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只是下意识的想挨着席末沉坐着,空洞的脑子里只有他的爱人,便没想这么多。

  但听着席母的话,红晕悄悄爬上了耳朵,偷瞄了席末沉一眼,他作势要起身。

  席末沉注意到他的举动,急忙抱紧他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许温初动弹。

  “痒。”温初不自在的溢出一声轻哼,因为席末沉的手故意捣乱在他的腰上乱抓。

  一旁的人没脸继续看,起身的起身,扭头的扭头。

  席星忱觉得这虐狗的场面不适合他继续留下,他的目光悄悄转移到覃净的身上,匆忙移开后,又看向继续秀恩爱的两人。

  “我还有项作业没完成,我先走了。”

  席末沉十分热情的冲着他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开口:“滚。”

  席星忱啧了啧嘴,离开前还不忘多偷看覃净几眼。

  温初早就将他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他凑到席末沉的耳边,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线说了句什么。

  席末沉便望着覃净,好奇地道:“你有心思谈下一场恋爱了吗?”

  这段时间,席末沉一直处理着温初的事情,其他人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但覃净和席星忱他还是有意撮合的,如今看席星忱也有心思转变态度。

  只是他仍然得需要倾听覃净的想法。

  听到那些话,覃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表,神情一凛突然道:“我今天还有一场咨询,改天再和你聊这个话题。先走了。阿姨,改天再见面。”

  拥挤的客厅内顿时只剩下五个人,席末沉和温初面面相觑,心思莫名重合,他们都很在意那一件事。

  “对了。”席末沉将腿上的温初轻轻抱到自己的身侧,想起什么似的询问着阮惜:“你的户口在哪儿?”

  阮惜思索了片刻如实道:“我们成年之前都是在福利院的户口上,成年后就单独建立了户口,所以现在户口页上只有我一个人。”

  说到这儿,阮惜看向温初,似乎明白了席末沉想要咨询什么。

  “如果是小哥的话,单独创建一个户口页就好。”

  只是温初如今还在温家,纵然那两个人都不会再和温初有交集,可户口的事还是很难办。

  “这件事我去交涉。”

  席末沉轻轻抚摸着搭在他腿上的手,冲着温初温柔笑笑。

  当初证据已经提交上去,也能证明温初被领养是有目的的,如果迁出户口应该比较容易。

  只是席末沉更加倾向于将温初的户口挪进席家,但他只能以家人的方式存在。

  恋人直接变兄弟?

  席末沉将这荒唐的念头甩了下去。

  “实在不行,可以挪到我这里来。”阮惜的小心思都直接表现在了脸上,他看向温初,眼神亮亮的,“我想和小哥成为一家人。”

  这样他也是有依靠的孩子,温初也是。

  但这种决定还是需要听取温初的意见。

  温初感觉的到阮惜的真诚,与他期盼的眼神对视,微微点点头:“我很乐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很难。”

  “有席医生在,肯定不难。”

  阮惜兴奋的开口,语调高昂,脸上满是愉悦。

  他有了一个梦想,那就是和温初成为一家人。

  “你这是把所有难题都交给我了啊?”

  席末沉倏然开口,阮惜脸上的笑容一僵,无措的看着,席末沉:“我不是这个意思,席医生。”

  席末沉笑笑:“只是开个玩笑,这件事办成了我会再告诉你的。”

  阮惜重重的点头,说了声好。

  席母本想留着许沐和阮惜一起吃饭,但因为两个人最近在处理婚礼的事情,便离开了。

  温初也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躺在了那张舒服的床上,身边还有时不时流入心脏的暖流。

  席末沉就躺在他身边,侧身撑着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温初,那发自内心的爱都溢散出来了。

  温初被他盯得有些害羞,正要扭头缓一会情绪时,席末沉便动了身子,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上方传来一股清甜的橙子香,温初被扑面而来的气息惹的红了脸蛋。

  “干什么?”

  温初的手不自然的搭在床上,捏紧床单,故作矜持似的没有抱住席末沉的脖子。

  “亲你。”

  席末沉俯卧撑状的在温初的额头上,脸蛋上,嘴唇上亲了好几下。

  自上而下。

  胸口的纹身也被席末沉温柔的吻了上去。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天,温初身上的纹身痕迹渗血的样子。

  就几个名字就如同他的心脏一般,当时血淋淋的。

  如今已然恢复了正常,可在席末沉的心里,仍然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时常地提醒着他,温初受伤和那些经历,是他一直以来挥之不散的痛。

  “这里疼吗?”

  席末沉伸出手指,在纹身上轻快的打着圈,可他的眼中却泛着心疼。

  温初摇摇头:“这里是你,怎么会疼?甜的。”话毕他紧闭双唇,良久才开口,“你刚刚不是吻过,是甜的吗?”

  席末沉噗嗤一笑,温初果然变了,还会挑逗他了。

  他意味深长的眯着眼睛,弯下身鼻尖蹭着温初的,发烫的呼吸喷在脸上,情欲猛增。

  “我觉得不是甜的,你尝尝。”

  说罢,席末沉便将唇覆在温初的唇上,满口的橙子香。

  温初意乱的将手臂抬起,一如既往的抱住席末沉的脖颈,将吻加深。

  —

  “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温初早早起床,煮好了饭,走进卧室还发现席末沉睡着。

  他果断的掀开席末沉身上的被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席末沉吃痛地睁开眼睛,勉勉强强看清是温初后,翻身胡乱一抓,抱着温初的腰将他捞在了床上。

  “再睡会。”

  席末沉想堵上温初乱说的嘴,却被他故作嫌弃的用手挡住。

  “没有橙子味了。”

  温初冷不防的道,席末沉猛然惊醒,挑眉看他。

  “怪我咯?”

  温初推推席末沉的胸膛,却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根本推不动。

  “你力气怎么……”温初见自己推不动,果断放弃,他看着席末沉,无奈道,“你不是很困吗?”

  席末沉:“对啊。我很困,但是我吃饱了力气就大了。”

  温初秒懂席末沉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霎时红透了,索性背过身去,后背对着席末沉。

  可席末沉假装没看出他的意思,往前贴了贴,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亲昵道:“倒是你,我昨天还不够努力吗?你竟然起的这么早?”

  这句骚话让温初的身子突然一颤,他呼吸一滞,羞恼的将席末沉推开。

  他下了床后,只留下一句怒冲冲的“快点起床”便离开了主卧。

  房门被砰的关上,温初抵在房门,动作极轻的拍了两下发热的脸,深呼吸后脸色才恢复正常。

  果然,他忘记了席末沉打嘴炮的能力。

  温初加快脚步走到厨房,将早饭摆好后,席末沉洗完漱出来。

  他穿着一身家居睡衣,领口松垮,大半个胸膛露着。他浑然不觉的坐在温初的对面,弯腰盛粥的举动怎么看怎么性感。

  想起昨晚的旖旎,耳尖染上了红晕,温初不自在的捏了捏耳朵,低头吃饭。

  “初宝。”

  “啊?”

  席末沉放下手中的筷子,眸色深沉:“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

  “有吗?”温初慌乱的眨着眼睛,喉结滚动。

  “是啊,我想问你,你要和我一起去迁出你的户口吗,不确定需不需要本人。”

  席末沉平静的语调顺利进入了温初的耳朵里,可他的关注点不在此,即便听见他也没有反应。

  “你在看什么。”席末沉此时才注意到温初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看着他的脸。

  他的眼睛微微下移,席末沉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你看这?”席末沉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当着温初的面将领口向下拽了拽,温初直接能看到小腹。

  他之所以会盯的这么紧,只因为上面有他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你换身衣服去。”温初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席末沉一声哀怨,假装不情愿道:“这不好吗?再说它不是被你撕的,才变成这样的吗?”

  “你胡说。”温初别过头去,脸红的抗拒着席末沉说出的胡话。

  “好好好,胡说胡说。”席末沉笑的灿烂,他将衣领向上抬了抬,认真道,“我这就去换,我刚才的话你考虑一下。”

  席末沉出来的时候温初将厨房收拾好了。

  他走到温初身边站稳,领带在手里故意打了几个结。

  温初见状,主动替他将领带整理好,不仅如此还顺便摸了一把席末沉光秃秃的头。

  “皮。”

  席末沉急忙握住他要放下的手,把温初捞进怀里耳鬓厮磨了半天。

  “去换衣服吧。”

  温初点点头。

  出门后忙碌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因为阮惜的户口在另一个城市,他们又开车前往那里。

  但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只是往另一个城市迁入户口,还需要很多步骤,一天是完不成的。

  两人无奈便又赶忙回了家,等第二天再来。

  席末沉医院复职是在一个星期之后,足够两个人把这段时间以来没有过的亲密接触全部补上。

  温初被折腾的够呛,瘫软着身子躺在床上,抬眸望着发白的天花板。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去蜜月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