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该死,为什么要跑来受这个罪,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前男友,该死,还是很想他……

  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互动,郑鹤昭酸得很,阴阳怪气地说,“小两口腻腻歪歪的,不知道还以为没有我这个人了,我也要吃!我给你做一顿饭,我自个还没吃呢。”

  说到这个,郑鹤昭更气了,今天店里歇业的,他本来也在休息,被霍庭洲一个电话“请”过来了,以为有什么好事好兄弟想到他了,没想到居然是让他做了一顿饭。

  靠,想掐死他的心都有,可是霍庭洲告诉了他,他有他前男友的信息……

  为了找到他,不得已出卖了自已的厨艺,“卑躬屈膝”了一番,直接要什么尊严。

  时栎安见郑鹤昭拿了筷子就要来夹,直接整盘端走,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眼中还带着得意。

  郑鹤昭也不是真要吃,他早吃了晚饭,就是凑凑热闹罢了,见时栎安幼稚的模样,也不恼,本就是小孩子一个,爱闹很正常。

  “得了,你们俩就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吧。”说着还假模假式擦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时栎安看他这样,还真以为他不高兴了,以前电话里唠,也没见他那么不禁开玩笑啊?他默默地把盘子往郑鹤昭面前推了推。

  郑鹤昭嗤笑一声,“逗你玩呢,我啊,可不是白给霍总做这一顿饭的,还不是为了我前男友。”

  前男友?那个郑鹤昭要死要活的前男友,那个一听郑鹤昭想要和他结婚就跑的前男友?

  这和霍庭洲有什么关系。

  “你前男友和霍庭洲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你家霍庭洲。”郑鹤昭随手拿起杯子倒了杯水。

  “他中文名字叫萧清竹,是个独立作词人。”

  霍庭洲夹了两筷子青菜放到时栎安的碗里,朝着他说道,“多吃点青菜,吃太多肉不好消化,积食。”

  时栎安没说话,默默夹过青菜就往嘴里塞,他已经吃不出什么味了,他有些震惊。

  怎么说,思绪在脑子里一下子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了。

  郑鹤昭前男友是萧清竹。

  萧清竹是个omega。

  并且撩了就跑。

  ……

  之前时栎安还觉得郑鹤昭有些可怜,被辜负了,本来冲着结婚谈的恋爱,结果人家完全没有想要结婚的想法,这就算了,后面还直接跑了,不知底细。

  可现在时栎安想到之前见过的萧清竹,那样清冷内敛的人,完全和这个人搭不上边啊,况且他之前一直以为萧清竹是个Alpha的,没想到他是个omega。

  事情越来越离奇了。

  可时栎安有偶像滤镜,他才不相信萧清竹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

  时栎安默默拿过手机,点开微信,看了看那个头像是个可爱竹笋漫画的聊天窗口,点开。

  就四条消息,页面还是上次和萧清竹互加好友的时候,系统自已发的,还有两条是两人互相介绍,就没了。

  之后两人也没有发过消息,虽然萧清竹说很喜欢他,但是时栎安怕这是人家场面话,故而也不敢私底下去烦萧清竹。

  但是今天……

  时栎安默默看了一眼郑鹤昭,他正和霍庭洲抱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很纠结要不要和萧清竹说。

  来回看了半晌,还是作罢。

  算了,郑鹤昭也可怜兮兮的,总得让他们自已理清楚,况且他插手算什么事,多管闲事。

  时栎安吃饱了放下了筷子,给自已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就放下了,朝着叽叽喳喳的郑鹤昭问道,“郑鹤昭,你和萧老师怎么认识的?”

  郑鹤昭见时栎安问道,又满脸被伤害的样子,先是纠正了时栎安的称呼问题,然后开始讲述他和萧清竹的故事。

  “没大没小,叫鹤昭哥,怎么说我也是实打实比你大了五岁。”

  “我和潇潇是在一次联谊会认识的,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当时和他一起来的有十几人,可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那种清冷孤高的模样完全是我的。”

  “就一见钟情,可能听起来很假,可真真正正就是发生了,以前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这话,可是当发生在我自已身上又不得不服。”

  时栎安直接过滤了他关于称呼的言论。

  “昂,然后呢?”

  霍庭洲见两个人聊上了默默将桌面清理干净,垃圾装袋,又去冰箱拿了个芭乐到厨房切好,撒好酸梅粉,端了出来,放到时栎安面前。

  郑鹤昭幽怨地看了一眼霍庭洲,悠悠说道,“啊?我没有啊,霍庭洲,你……重色轻友!”

  霍庭洲:“……”

  霍庭洲默默去冰箱拿了一个洗了给郑鹤昭,郑鹤昭接过,扬声说了谢谢,才继续说,“然后就是我去追了咯,后面我们认识了,他告诉我他叫萧小笋,我当时也没多想,真以为他家随便给他取的名字,不过名字还怪可爱的。”

  郑鹤昭瘪了瘪嘴嘟囔,“之后的事情你不是电话里听过了,在之后我到他们学校去问这个人才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他骗我的。”

  “……”很敷衍的名字,他猪脑子?

  时栎安评价道,“你也是够……嗯……单纯的。”

  时栎安默默叉了一块芭乐放入口中,绵绵糯糯的,加上酸梅粉,浓郁爽口。

  “我还给他画了一个小竹笋,他当时可喜欢了,谁能想到他后面跑了。”说着郑鹤昭就有些难过,拿着手中的芭乐就是一啃,啃的用力,结果被里面梆硬的籽给硌到牙了。

  郑鹤昭松口看着手中的芭乐,“啊,你也欺负我!”

  “本来都好好的,后面毕业了,我就想着求婚,我这辈子除了他不可能在喜欢别人了,可是……我好像吓到他了,他跑了,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他,可找不到他,除了知道他回国了,再无任何消息。”

  郑鹤昭苦恼地挠挠头,语气懊恼,“早知道他不愿意结婚我就不求婚了,和他谈一辈子恋爱我也可以的。”

  好,有骨气。

  时栎安做不到,他和霍庭洲必须要结婚的,他害怕霍庭洲跑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