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腰带被扯开,秦玉才开始慌张起来:“洛枭你要干什么?你可是正人君子,怎能行如此禽兽之事?!”

  “正人君子只对正人君子。”

  秦玉快要气死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禽兽,只配被禽兽一样对待?”

  “你就是个祸水!”

  “我是祸水,那你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双手都被控制住压在头顶,只能用脚去蹬,结果人没蹬开,反而让他置身于他的腿间。

  这个姿势更危险了!

  感受到一只手伸进到他腰侧,炙热的温度烫得他一哆嗦,他才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浑身的肌肉忍不住颤抖,不由自主地挣扎着想逃脱:“洛枭!你放开我!”

  上一辈子跟他时,身子已经习惯了承欢,方能勉力承受。

  如果他现在真的对他,他会死,他肯定会死的!

  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害怕得在抖,洛枭的手顿了顿,抽了出来,替他将衣服理好,盖上被子。

  “睡吧。”

  刚才紧张的时候没有哭出来,但是现在那零星一点温柔却让无数的委屈都一拥而上,顿时泪如泉涌,越委屈反而越要往欺负他的人怀里钻:“呜呜呜,你欺负人!”

  一边咬着牙一边骂他:“狼心狗肺的!当年你被暗算受伤,我为你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你就这么对我!”

  洛枭顺势拥他入怀,任他哭泣发泄,抚摸着他瘦削的脊背:“为了挤点眼泪,你确实不容易,腿都掐青了。”

  秦玉一愣,咦,他怎么知道?

  “你躺在我的病床上蒙头大睡,还是我给你上的药。”

  “你进宫去,我担心的饭都吃不下,夜不能寐。”

  “是啊,半夜偷吃烤鸭,还把骨头藏在我床底下。”

  秦玉:他怎么又知道?

  洛枭亲了亲他:“被傲风翻了出来。”

  秦玉眉头一皱:那只死狗!

  “你别忘了,你被毒蛇咬到的那一次,是我不顾生命危险,第一个为你吸出毒血!”

  “那蛇没毒。”

  “我又不知道那蛇没毒,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你,你个铁石心肠的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你知道,那蛇就是你藏在我衣服里的。”洛枭无比认真地与他对视。

  秦玉顿时愣住: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流风亲眼所见。”

  秦玉脸色胀红:走狗!难怪跟狗一个名!

  说不过,秦玉开始撒泼耍赖:“他们污蔑我!我就知道你们晋王府上上下下看我多不顺眼!连狗都对付我!你信他们还是信我?”

  “原本我也是不信的,直到我亲眼看见你往我茶中下药。”

  秦玉打了个寒战,他都看到了?

  “那你还喝?”

  洛枭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秦玉忍不住心慌:“你都喝了,那你也该知道,那药不过是些安神助眠的药,我是见你日理万机太辛苦,怕你睡不好,想让你好好休息。”

  洛枭眸色更沉了。

  秦玉气不过,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天天那么折腾,谁受得了!再说了,我不也为了让你觉得那三百万花的值一些么!”

  洛枭冷笑两声:“值得很。”

  秦玉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胳膊,掀开袖子,看到如玉的肌肤上已经有了指痕,埋怨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洛枭揉着他皮肉上的红痕,心中也懊悔一时气急攻心失了分寸,见他一直埋怨自己不好,又难免心生怨怼。

  “顾嘉好,你不如去寻他。”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见到江湖少侠,有些向往罢了。

  我若也有一身武功,满腹学问,兴许也能周游天下,扬名立万,何苦处处遭人嫌弃欺负,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要让人知道,堂堂王爷其实是个醋罐子,让人笑掉大牙!"说着仿佛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忍不住闷笑两声。

  洛枭叹了一口气,从背后将他整个人窝进怀里,淡淡道:“恃宠而骄。”

  “我才!没有呢……”

  嘴里不忘反驳着,背后温度传来,感受到久违的安心,秦玉迷迷糊糊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得正香,突然隔壁房间传来异响,惊醒了他们。

  秦玉瞥了一眼隔着他房间的那堵墙,转过去面对着洛枭,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第二天一早,秦玉红着哭肿的眼睛被洛枭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在洛枭怀中睡得迷迷糊糊,路过自己房间时,发现房门半开,透过间隙,可以看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秦玉和洛枭都没有感到意外。

  色字头上一把刀,心术不正,活该!

  真当他秦玉是好欺负的?

  洛枭抱着他上了马。

  起得太早了,秦玉睡意朦胧,嘴里还念叨着:“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跟你走,我要去找我媳妇儿!”

  洛枭坐在他背后,将他揽进怀中,手执缰绳:“驾!”

  耳边风声萧萧,清晨寒凉的水汽打在脸上,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秦玉打起精神看了看,是往扬州去的方向。

  心里有些开心,他是不是要陪他一起去啊?

  这才放心的倒在他怀里继续睡。

  "英娘跟我说过,她家原本是扬州城外一处山中的猎户,母亲生她难产去世。

  留下父女俩相依为命,打猎为生,后来父亲打猎时不慎坠崖而亡,她被人贩子卖到青楼。

  她不记得她生活的那座山的名字,只记得家附近有座山峰叫玉莲峰。"

  有洛枭陪着,事半功倍。

  七天后,他们成功到达了扬州城。

  扬州城位于江南鱼米之乡,富庶之地,自古都是商贸重镇。

  长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贩店家叫卖声不止,卖的东西也琳琅满目,新奇古怪,十分繁荣昌盛。

  时隔几年,再次回到这座城,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玉凌霄曾经在这里生活过1十年,陌生则是因为此时的扬州城没有过玉凌霄。

  秦玉心中感觉复杂,难以言表。

  两个人走在街上,或许是因为过于出众的外貌,或是独特的气质,招致众人频频侧目。

  考虑他回来心中肯定难受,洛枭并没有带着他在城中多做逗留,穿过扬州城,直接向山中奔去。

  半个时辰之后,秦玉揉着腿,苦着脸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已经走出去老远一截的洛枭,誓死不再动一下。

  他自小锦衣玉食,四体不勤,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

  他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该死的洛枭跑得那么快,也不等等他。

  他气愤地盯着他的背影,走!再快点,走远点!

  我看你一会儿回不回来!

  秦玉坐在石头上垂着腿,欣赏着大山中的风景,满目苍翠,深幽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泥土的清香味。

  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