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房中的门,直到一个时辰后才从里打开。

  床上一片狼.藉。

  傅屿唯眉梢挂着无边春.意,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勾.人劲,一条腿随意地曲起,可窥见里.侧斑/驳青.紫,

  在雪白的皮.肉上显得格外情.色。

  也能看出刚刚二人在房中到底做了什么。

  世子爷此刻神色餍足,只着了件中衣,打开门叫人送热水。

  厚重的床幔将大床遮挡的严实,丝毫看不清里面是个情形。

  谢灼凌打开了窗户透气。

  主子们在房内做了什么,院里的下人心里跟明镜似,将军府的下人都不是爱嚼舌根的,老实又本分,垂首送了热水就躬身退了出来。

  傅屿唯伸手挑开了床幔,直接赤脚下了床。

  谢灼凌看他这副模样,忙转移了目光,傅屿唯看他这样,倏尔一笑,戏谑道:“世子当真是年轻。”

  刚刚都来了两回了,世子竟然还能有想法,到底是年轻气盛,不知收敛。

  傅屿唯:“刚刚还没叫世子满足吗?腿都叫世子给磨.破了。”

  谢灼凌递过去热帕子,神色不自在道:“一会给你上些药。”

  傅屿唯接过擦着汗津津的身子, “那就劳烦世子了。”

  谢灼凌立在一旁,等他擦完身子后,这才将他横抱到一旁的软榻上,傅屿唯歪倒在榻,脚踩在世子膝盖上,谢灼凌挖了药膏没等涂在伤处,手就被傅屿唯给荚住了。

  傅屿唯唇边噙了一抹笑意:“刚刚世子感觉如何?”

  他花样多,总能带世子体验到新鲜,爽意自不必说。

  谢灼凌不回答反问道:“你刚刚感觉如何?”

  傅屿唯可不像世子那般口是心非,大方承认,语气暧昧:“感觉好极了,世子的手指又长又石更,弄的我好舒服呢。”

  说的分明是手指,到了傅屿唯嘴里却令人不可避免想到旁的。

  世子被他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傅屿唯这时却松开对他手的桎梏,谢灼凌提着一口气,紧绷着下颌,迅速给他腿上破/皮处涂上药,洗了手后,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去去火气。

  傅屿唯喜欢撩他,主要也是世子青涩,少年人脸皮薄不经逗容易羞恼,反应很是有趣,叫人喜爱。

  —

  谢乐宁晚膳没回来吃,依旧是玩到天擦擦暗下来才兴高采烈被送回来。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小家伙亲亲热热跑到谢灼凌跟前。

  谢灼凌今日进宫还带回来个新鲜玩意,回来之时被他随手搁在桌上,“喏,拿去玩。”

  谢乐宁接过好奇道:“这是什么呀?”

  谢灼凌:“千里镜。”

  每回进宫,熙荣帝都会赏赐他些新奇玩意。

  傅屿唯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是望远镜,朝谢乐宁招手,“宝宝过来。”

  谢乐宁哒哒哒跑到他跟前,傅屿唯将千里镜放到谢乐宁眼前,教他怎么玩,“这样看,等明日白天宝宝试试,可以看很远。”

  “哇!这样看好清晰呀!”

  谢灼凌盯着傅屿唯看,“你怎么知道可以看很远?”

  傅屿唯:“世子都称它为千里镜,千里千里,可不就可以看很远。”

  谢灼凌:“……”

  说的好有道理。

  谢乐宁玩了会,爬到谢灼凌的腿上,“爹爹你今日进宫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带宝宝?”

  谢灼凌进宫主要就是去太医院要月旨膏去,哪里能在孩子面前说,含糊道:“下回带你。”

  “过几日陛下要秋猎,到时带你去玩。”

  谢乐宁最是喜欢热闹,闻言高兴坏了,“好哦!”

  今日难得父子二人没有争今晚傅屿唯该陪谁,达成共识要一起睡。

  谢乐宁拍拍自己的小床,“今天还可以睡在宝宝这里哦。”

  谢灼凌还未开口。

  傅屿唯已经牵着谢灼凌的手往外走:“你爹爹今日自己睡,宝宝床太小,爹爹施展不开。”

  谢乐宁伸着脑袋问:“爹爹的床已经修好了吗?”

  傅屿唯:“修好了,很结实。”

  谢灼凌:“……”

  傅屿唯手搭在谢灼凌肩上,轻轻一推, “世子最近要修身养性,乖。”

  谢灼凌往后退了一步,见傅屿唯来真的,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离开。

  傅屿唯关上门。

  谢乐宁坐在床上有些不明所以,“爹爹走啦?”

  傅屿唯笑着走过来:“你爹爹个高腿长,觉得宝宝的床睡得挤。”

  谢乐宁丝毫不怀疑他爹地的话:“那好吧。”

  -

  长公主已经派人将庄园购置好。

  谢灼凌带傅屿唯和谢乐宁去看新房,就在城西,庄园胜在极大,景致也不错,后山还有处人工温池,冬天时可以赏雪泡澡。

  长公主调了几个下人正在收拾住处。

  “宝宝喜欢吗?”

  “喜欢!”

  谢灼凌带他们去后院,有一条浅溪,极窄,约摸一米宽,越过小溪就是后山。

  谢乐宁跑了过来,“哇,还有小鱼!”

  提到溪和鱼免不了想到上次。

  傅屿唯意有所指:“世子还要捉鱼吗?”

  谢灼凌显然也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傅屿唯哈哈笑了起来,一想到当时某人故意让他落水,随后发现他是男人的呆滞的模样。

  “世子真可爱,好喜欢世子。”

  谢乐宁听到这句,“宝宝也可爱,爹地也喜欢宝宝!”

  傅屿唯走了过去,抱着他走到溪边,“是是是,宝宝和爹爹都可爱。”

  谢乐宁趴在他爹地肩头,看了一眼他爹爹,心想那还是自己更可爱吧?爹爹这么大的个头,怎么也和可爱不沾边吧。

  谢灼凌对上谢乐宁投过来的目光,“?”

  什么可爱,他稀罕和一个三岁小孩做对比?

  世子很快皱眉,傅屿唯不会把他当做小孩了吧?

  他哪里小了!

  “这处景致不错,也安静,到时可以让你爹爹扎几只风筝放着玩。”

  傅屿唯转身看向立在原地没动静的谢灼凌,“世子在想什么?”

  谢灼凌闻言走了过去,“说什么?”

  傅屿唯:“想问世子会不会扎风筝。”

  谢灼凌不屑:“这还不简单?你不会?”

  谢乐宁很是捧场:“哇,爹爹好厉害,还会做风筝。”

  傅屿唯笑道:“不会啊,世子怎么这么厉害啊,什么都会做。”

  谢灼凌:“……”

  庄园一应齐全,不用重新装饰,只需打扫一番就可以住下了,置办这处宅子,主要还是给傅屿唯的,毕竟到时下聘,迎亲,要有一处落脚地,总不能从将军府出嫁。

  从宅子回了将军府。

  傅屿唯:“长公主有心了。”

  谢灼凌不置可否,母亲一贯做事周全,只是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七这天。

  世子觉得实在太久了。

  长公主找慧净住持算过八字,这个月没有合他二人的好日子,不过大师说他二人命格极配,就算怎么兜兜转转也会在一起,慧净大师是崇隐寺的得道高僧,从不妄语,他这么说那就不会错。

  傅屿唯闻言有些惊讶:“十一月初七?”

  谢灼凌装模作样道:“怎么?觉得太久了?久也没办法,总得要选个好日子吧?”

  谁能着急得过世子呀。

  谢灼凌见傅屿唯不言语,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怎么了?”

  傅屿唯收敛了眼神,只是心里掀起阵阵涟漪,这会是巧合还是——

  现代二人成亲的日子就是十一月初七,谢灼凌说找人算过,这天是个好日子。

  不管是不是,现在也无从查证。

  傅屿唯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还要等一个来月,这不是太着急嫁给世子了。”

  谢灼凌被他这话说的心里美滋滋的,“着急什么,还能跑了不成。”

  傅屿唯见他开心的唇角都压不住了,装作不知,知道他爱听什么,“这不是一直盼着这一日了嘛。”

  谢灼凌被哄的眉开眼笑,清了清嗓子,不知说给他听还是给自己听,“嗯,一个月其实很快的。”

  傅屿唯被他的表情逗乐了:“世子说的是。”

  -

  这几日傅屿唯都以世子要修身养性为由,让谢灼凌夜里独守空房,自己则是陪着谢乐宁,可把小家伙给开心坏了。

  谢灼凌很不乐意,世子爷才刚尝到甜头,都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下子就全部收回了。

  日子过得还不如前段时间,之前还能亲亲扌莫扌莫。

  现在连扌莫都没有了!这如何能忍!

  谢乐宁见他爹心不在焉,着急道:“爹爹,你怎么不讲了?失心疯的野兽冲过来了,然后呢!”

  谢灼凌:“然后它就被箭身寸瞎了双眼。”

  谢乐宁一听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紧张极了。

  谢灼凌:“再然后就倒地死了。”

  谢乐宁嘟囔道:“太可怕了。”

  谢灼凌递给他一颗夜明珠:“你自己玩会,我先去沐浴。”

  谢乐宁接过拿熠熠生辉的珠子,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好漂亮呀!”

  —

  傅屿唯洗漱后,刚解开外袍。

  谢灼凌就开门进来了,隔着屏风都能看到烛光下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姿。

  傅屿唯不用问就知道来人是谁。

  谢灼凌大踏步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傅屿唯明知故问:“世子来做什么?”

  “你说呢?”

  谢灼凌亲着他,一边扯掉他的里衣,埋怨道:“不是说好好教我?几日没温习,我都要生疏了。”

  傅屿唯扌莫着他的后颈,和他唇舌勾.缠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舌分开。

  谢灼凌意犹未尽又黏黏糊糊啄吻上去。

  傅屿唯也有些意动,“世子言之有理。”

  谢灼凌热切看着他:“既如此,就在此处吧。”

  这会谢乐宁忙着玩夜明珠,也不会怎样。

  傅屿唯瞧着他:“世子还记得怎么做的吗?”

  谢灼凌记得清清楚楚,这几日夜里还总梦到,“都过去这么些日了,早忘了。”

  傅屿唯顺着他的话:“那怎么办呀?世子记性这么不好,总记不住的话——”

  谢灼凌把他鼎在屏风上,再次堵住了他的嘴,“那就多教几次,熟能生巧。”

  世子年轻劲大,傅屿唯环着他的月要,挂在他的身上,笑盈盈道:“世子说的极是。”

  “今日世子可以试着进两根手指。”

  傅屿唯贴在谢灼凌墨发间,暧昧令人无限遐想的语调。

  话毕拿起世子一只手,亲啄了一下,而后慢慢.含.住。

  ……

  -

  这次澡洗的格外久,谢乐宁玩的都要睡着了,见两个爹爹一同过来。

  “爹爹下次不要和爹地一起洗了,洗的太慢啦。”

  谢灼凌这会神清气爽,“总要洗干净。”

  傅屿唯掐了他后月要一把,“宝宝说的是,下回就不和你爹爹一起洗了。”

  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过来做什么?”

  谢灼凌:“?”

  “我和你们一起睡。”

  傅屿唯:“太挤了,世子还是回去睡吧。”

  谢灼凌吃饱喝足后,还想着能温存一番,却又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只觉得傅屿唯当真是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