲根本不知道那次时栎安喝了那么多酒,他也不知道当时时栎安联系不到他有多崩溃,当两人恢复联系后,只时栎安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做霍庭洲眼中的乖乖小孩。

  “那就行,不然白折腾。”季听寒拍了拍时栎安的头,“哥就帮你到这了,接下来得看你自已的演技了,待会装醉酒装的像点,趁这次就会把什么想问的,想闹的,想说的,一次性说了,别整体憋着没张嘴似的。”

  时栎安:“……”

  季听寒瞧他那样,忍不住又说,“给你的就会好好把握住,别说我不帮你,等会前台会打电话来确认是不是找我的,你那个时候开始装,听见没?”

  “哦。”

  没一会儿,霍庭洲就到了蓝喀,去前台报了季听寒的名字,他很少出入这种场所,但前台也认出了他,毕竟今天还刷到了新闻。

  “霍先生,您稍等,我确认一下。”

  “嗯。”

  前台拨通了季听寒的电话,得看应允才带着霍庭洲去了包厢。

  前台敲了敲包厢的门,里头传来了一声“进”,她这才打开门。

  门一开,霍庭洲就看见时栎安抱着个酒瓶还在喝,季听寒拉着他劝别喝了,可是时栎安不肯,又是一口。

  他的衣领已经被酒浸湿,周围零零散散倒着几个空瓶子,看来是喝了不少,霍庭洲没有见过时栎安那么颓废狼狈的样子,不禁皱了眉。

  季听寒满脸苦恼受不了一点的样子说,

  “得得得,祖宗,你家霍庭洲来了。”

  又转而朝霍庭洲说,终于来了,交给你了,把人领走把人领走。”

  霍庭洲上前从季听寒手中接过时栎安,时栎安一挨到霍庭洲直接软了下来,一副醉酒懵软的样子。

  季听寒早就跑了,包厢内只剩下霍庭洲和时栎安两个人,时栎安软着身子在霍庭洲怀中挣扎着起来,捧着霍庭洲脸,然后水眸眨巴眨巴,又凑上去确认,“你是霍庭洲吗?”

  “嗯。”

  时栎安突然大声喊道。“骗子!”

  他又接着说,“骗子,大骗子,你根本不是他,一定是季听寒这个不要脸的,我是不是喝醉了,季听寒。”

  已经买单遁了的季听寒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还怪冷的。

  “我不是季听寒,我是霍庭洲,栎安,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还可以接着喝的!你看。”

  说着时栎安拿着酒瓶又要喝,霍庭洲伸手夺了时栎安的酒瓶,酒也撒了出来,溅到了霍庭洲和时栎安的裤脚以及鞋子上。

  白色的小白鞋染上了颜色,而在灯光下锃亮的皮鞋倒是没什么损伤,只有几滴酒在上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