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房间?这里这么多房间,你怎么偏偏走错进爷这一间?”曹旭奸邪地笑着,缓缓向秦玉靠近。

  秦玉瞪着兔子一样纯良无害的眼睛,被步步逼着倒退,满眼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将秦玉逼进角落里,曹旭伸手轻佻地在他脸颊处摸了一下。

  秦玉害怕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低下头,只敢胆怯地用余光瞥着曹旭。

  三分醉意,眸光敛艳,耳鬓的碎发落在了染上淡淡红晕的腮边,更添风流。

  看得曹旭更加心痒难耐,盯着他的脸笑道:“三番两次出现在爷的面前,你说你不是勾引爷是想干什么?”

  秦玉挑眼看向他:“你胡说!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勾引你?”

  这一眼风情万种,动人心魄。

  曹旭大笑:"不认识我?今天爷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爷是谁!

  告诉你,你可得记好了,爷是当今高贵妃的嫡亲表弟,当今的国舅爷!

  把爷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曹旭忽然动手将秦玉拉进怀里抱住,就要来亲他。

  秦玉装作惊慌的挣扎,推搡着曹旭,要来亲他的嘴:“你做什么,放开我!”

  近距离看着曹旭笑得□□的脸,秦玉简直想吐,但是没办法还得忍。

  “跟爷装什么纯良,小妖精,来吧!”曹旭不耐烦的将他拉到床边,掼在床上,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摸着他光滑细腻,好似上好羊脂玉雕刻出的脸蛋:“小子,爷劝你识相点,跟了爷有你享不尽的福分!要是惹爷不开心,有你好受的!”

  秦玉娇弱无力地挣扎着:“不要啊!求求你了,放开我!”

  然而他越挣扎,曹旭就越兴奋。

  衣服被扯开,露出颈侧洁白细腻的皮肤。

  曹钰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上去。

  此时被他压在身下,原本慌乱求救的秦玉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

  一只手悄悄伸出床外,手腕轻轻一转,袖子里藏着的短簪瞬间掉到了手中。

  他握住短簪,趁着曹旭正沉浸在他身上作乱没有提防时,将簪子尖锐的一端对准他的后颈,狠狠地扎了进去。

  动作行云流水,精准利落。

  就见曹旭瞬间昂起头睁大眼睛,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音。

  秦玉趁机赶紧将他推开,他浑身抽搐仰倒在床上,重力作用下,后脖子上的簪子插得更深。

  曹旭还在挣扎,胸腔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秦玉连忙捞起枕头被褥将他捂住,死死摁住他嘴,阻止他叫喊声惊动外边的人。

  曹旭撑着最后一口气还在不停的挣扎,挣扎得厉害,木床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为防外边的人听到异常动静起疑心,秦玉一边捂着他,一边对外喊道:“不要!求求你放开我!啊!”

  外边就算听到,也只当他们闹腾得厉害。

  直到被褥下的人停止了挣扎,秦玉才暗自松了口气,确定人已经断气后,他掀开被子。

  只见曹国舅脸色灰败,目眦尽裂,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身体僵直,手指弯成鹰爪,鲜血自后脑处流了一榻,死状极为可怖。

  秦玉冷哼一声,“死这么利索,便宜你了!”

  赶紧起身整理好衣服。

  然后嫌弃地抓着曹旭的手沾上血,在被褥上写上歪歪扭扭的“龙”字。

  看着被褥上的字,秦玉冷笑: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打开窗,看了眼外边,窗外是条狭窄的小巷子,此时没有人经过。

  他从窗子上翻了出去,顺着墙边爬下楼,稳稳落地,然后拔腿就跑。

  他跑到巷子口准备拐弯的时候,听见楼上房间内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堪称邪魅的笑容,扭头往家跑去。

  快到家时。

  秦玉想了想,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还在脸上抹了点泥,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然后挤了两滴泪,哭哭啼啼地跑回院子。

  推开院门,龙岩和正在钻研制作弓弩的司空图纷纷向他看过来。

  见他这副样子,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秦玉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等到洛枭和福安听到动静从房里走出来时。

  秦玉眨巴眨巴眼睛,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地往下落,猛地扑进洛枭怀中,“呜呜呜”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好生可怜。

  洛枭接了个满怀,将他抱住。

  福安见自家少爷出去一趟头发散落,衣衫脏污,十分狼狈还一直在哭的样子,紧张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玉抓着洛枭胸前的衣服哭着道:“总要遭人欺辱,这个破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了!洛枭,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

  洛枭心疼地抱着他,皱着眉头擦了擦他脸上的灰,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刚才走在路上遇到色狼,他调戏我!”

  洛枭眉头一皱:“你的护卫呢?”

  若不是有护卫在,他也不会放任秦玉一个人上街乱跑。

  秦玉眉尾一挑,“他们为了保护我与那帮混蛋打起来了,那帮人好似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个个武功高强,我逃跑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

  秦玉苦着脸,掀开袖子,将胳膊抬在他面前,胳膊肘的地方蹭破了一块皮,渗出血渍来。

  “你看我胳膊都摔破了,疼死了!”

  见他受伤,洛枭脸色严肃起来,捏着他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伤口,面色一沉,拉着他往屋里走:“进屋上药。”

  福安看着进屋的两个人,后知后觉到:等等,他的活好像被人抢了!

  他怎么在少爷面前越来越没有用了?

  进房间后,洛枭细心地为秦玉清洗伤口上的污渍。

  即使他动作再小心,秦玉还是疼得呲牙咧嘴。

  一连叫唤着让他轻点。

  清完创然后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起来。

  洛枭忽然眸光转了转,看向他颈侧的痕迹。

  秦玉慌忙将衣领拉起遮住。

  洛枭收回目光:“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秦玉眼泪汪汪的又扑进洛枭怀里,打断了他的探究,抱着他的腰哭泣撒娇:“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回家嘛!”

  洛枭摸了摸他的头发,答应道:“好。”

  龙岩和司空图一前一后走到他们门口。

  听到秦玉的话,龙岩面色阴沉:“不行,赎金未到,你还不能走!”

  他就知道秦家的人阴险狡诈,反复无常,不能相信,先前有约,已做出让步,如今要出尔反尔,变本加厉,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秦玉:“赎金已经在路上,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未免欺人太甚!”

  "我们已经做出让步,不可能一而再,再而□□让。

  你若是执意如此,纵使有世子保着你,我龙某发誓就算倾尽我盘龙寨所有的势力,我也不可能轻易放了你!"

  “你!”秦玉眸中阴狠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一派清纯无邪的样子。

  他气闷地躺倒在床上:“不让走就不让走!我就不走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