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依旧继续,很顺利。

  下午四点就收工了。

  因为有几项是体力游戏,录制完之后时栎安有些累了,道过别之后就让安知音来接他了。

  时栎安没准备回公司,直接回了家,在车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刷视频刷到附近有条美食街。

  “小音,去美食街。”

  “好的,时老师。”安知音应声后立马掉头,转弯绕了一圈,进了右侧的的路口。

  “时老师,是想买什么吗?”

  “嗯,我前段时间刷到美食街新开了糖渍水果店,里面糖渍山楂听说很好吃。”

  “时老师喜欢吃糖渍山楂?”安知音有些疑惑,他很少看时栎安吃糖份含量高的食物,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要控制体重。

  “我不爱吃,霍庭洲应该会喜欢。”

  “啊,霍总喜欢吃这个?”安知音震惊,实在想不到霍总会喜欢吃糖渍山楂这种酸酸甜甜的玩意。

  说起这个时栎安唇角微微勾起。

  “嗯,那时候长了颗蛀牙,爸爸不让我吃甜的,所以家里几乎没有甜食,后来就习惯了。”

  “霍庭洲喜欢吃,但是因为我忌口,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吃甜食,怕我会想要吃。”

  “我是有次偷偷跑去他家找他看见的,不过我也好久没看他吃过了,这不刚好刷到,就想带一点给他,也不知道现在他还爱吃吗。”

  安知音了然,“原来如此,我一直觉得霍总冷冰冰的,不是个爱吃甜食的,没想到你不爱吃,霍总却是个喜欢吃的,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我长得像爱吃甜食的样子?”时栎安眨眨眼,没吧。

  “因为时老师看起来就很甜,爱吃小蛋糕的活力学弟,落入凡间的小甜豆,不是吗?”

  安知音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小表情模仿着粉丝夸她语气。

  时栎安噗嗤一笑“就你贫。”

  不一会儿就到了,安知音很自觉地说去买,作为助理的自觉在这一刻体会到淋漓尽致,但是有这么好的领导,她愿意干一辈子。

  “时老师,这里人还挺多的,你待在车里吧,我去帮你买,买一份糖渍山楂够吗?”

  “买两份吧,给你自已买一份尝尝,我给你报销。”说着时栎安就拿起手机转了一千给安知音。

  他不知道糖渍山楂多少钱,又怕安知音等下又不告诉他多少钱,就干脆往大了转。

  安知音有的时候花小钱是不会找时栎安报的,她也不好意思。

  跟在时栎安身边她是真的占了很大便宜,同行业的助理,估计没有一个福利待遇比得过她的。

  事少钱多人际关系简单领导还好,简直不要太幸福,所以一些小钱给时栎安她花了就花了。

  可是时栎安是半点不会亏待她,甚至经常各种补贴她,心情好了请她吃东西,心情不好还请她吃东西,就主打一个花钱买开心。

  毕竟在时栎安眼中一切钱能买到的东西都不是事儿。

  “谢谢时老师!”安知音为了不让时栎安等太久赶忙就开门往外走,因为这种热门店铺排队需要好久。

  不过安知音运气不错,赶着下班前一刻到的,排的队还不算夸张,她拿了号排队后没十分钟,后面队伍如游龙摆尾,磅礴蜿蜒。

  半个小时后,安知音拿着两袋糖渍山楂回来,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开车,“时老师,你不知道人真的超级多,还好你没下去,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

  “这糖渍山楂一定得好吃,才不辜负那么久的等待。”

  “应该会好吃的。”

  “时老师,你要尝一个吗?”安知音刚刚开了一袋看了一下,想着有一袋是给霍庭洲的,现在拆封似乎不太好,接着说,“那有一袋我刚刚开了看的,时老师你可以试一下。”

  时栎安也没拒绝,拿了一个尝了。

  入口糖霜是沙沙甜甜的,然后咬到山楂一股酸劲上来,带着果肉汁水,瞬间中和了糖霜的甜腻。

  一口下去的口感十分丰富,有点冰糖葫芦那味了,只是冰糖葫芦是外壳是嘎巴脆的,和这糖霜沙沙的口感完全不同。

  “还不错。”霍庭洲一定会喜欢。

  这辆车登记入库过,所以畅通无阻进了地下车库,时栎安拿了没开的糖渍山楂就回了家。

  这个时间有些晚了,六点半了,时栎安想着安知音也还没吃饭,“小音,要上去坐坐吗,刚回来点了餐,这会应该到了。”

  “不用了时老师,我和男朋友约了一起吃饭,我先回去啦。”

  “啊?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时栎安有些愧疚。

  安知音忙摆手,“没有没有,时老师,他现在也还没下班了,今天他要值班的,等我回去他也差不多才到的。”

  “下次如果有约可以提前告诉我,今天也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

  “遵命,时老师!”安知音怕时栎安多想自责,做了个抱拳的硬汉手势逗他。

  果不其然时栎安笑了,“行了,别耍宝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的,时老师,时老师再见。”

  时栎安回去后在电梯里刚好碰见了保安,接过了外卖。

  “麻烦你了。”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保安是宇哥看着很敦厚老实的人,怎么说,就是那种日常中就很容易被人占便宜,吃了哑巴亏还得笑着摆手说小事没事的人。

  时栎安上去刷脸开了门,进去发现霍庭洲已经回来了,鞋架上有他今天穿出去的鞋,虽然长得都很像,可时栎安还是能分辨出来。

  他抬头环视,空旷的客厅没人,那就是在卧室书桌工作,他换好鞋子洗了一下手,然后提着装着糖渍山楂的牛皮纸袋进到屋内。

  时栎安开了门,果然,霍庭洲在卧室,他寻声看过来,“回来了?吃完饭没?”

  “还没。”

  时栎安提起手中的牛皮纸袋献宝似的给霍庭洲看,“霍庭洲,你猜这是什么,提醒你一下是吃的,然后……就没然后了,你自已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