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抓住洛枭臂膀,请求他停下。
可洛枭并不打算放过他。
秦玉摇着头苦苦哀求,甚至攀着他的肩膀,抬头讨好地舔吻他的下巴,洛枭心情好起来,才终于大发慈悲的停了下来。
秦玉努力平息下喘息,对门外的顾嘉道:“我睡下了,你走吧!”
顾嘉:“明镜,你嗓子怎么哑了?刚才我听你房里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不大对劲。”
“没事,我好像做噩梦了,可能是说了许多梦话,嗓子有点哑,一会儿就好。”
顾嘉放轻声音:“可要我进来陪陪你?”
洛枭眼神一冷,秦玉慌忙抓住他的手抚慰。
“一夜梦魇缠身,此时十分疲倦,我想好好休息,多谢顾兄关心,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既然如此说,顾嘉也不好在此打扰,只好告辞离开。
洛枭揽着他的腰,捏着他的后脖根往下一摁,就跟摆弄玩具似的将人复又摁了回去。
刺激得秦玉仰起脖子,眼泪涌出眼角,滑下脸庞。
"好一个关心爱护你的顾兄啊,难怪你那么喜欢他,确实比我这块木头要体贴温柔,还会半夜来你房中慰问!
倒是我在这里碍事了,坏了世子妃的好事,世子妃不会怨我吧?"
“你……呜就是个混蛋!”
此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秦玉顿时紧张起来,绞得洛枭闷哼一声。
顾嘉走了没多久,应该不会这么快折返呀。
“秦公子你睡下了吗?”是慕容情的声音。
洛枭的脸色这下更是难看到极点。
秦玉哀求的看着他,求求他不要让他这副毫无尊严的样子被人发现。
慕容晴仿佛听到房间里有喘息声:“秦公子,你房间有人?”
秦玉紧张:“没有!我在背功法,还请慕容公子不要来打扰我!”
“功法?秦公子,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以前是不会的,但既然入了江湖,入乡随俗,多少是要学那么几招防身的。”
慕容情笑道:“秦公子好学上进令人钦佩,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对于武学在下略知一二,秦公子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在下,在下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秦公子答疑解惑。”
慕容情走后。
洛枭冷笑一声:"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秦公子好受欢迎啊!
方才一个温柔体贴的顾公子,这时一个乐于助人的慕容公子,世子妃不考虑考虑多开几枝春?"
被洛枭阴阳怪气了一夜,秦玉终于受不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混蛋!我与他们是君子之交,你以为谁都会跟你一样把我当玩物!”
“你跟他们是君子之交,他们对你倒未必想当君子,他们想做的事情,我正做着呢。”
洛枭拢了拢臂弯上的腿,低头在脚踝处亲了一口,看着脚趾害羞的蜷缩起来,目光温柔和煦:“长夜漫漫,辛苦世子妃,我们继续。”
雨打芭蕉,点滴到天明。
当秦玉眼神焕散神志不清的时候,洛枭弯下腰,虔诚地吻在了秦玉的额头上:“你是我的心头血,我的命,我怎舍得将你当玩物……”
秦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白马山庄了,周身是陌生的环境。
屋子里物件摆设极为富丽堂皇的,连墙角都雕了花,东边书案上摆的听风瓶,出自名师之手,已有千年历史,价值连城。
只是这房间给他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怪异,他不喜欢。
右脚腕上冰冰凉凉的,低头一看,太极符也被套回了脚上,这回换的是金锁链。
秦玉在房间内四处找,最后在书案上找到一块玉石镇尺,抬起就砸脚上那锁链。
这时洛枭端着食盘推开门而入,对秦玉道:“别白费力气,此乃玄铁链千机锁,你弄不开他。”
秦玉一边砸一边咒骂,仿佛此时他砸的是洛枭。
“洛枭我恨你,我恨你!我瞎了眼才信了你!”
洛枭放下食盘到桌上,然后走到书案旁,蹲下身子,想要摸摸秦玉的头发,却被他闪避开。
“既然你爱不得我,恨我也好,总算你是记得我的,吃饭。”
“滚!你给我滚!”
秦玉不着章法的打他,洛枭没有躲避,将他抱在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胸口捶打。
门外传来陆川的声音:“大师兄,你别怪明镜师兄,都怪我,私自将他带下山了,又出了事情,导致功力全失未能保护好他,师兄要怪便怪我吧!”
听他的意思,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就是被他所吸。
听到他的哭声,以为洛枭是在因为他私自下山而生气惩罚他,想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秦玉顿时安静下来,缩在了一处。
感受到陆川在看他,他甚至不敢与陆川对视,躲进洛枭身影里,遮住自己。
可能是心中对陆川愧疚,洛枭这才答应:“好,我走,你好好吃饭,一会儿来看你。”
洛枭出门将门带上,秦玉心中凄苦,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他想回家了。
哭着哭着肚子饿了,闻到了饭菜飘出来的香味,擦了擦眼泪,起身吃饭。
吃饱饭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着逃跑的方案。
这里好像是一个二楼的阁楼,楼下有人把守。
思考逃跑方案的期间,秦玉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洛枭给他送来晚饭,嘱咐他:“吃完,早点休息,不要打鬼主意。”
秦玉没有理他,吃完饭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
到了半夜的时候寂静无声,仿佛天地万物皆已入睡。
他悄摸地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他现在有内力,也跟凌空后面学了一些轻功的基础。
飞檐走壁不是问题。
轻松的翻过窗,轻轻一跳便落在了隔壁的房顶上。
“夜深露重,世子妃想到哪里去?”
秦玉逃跑的步伐一停,僵硬的回头看去,只见洛枭一脸果然如此的坐在房顶上看着他。
“这里是临安郡主府,没有那么容易跑出去”
临安郡主府……岂不是与温时澜有婚约的那个郡主?
这一家人都令人讨厌!
秦玉转身就要逃跑,但是他刚学的轻功在洛枭手中起有跑得掉的道理。
他拼了命的跑出去一段距离,洛枭脚尖轻点两下便到了他身边,一把拽住他的后脖梗。
“既然世子妃深夜睡不着觉,这般有精神,那本世子便陪世子妃共度良宵。”
秦玉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前几天那一顿折腾到现在他腰都还疼,再来一回,岂不是要他命吗?
洛枭拎着秦玉回了房间,将他丢在了床上,然后关上的窗锁死。
看着洛枭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秦玉蜷缩在床里头,哭着骂他:“禽兽!”
洛枭冷笑着抓住他的脚腕,将他从床里头拉了出来。
“禽兽?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禽兽!”
洛枭将秦玉倒扣在床边,只留上半身趴在床上,便扒了他的裤子。
凉意侵袭而来,胯骨与床边撞在一起的时候,秦玉疼的叫了一声,“疼!”
知道疼就对了!
“还敢跑吗?说话!”
“不、不敢了……”
“哼,撒谎。”
知道他说话不可信,洛枭还是放轻了力度,将他抱到了床上,压了上去。
又是一夜疾风骤雨。
秦玉醒过来的时候,嗓子疼的不行,好像被沙子磨过一样,身体已经被清理过,心中的怨恨却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屈居人下任人欺负的耻辱如同洪水一般,将他淹没,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秦玉没有见到临安郡主,除了陆川和洛枭以外的,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见到。
秦玉被关在房间关了几天,尝试过无数次逃跑的方法,但都以失败告终。
他开始想办法在房间里制造暗器,想要暗杀洛枭。
洛枭推开门来给秦玉送饭的时候,就感觉仿佛听到了机关被触动的声音,然后两道暗器向他飞射过来。
洛枭侧身转头两指一夹,三根银针在手指间泛出熠熠寒光。
以失败告终。
洛枭忍不住轻笑一声:关了几天竟然就会制造暗器了。
然后叹了口气:“你哪儿来的针?”
“柜子里找的。”
不知道顾嘉发现他失踪之后,会不会派人来找他,于是他开始每天趴在窗台边,眺望着路边,希望能看到白马山庄的人。
有时确实能看到,但是郡主府太大,他离路边太远,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又期盼着凌空能来救他,但想着那家伙武功不行,又贪生怕死,恐怕不敢撩洛枭的毛。
等着等着,竟然是洛枭主动带着他出了门。
没有看见陆川的秦玉问道:“陆川呢?”
洛枭瞥了他一眼,他咬唇低了头。
"你还好意思问他?
他内力尽失,经脉受损,不好好养伤出来干什么,出来看别人意气风发切磋武艺,徒增感伤吗?"
此时武林大会已经正式开始,各方英雄好汉于擂台上打的天昏地暗。
底下围观的群众目不转睛。
“心浮气躁,好高骛远,不想着脚踏实地,反倒想着不劳而获。”
洛枭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他受够了洛枭这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街翻了脸:“洛枭我说过,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这边的动荡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忽然有人围了上来,指着秦玉大叫一声:“就是他!那天公子遇到的美人就是他!公子就是追着他后面跑出去之后再没回来,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人拧断脖子吸干内力而亡!”
秦玉一听,脸色当场变了:坏了,这是被人指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