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安深吸一口气,回家!

  时栎安的脚刚踏进大门,就被时青锋和苏木围住,两人将他堵在门口,眼中情绪明灭,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愤怒。

  时栎安伸手挠了挠脸颊,没有说话。

  “咳。”

  时青锋咳嗽一声才开口说话。

  “听说你和庭洲……,怎么回事?霍老爷子时一直说是庭洲的错,说要让他跪祠堂什么的,庭洲这孩子不是个不知轻重的。”

  “不是他的错。”

  苏木扶额长舒一口气,无奈道,“果然,我就说,你儿子和你一个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完还恶狠狠踹了时青锋一脚。

  “别啊,老婆,咱俩当初可不一样,明明是两情相悦,我可没有霸王硬上弓的,你别把我和这小子归一类。”时青锋欲哭无泪,连忙甩锅。

  “呵。”苏木冷笑一声,懒得搭理他了,径直走向餐桌。

  时青锋伸手指了指时栎安的额头,“具体什么情况,你老实和你爸爸交待清楚,不然我也不管你了。”

  时栎安挑眉,看你到时候管不管,哼。

  当然他也就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悔的是他。

  “我知道啦,父亲大人~”

  时栎安装得可乖了,可到底是两人的孩子,就他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不清楚。

  说着两人也朝着餐桌走去,苏木已经坐下了,时青锋看到自已老婆已经坐好,屁颠屁颠去给苏木盛饭。

  时栎安默默拿着碗给自已装。

  时栎安坐下后,苏木才开口。

  “你和庭洲的事情怎么回事,我可不信是庭洲那孩子干出来的,虽然霍老爷子一直强调说是庭洲承认他在易感期强迫的你,我和你父亲可不信。”

  时青锋夹了一块莴笋尖放入苏木碗中。

  时栎安拿舌头顶了一下脸颊,思索片刻,组织好语言才说,“就是我爬上去的,我释放信息素勾引他,干柴烈火,然后就这样咯。”

  虽然父母一直放纵他,可要是知道他给霍庭洲下药了,还是会揍他的,他心里也虚,不敢讲,好在霍庭洲没有说。

  苏木眯了眯眼睛,想着时栎安这几句话的真实性,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就他儿子那倒霉催的Alpha信息素,能引诱到霍庭洲那端正自持的人?

  想想就不太可信。

  “真的?”苏木再一次询问。

  “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和霍庭洲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我的信息素比较特殊,与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也可以交融。”时栎安说着还想比手势发誓。

  时青锋忍不住吐槽道,“得了,收起你发誓的手,你从小到大闯祸发誓可没少发,我和你爸爸可不信你这套,我和你爸爸不管你们怎么回事,但是既然事情发生了,你和庭洲这个婚必须要结,你什么想法。”

  时栎安扒拉一口白米饭才说,“就结婚呗,本来我就非他不嫁,你们心里不是清楚吗?”

  “真没出息,倒霉儿子。”时青锋喃喃道。

  苏木别了他一眼,“你儿子还是我生的?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老婆,再吃一块莴笋,今天的可清脆了。”苏木也不客气,时青锋夹的全部照收,一派和谐。

  时栎安看着心中发酸,霍庭洲以前也会这样对他的。

  靠,一想到心中就不舒服。

  霍庭洲,你小子等着,逃不掉的!

  …………

  饭后,阿姨端上来一些切好的水果,时栎安和时青锋,苏木窝在沙发看最近的新闻。

  时青锋和苏木看着电视里的金融频道,而时栎安拿着平板在看这段时间的娱乐新闻,吃吃瓜。

  三人很默契地在这等霍老爷子和霍庭洲。

  两点左右的时候,两人来了。

  “青锋,苏木啊,真的是对不住你们,这小子往常都是老实的很,但是这次……”说着摇了摇头,“这次确实是庭洲小子的错,要打要骂你们看着来。”

  事着就拿着拐杖往霍庭洲腿上就是一下,声音是挺大,但是分寸还是有的。

  时青锋和苏木连忙上前安抚道,“伯父,您别气着,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家栎安估计也……”

  两人是真的不管时栎安的死活。

  时栎安心虚,怎么敢否认,只能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装做哑巴,低头看着自已的鞋面,他连看霍庭洲的胆子都没有了。

  “你小子还不过来坐着。”时青锋拍了一下时栎安的脑袋。

  不知几时,时家两位已经和霍老爷子聊着聊着说去沙发坐着说了。

  他们当然不是真的怪时栎安,但是态度还是要摆上来,这事八成是时栎安干的,但是霍家直接认了下来,就是给时栎安留面子,他们也不可能什么态度都不做。

  时栎安这才抬头一步一步跟着过去。

  几人坐在沙发上。

  霍老爷子和时青锋,苏木坐在主沙发,时栎安和霍庭洲坐在左右的单人沙发上,刚好对着。

  时栎安偷偷看了一眼霍庭洲。

  霍庭洲板正的坐着,很规矩,双手垂放在膝盖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头发也是一丝不苟地梳好,似乎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本来看着几位长辈的眼神对上了时栎安的眼。

  时栎安心虚,躲了一下。

  视线落在霍庭洲的膝盖处,他还是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可仔细一看,他在霍庭洲膝盖处看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灰尘。

  裤子也是黑的,灰尘在上面格外明显。

  霍庭洲很爱干净,怎么会有灰?

  时栎安脑子闪过几个念头,最后停在了祠堂罚跪。

  霍家对于霍庭洲的家教很严苛,因为前面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所以对这个长孙,要求格外的严格,霍庭洲要是犯了错,必定会在祠堂罚跪的。

  艹,他怎么忘了。

  时栎安心中自责不已,他眼神中糅杂着歉意,看向霍庭洲,可霍庭洲眼神一如既往,没什么波澜。

  隔了好一会,看到时栎安还在抠手指才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庭洲和栎安是怎么想的。”霍老爷子突然发话。

  要是以前时栎安早就跑过去黏着霍老爷子了,但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所以规矩的很。

  时栎安没先开口,他等着霍庭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