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安啊,来了,正准备让人喊你去,准备开拍了,大概的背景齐经纪应该和你说了,我也就不赘述了,今天拍摄广告你们自由发挥,除了固定的广告词到时候要录个口播。”

  “了解是了解了些,但是我不太清楚您想要的感觉,什么叫做‘漫不经心的纯洁’?”

  这个词用的蛮奇怪,齐良和他讲的时候他还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一个珍珠品牌的广告,品牌的概念就是“极致的纯白,一尘不染”

  而且这个广告拍摄和别的还不一样,从导演到承包的广告公司,上上下下都写着“自由”二字,除了口播台词,广告的分镜内容都没有具体的安排,很符合他们所追求的漫不经心。

  什么都没有说明,恰恰是最难的。

  时栎安并不是什么表演专业的,平面拍照的表现力与生俱来,但是动态拍摄就一般,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导演要什么感觉。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我们开始找找感觉。”导演倒是没有紧张的,依旧带着和善的笑,时栎安看着心也放松下来。

  管他,硬着头皮上了,还能怎么样?

  “好。”

  说是联合广告,可时栎安和李菘、宋妍两人只有两三个镜头需要一起的,其他的都是通过后期剪辑先后罢了,同框不多。

  时栎安也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反正按照导演形容的故事背景进行想象然后做出相应的反应,导演也一直没说咔或者怎么样,就是一个劲的鼓励指导。

  说实话,轻松到时栎安开始怀疑自已。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小时,导演喊停说休息一会,他再看看素材。

  安知音见时栎安下来,连忙过去递水,时栎安拿起杯子喝了两口就没喝了,怕蹭掉口红,裸色系的,还没他本身唇色深,但是就是要打造一种轻盈感,所以不需要那么红润。

  安知音端了个小凳子让时栎安坐着,时栎安直接坐下休息,化妆师也抓这个空给他补妆,而他拿起手机看消息。

  果然是霍庭洲的消息,他发了之后十几分钟霍庭洲才回的。

  霍庭洲:注意一点,慢慢来,要是很难受的话让齐良去交涉一下看看可不可以不戴。

  再后面就是隔了几分钟霍庭洲又发了一个链接。

  #如何正确佩戴隐形眼镜或者美瞳#

  时栎安看着唇角微微勾起,果然很霍庭洲。

  时栎安点开链接看了一下,就是很规矩的隐形眼镜的正确佩戴方法,很细致,还有如何区分正反面的,标准的模板教程。

  时栎安:已经戴了,工作要求,没事,可是眼睛红掉了想要你吹吹嘛。[可怜]

  他退出视频后又发了一条消息给霍庭洲,这次刚发完霍庭洲就回复了。

  霍庭洲:……

  时栎安看着几个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佳偶浮现出霍庭洲拿他没办法的无奈模样,霍庭洲发时栎安就不觉得敷衍,要是别人时栎安已经开始拉黑警告了。

  时栎安想着不逗他了,收了手机闭眼休息,这美瞳直径大,带着确实异物感很重,所以眯眼眯出一点眼泪滋润一下会舒服一些。

  时栎安闭眼前旁边一阵动静,是李菘和宋妍也搭着个椅子坐在一旁,因为只有这快比较空,情理之中。

  时栎安也没理他们,两人在拍摄中已经是十分敬业保持互动了,下了镜头就不想装了,反正也不熟,都不乐意装。

  “呲。”一声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嫌弃声传入时栎安的耳中,他微微眯开眼,落入他眼中的依旧是李菘厌恶的神情。

  时栎安:“……”

  时栎安反思了一下自已,好像真没得罪他啊,癫子一个,他懒得给他眼神,直接坐起身站起来。

  “小音,我去卫生间一趟,待会导演找我帮我和他说一声,马上回。”

  齐良这一下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时栎安也懒得管。

  “哦……哦哦!”安知音应道。

  卫生间门口,时栎安方便完正走出去,就被人堵了去路,不耐烦抬眸,他正扣着手腕处的扣子,刚刚一用力崩开了,扣了几次还没扣回去正有些不爽。

  时栎安语气冷漠,“有事?”

  李菘怒目看着他,眼神中的厌恶不加掩饰,甚至带着恨意。

  “……有病。”时栎安小声骂来一句,准备绕过去。

  李菘又拦住了他,“那天插手的人是你吧?”

  “什么?”

  “在凌海酒店举办的慈善晚宴。”

  是他?

  就那个给霍庭洲下药的,然后被他顺势利用了一下的小傻子?

  他不说时栎安都要忘记了这回事的,本来还打算找人教训一顿,但是后来沉浸于结婚的喜悦给忘了,结果这人还找上门来了。

  时栎安看都懒得看他,“让开。”

  不知道是不是时栎安无所谓的语气刺激到了李菘,他的语气愈发不善,“怎么?偷别人的东西偷习惯了?”

  时栎安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耳聋吗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滚开。”

  李菘哼笑一声,就算化着浓厚的妆也难掩盖他狰狞的模样,“别再装了,装什么纯呢,截了我的路还在这装清高呢,啧啧啧,一个Alpha上赶着让另一个Alpha上,你可真有本事啊。”

  “霍庭洲还是你们公司的,爬上自已大boss的床怎么样?霍总那样貌可是不可多得的,你还得好好谢谢我。”

  “哦,不对,你怎么还得屈尊来和我拍同一个广告,难道伺候的不好,没给你资源?”

  时栎安的底线就是霍庭洲,说他可以,他无所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向来懒得多事,也不喜欢起正面冲突。

  惹烦他表面都会装的没事人一样,可唯独不能在他面前说一点霍庭洲的不好,一点都不行。

  时栎安抬眸,眼底粹满寒意,平常亲和模样瞬间消失,“李菘,你是找死吗?”说着向前走了一步,眼神依旧恶狠狠的,李菘一时被唬住,有些怂了,时栎安逼近一步,他退后一步。

  时栎安不屑于用信息素去压制别人,特别是omega,恃强凌弱不是他的风格,可他生气起来那股劲也很少有人扛得住,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