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不参与他们的活动也说不过去,于是起身去拿了麦,选了一首他的成名曲。

  季听寒一听前奏,就朝纪书黎喊到,“阿书,你也别坐着了,坐那么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这首歌你不是也会吗?来和原唱一起唱。”

  时栎安有些诧异看了看纪书黎,纪书黎回了个无可奈何的笑,站了起来朝他走去。

  于是一人独唱,变为两人对唱。

  一人唱的清远悠扬,少年心思,另一人温柔缱绻,自带柔情。

  一时之间,玩闹的几人也停下来了,认真欣赏。

  一曲罢,尾奏绝。

  屋内沉默了几秒,后来不知道谁鼓起了掌,带动起气氛,夸赞的声音四起,“难怪季听寒这小子天天吹啊,感情阿时唱歌这么好听,我还以为他吹的呢。”

  说着好像意识到歧义,“呸,我这嘴瞎说什么,阿时难怪你吃这碗饭,要是季听寒,我耳朵都得捂上了。”

  几人抓着时栎安彩虹屁一顿输出,饶是爱玩爱闹的时栎安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忙借口说出去透透风才得以解脱。

  屋内有些闷,他走到阳台吹冷风,身后传来开门声,他侧目而视,是纪书黎。

  “阿书,你什么时候学会唱歌了?”刚刚季听寒拽着纪书黎唱歌的时候他就有些震惊。

  两人都知道纪书黎是不会唱歌的,怎么说,五音不全,找不着调,声音好听但是调永远不对。

  纪书黎双手撑在护栏上,和时栎安保持同样的高度,“在国外的时候学的,也就学了几首歌,刚才那首恰好学过,其他的也不太会。”

  “你在国外忙不是挺忙的吗?怎么还有时间学歌。”

  “是挺忙的,但是有的时候回想起……我们三个一起的时候,就还是会有些感慨,而且不是答应你了吗?”

  “嗯?”时栎安有些疑惑。

  “阿时忘了?你的生日礼物。”

  时栎安不好意思挠了挠脸,“你还记得啊。”那时候时栎安刚入行,抓着季听寒和纪书黎听他的歌,每天往三个人的群里面发一堆的翻唱,要两个人评价,闹得季听寒都直接把群屏蔽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季听寒生日,许了个愿望让时栎安下一年不许再往群里发歌。

  时栎安心里不爽,憋了个大的,在他生日许愿,要两个人以后唱他的新歌,必须音准在线!

  季听寒虽然唱歌一般但是调还是找得到到,最后请了个声乐老师学了,唱完之后发给了他,还怒气冲冲说他“记仇小狼崽”。

  纪书黎就没那么好运了,学了很久,最后时栎安都放弃了,再后来纪书黎就仓促出国了,几人都没好好道别,时栎安也就将这事忘了。

  时栎安笑道,“你还记得啊?那时候我就是气不过季听寒那损样。”

  纪书黎看着楼下灯火通明,车来车往,“这几年过得好吗?”

  “挺好的啊,学业正常,事业向上,就除了霍庭洲这个硬骨头啃不下。”

  “听寒说你休学了?”

  “嗯,工作方面,那段时间太忙了,转不过,顾不上学业,就休学了,快了,过段时间就开学了,我得回去上课了,你呢?”

  “我毕业了。”

  “也是,学得什么专业,服装设计?”

  那是纪书黎的梦想,成为一位顶尖的服装设计师。

  “嗯,大学的时候琢磨创立了个服装设计品牌,有点起色了。”

  时栎安一听来了兴致,“什么品牌,有机会可以合作一下,我可以帮你带带货。”

  “不知名品牌,叫愿安乐。”

  “下次有机会一起合作,手机里有……”设计图吗?时栎安本来想看看纪书黎的设计的,都聊到这儿了,但是一个电话打断了他即将说的话。

  独有的铃声,是霍庭洲。

  时栎安忙拿出手机,脸上带着笑意,“喂?霍庭洲。”

  “回家了吗?”

  “啊?”时栎安懵了一下,然后又笑道,“怎么?查岗了?”

  霍庭洲沉默了一会,“你在哪?我来接你?”

  “蓝喀,不用那么麻烦,我待会就回去了。”

  霍庭洲没有直接说话,而是询问了司机蓝喀位置,然后又问了多久能到,嘱咐完司机后,他才继续说,“我就在这附近,大概七八分钟能到,我来接你。”

  “好哦,那我先去和季听寒说一下。”

  “嗯。”

  因为电话打断,时栎安也忘了刚刚想问的了,直接对着纪书黎说,“阿书,我先走了,那个合作的事情我们下次聊。”

  话在纪书黎口中绕了个圈,最终纪书黎才说,“好。”

  时栎安风风火火开了阳台门出去,刚好有人端着酒杯从这过,直接一杯酒倒在了他身上。

  那人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时栎安说完便去找了季听寒,说了一声自已先回去了,让他记得把纪书黎送回去。

  嘱咐完便下了楼。

  霍庭洲的车还没到,但也差不多了,他将口罩戴好,又将帽子压了压,就是身上的酒渍实在没办法。

  不过三分钟,霍庭洲便到了,他下车开了门出来,时栎安一眼就看见了他,霍庭洲长得又高又帅,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何况现在还没有什么人。

  时栎安小跑过去抱住霍庭洲,“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出差好久。”

  霍庭洲拍了拍时栎安后背,示意时栎安放手,“忙完就回来了,上车。”

  时栎安松开霍庭洲,开门坐在了后座,霍庭洲紧跟其后。

  进去后,霍庭洲才问,“喝酒了?”

  时栎安努了努嘴,“没,我哪敢喝酒,你又不让我喝酒。”

  霍庭洲没有否认时栎安的控诉,揉了揉时栎安的头,“怎么一身酒味?”

  “就刚刚人家不小心倒我身上了。”说着时栎安还掀开外套让霍庭洲看,确实一片酒渍,因为他的动作,酒味更浓了。

  “嗯。”

  时栎安有些累了,抓着霍庭洲的手臂靠了上去,“霍庭洲,我眯一会,你待会叫我一下哈。”说完就闭眼了。

  “嗯。”

  没一会,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时栎安睡了过去。

  霍庭洲小心翼翼挪了挪时栎安靠在肩上的头,让他睡在一个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