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不是会使人绵软无力吗?他还想着今夜他来开这个头的。

  时栎安想说什么,可霍庭洲直接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吻技很好,就片刻,时栎安觉得整个人都在云上飘。

  该死。

  霍庭洲不会背着他有别的人了吧?

  不应该啊,他天天盯着他,而且霍庭洲又很忙,哪有时间?

  无师自通?

  天赋使然?

  时栎安根本没有时间去想。

  霍庭洲已经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了,扣子被撕扯崩开,掉落在地上,能听见咚的一声,然后落地旋转几圈,塌躺在地。

  时栎安的欲望被轻而易举地勾起,眼尾透着殷红,嘴唇泛着水光,半眯着眼。

  要是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中了药,那模样,勾人的紧,他伸出手捧起霍庭洲的脸。

  使坏般捏了一下,霍庭洲的动作突然顿住,眼神晦暗,静静望着时栎安。

  时栎安说着话,喘息声很重。

  声音也有些破碎,带着魅惑。

  “霍庭洲!”

  “你是我的!”

  “是吧?”

  “庭洲……哥哥。”

  霍庭洲紧抿着唇,眉深深皱着,眼底不再茫然,而是充满郁色,又带着幽深深的冷意。

  他没有说话,眼前一张一合的嘴让人想堵上,只觉着聒噪。

  霍庭洲忽的单手掐着时栎安的脸。

  动作来的太快,时栎安没有反应过来,躲都来不及躲,因着这动作,时栎安被迫嘟起嘴。

  有些可怜,看着又着实可爱。

  他的衣服早无影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去,也不知道被丢在何处。

  时栎安只感觉一只宽大的手在他周身游离着,不知去向何处。

  “你别……”

  “霍庭洲!”

  时栎安乱了呼吸,这二十几年的脸丢尽了!可在霍庭洲面前,他就是这般把控不住,谁让霍庭洲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哪哪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我是时栎安。”他喘息强调着。

  “霍庭洲,你记住,我是时栎安,你不能和别人……结婚,你只能我的!我的!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咬你死的!”

  虽然被弄的呼吸很重,说不清楚话,但是时栎安还是压着嗓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了。

  之后的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连完整的话都没一句。

  他的脸颊泛着莫名的红,整个人摇晃着,和着暖色的灯光,影子落在墙角处,像风吹的花,摇曳生姿,飘荡无依。

  明明是时栎安起的头,最终受不住的也还是他自已。

  一夜旖旎,空气中弥漫着乌木沉香的厚重和栀子花的清香。

  …………

  酒店的套房隔音很好,窗外车流穿行和人声嘈杂的声音都被隔绝,因为是霍庭洲私人套房,就算过了十二点也没有清洁的阿姨来敲门,以至于整个房间安静异常。

  霍庭洲和时栎安两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直到烈日高悬于空中,才有人慢悠悠苏醒过来。

  最先醒来的是霍庭洲,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一觉睡到正午,他素来自律,今日已经算是打破了他的规矩。

  他醒来直接坐起了身,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因着宿醉和药物的影响,他的头痛异常,缓了一下劲儿才环视周围。

  半眯着眼,眼底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周身都是冷意,他看着熟悉的房间,拧着眉头。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霍家的产业,他出差或者因为加班很晚的时候,不会回香山别苑或者居海公寓,经常就近来凌海酒店,所以这里有一间单独的总统套房,放有很多他的日常物品,除了他没有人有房卡。

  若非要深究,只有时栎安可以弄到,因为他可以找秦老爷子施压去要……这可以直接越过他。

  只是简单的躺了一晚上这没什么,两个人都是Alpha,可四处散落乱糟糟的衣服,一地狼藉,还有身侧未着片缕还在鼾睡的人,无一不在提醒他昨日的疯狂。

  霍庭洲沉默了片刻,终是动作轻缓地起了身。

  他站在一旁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暗声叹气,心中闪过躁怒,真有一瞬间克制不住自已的怒火,想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打一顿。

  但更多的怒意不是对时栎安的,而是对他自已,恨自已的不清醒。

  对于时栎安更多的是无奈。

  霍庭洲终究是没有叫醒熟睡的人。

  他去卫生间拿过浴袍穿上,拿了些重要的东西和干净的衣物,轻声开了门去寻了前台,开了间新的总统套房。

  屋内有电话,可是他怕吵醒时栎安,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霍总,1704还有一间空的总统套房,这是房卡,您收好。”

  “谢谢。”

  前台的工作人员是个新来的小姑娘,看着霍庭洲禁欲之间带着颓靡的凌乱美感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酒店培训十分严格,她的内心胡思乱想可行动上还是保持着高标准高质量的服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霍庭洲伸手接过房卡,看都没看一眼,便去了1704,很狼狈也很丢人,这是他这辈子最丢人的一次,好在是在自家酒店中。

  一进去,他就将零七八碎的东西丢在床上,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淋浴喷头中流出,肆无忌惮浸湿着霍庭洲的头发,顺着从脸颊流下,滑过他的眼皮,鼻梁,嘴唇最后到下颌,再顺着脖颈向下……

  他就这样站定冲洗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霍庭洲在思考着。

  虽然是药物作用,可昨日之事他是有些意识的,他……

  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的记着。

  时栎安魅惑的脸,殷红的唇,勾人的呻吟,带着哭腔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又夹着喊着庭洲哥哥,黏腻地说着不要。

  一切的一切,不论是画面还是声音,霍庭洲都记得清清楚楚,忘也忘不掉,还是他过于放纵了,若是他再狠心一些,兴许便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霍庭洲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他必须负责到底,他内心深处不允许自已吃干抹净后便不管后面的一切放任时栎安自已去扛。

  他受过的教育和素养也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