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攸然是个学习态度很好的人,因为褚峥说他接吻技术不好,后面他又找了好几个视频钻研学习,把自己看的小脸通黄,呼吸急促。容攸然兀自肯定自己学到了真本事,但每次实践的时候又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软巴巴的由褚峥主导。
甚至好几次有了更大的反应。
容攸然以为要是是退出下一步的时候,褚峥淡定的就像个臭石头,揽着他无动于衷。
原来早点变成gay还有这样的好事,因为最近几天的亲密接触,容攸然觉得自己的肌肤饥-渴症都被安抚得很好,像是一场仅针对褚峥的脱敏反应,他从原来的牵手亲吻就会战栗不已,到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人果然会越变越强。
也不知道他之前在矫情什么。
早变gay,早享受。
容攸然此刻又在享受了。
容攸然白皙的脖颈染上一片粉红的娇艳颜色,他的下颌搭在褚峥宽阔的肩膀上,双目无神地看着露台外的方向,正在粗粗的喘着。
褚峥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可男人的呼吸除了沉促了些,并无异常。
容攸然咬着牙,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又硬又难掐,本就无力的胳膊顺势垂下。
褚峥牵起他的手:“怎么了?”
褚峥的声音回响在容攸然的耳边,低沉而有磁性,仿佛包裹着什么最能刺激他的药,让他的肌肤一边如同烈火燃烧,一边又被舒缓的格外舒服。
一吻结束,旁边的猫咪还在那儿偷看。
容攸然瞪了它一眼:“看什么看?明天就带你去做绝育!”
褚峥失笑:“你就知道欺负它。”
容攸然这回不瞪猫了,改瞪褚峥:“我这叫欺负它?我这两天可是给了它无上的至尊关怀!”
猫咪已经发过一次情了。
连续近七天,这段时间猫咪不但时刻嚎叫,吃的也少,不管容攸然喂猫粮还是各种罐头,猫咪的食欲都不是很好,闹的容攸然基本上夜不能眠;他难得好脾气地在这段时间没发脾气,只是视线时刻跟着猫走,自己也没说睡多久。
等到发情期结束,猫和人都生生地瘦了一圈。
一个吻因为某只小猫咪而变了味道。
容攸然低头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
他约好了宠物医生,今天晚上先给猫咪断水断粮,冬天有些冷,航空箱里面铺着毛绒毯子,必要的时候还准备了暖宝宝。
仔细检查了所有的东西,容攸然还是有些紧张:“我看网上说有的猫咪晕麻醉,麻醉都过不了。”
他在手机上飞速的翻阅着:“母猫比公猫更麻烦些,后续恢复过程也要多注意,还要过去拆线。”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褚峥从文件里抬头。
容攸然摇摇头:“别了吧,临近年关你们公司好忙,你先把公司事情处理完。”
最近褚峥加班都比之前晚,有时候容攸然没忍住困意,就和他道了个晚安,骗了个晚安吻,然后回来舒舒服服的睡觉;只有一次,他夜里起来上厕所,发现凌晨一点了,褚峥还在处理文件。
容攸然掂了掂那个放着很多备用物品的巨大袋子:“就是带个小猫做绝育,我可以的。”
容攸然强调自己可以,褚峥也并未多言。
只是第二天容攸然提着猫准备出发,就见外面站了个瑟瑟发抖的,穿着一身皮衣的骚包男人。
“刚准备敲门你就开门了,还挺巧。”
霍曙明穿的很不冬天,皮衣漏脚踝,还深V毛衣。
哪怕容攸然穿了羽绒服,还因为褚峥的逼迫套上了一条秋裤,戴了围巾和帽子,此刻看向霍曙明也打了个哆嗦。
容攸然皱皱眉:“你脸都冻白了,怎么不加衣服?”
霍曙明翻了个白眼看他:“还不是因为要回去相亲!”
说着打了个喷嚏。
容攸然看向他:“你今天过来干嘛?褚峥在公司。”
容攸然不觉得霍曙明是来找他的,自从电影杀青后,他们就没了别的联系。
霍曙明戴了个口罩:“还不是我哥喊我来陪你的。”
“褚峥?”
“是啊,要不然我能屈尊就贵的过来,就为了陪这只曾经扯了我腿毛的小东西做绝育?”
“……”
倒也不用说的这么清晰明了。
容攸然有些沉默。
今天能亲眼盯着这破猫做绝育,霍曙明有种大仇得报的胜利感。
尤其进了宠物医院,看见做完检查的奶牛猫被打上了麻醉,他单手插在皮衣里,还拍了好几张照,笑得很得意:“我说过,得罪过我的,不管是人还是猫,都不会有好下场。”
容攸然:“??”
“很快他就要变成一只公公的。”
“……”容攸然忍不住,但还是提醒道:“它不会变成公公。”
“你这是什么意思?它今天不是回来做绝育的吗?”
“然然是只母猫。”
“什么?!你说这只跟螃蟹干架,又扯我腿毛的黑猫警长是只母的?”
容攸然曾经也很惊讶。
但他现在已经欣然接受,所以他不满霍曙明的话。
容攸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你不能性别歧视。”
“神他么性别歧视!这只这么凶巴巴的猫,怎么可能是只母猫!”
“母猫也可以当黑猫警长。”
“……”
“你刚刚的话我录下来了。”
“??”
“如果你日后但凡有任何诋毁我们家警长的言行,我就把你性别歧视的这段话发到网上去。”
“!!!”
小警长做完绝育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容攸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停留在睁只眼睛吐舌头的小猫是什么,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有些呆滞。
猫咪的肚皮被剃了一块,但伤口不大,不到两公分。
听医生说只缝了一针,很快就能拆线愈合。
“宠物做个痊愈而已,不是吧,你的表情怎么和家里人做手术也一样。”
容攸然收回脸上的柔软表情,他一脸冰冷地看向霍曙明:“霍导,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不确定到底是谁进医院。”
“……”
霍曙明挑眉:“容攸然,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很嚣张?”
“有吗?”容攸然还在看猫咪的手术伤口。
“怎么没有以前,你虽然想揍我,但也只是眼神想刀我、弄死我,可是现在的你胆儿肥了,你敢当众跟我说了。”
“嗯,人都是会成长的。”
“??你什么意思?”
“以后说不准哪天,我就和你打一架。”
霍曙明本来就不敢招惹容攸然。
现在容攸然后面有人护着,就更不会招他了。
最后这位拽里拽气的霍曙明因为他的不当言语严重中伤了这只英勇的黑猫警长,而在容攸然的冷酷眼神惩罚下,购买一堆猫罐头,猫粮,猫砂和猫玩具。
连续一周的大雨过后,黎江城终于迎来了冬日的暖阳。
可是温度持续降低,已降到了零下。
容攸然带着猫咪去医院拆线,小猫伤口愈合良好,这段时间也恢复了原来的精神,会吃会拉又开始拆家。
容攸然带着猫开车回家,上空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雪花。
这是黎江的初雪。
朋友圈很热闹。
不过这和容攸然没关系。
褚峥重新出去上班,褚老爷子最近也扳回了老宅,据说要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直到褚老爷子走了,容攸然都不敢和他坦白自己现在和褚峥的关系。
嗐……容攸然很心虚。
这么好的褚峥被他给撅了。
至于褚老爷子之前留下的那枚玉佩,也正式落在了容攸然手里。
连带着新落下的雪花。
这场雪雪花不知何时团的更大,鹅毛般偏偏落下,很快地上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容攸然收回伸出窗外的手。
刚才还成型的纯白雪花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就开始融化。
抓了个空,容攸然也不生气。
他看着另外一只手上的玉佩:“你说我的名字会不会就因为这两句而来的?”
容攸然摩梭着玉佩上的刻字,突然兴奋。
但很快他垂着头,不满的扯了扯头发:“我在说什么屁话?就容享贵那个文化水平能取出这么好的名字?一定是公安局的人给面子,说不定我原来叫容悠然,或者容有染,容油然……靠!如果真叫后面这个名字,想想我就生气了。”
容攸然不用出门,他的腿最近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绑绷带,也不用上厚厚的一层药敷。只是掀开裤腿会有很长一截新鲜的疤痕,时不时的还很痒,容攸然忍不住总喜欢拿手去蹭。
现在老毛病又开始犯。
褚峥不惯着他,伸手拍开了容攸然的手。
容攸然扯着眉头,很鲜活的看他:“你打我?!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褚峥任由他继续演:“挠的话,伤口愈合慢,还容易留疤。”
“留疤就留疤了呗,疤痕就是男人的勋章!”
“嗯,人家的勋章是英勇而来的,你这个章……一点纪念价值都没有。”褚峥说完转头去拿药膏。
但他一回头就被容攸然扑在沙发上。
容攸然伸出手手压着褚峥的脖颈,就像警匪片里警察队绑匪做的那样。
看自己把褚峥都压制住了,容攸然气焰嚣张:“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
容攸然打断他:“你再说一遍,我今晚立刻带着枕头跑到你房里睡!”
“……”
看他不说话,容攸然得意了。
但几秒钟以后又开始不爽。
他还维持着这个压着褚峥的姿势,垂着头,眼神直直的,还很凶的看着褚峥:“亲都亲了,你怎么没点反应?哦……也不是没反应。你的平淡反应让我觉得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你说谁不行?”褚峥的眸色暗了暗。
容攸然尚未察觉到:“那我都有反应了,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吗?”
而且这人怎么脸都不红一下?
容攸然突然皱了皱眉:“等等,你不会不喜欢我吧?”
褚峥舔了下唇角,还未说话,容攸然已经自顾自的接上了自己之前的话:“因为你只是对我感兴趣,但是追上以后发现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所以你幻想破灭了……艹!你不会真的不喜欢我吧?”
容攸然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因为一时的松懈,他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姿势反转,他被压在沙发上,而面前是沉稳如山的褚峥。
“我对你还有什么幻想?”
“??”
“你十五岁打架熟了哭鼻子都是我哄的。”
“我特么那不是打架输了!是他们不讲武德,说好单挑七个人一起上!”
“嗯。然后回来自己捂着伤口哭。”
“???”
“还是我说给你做糖醋排骨,多加糖,你才不哭了。”
果然恋爱谈老熟人就是不好,容攸然没想到自己当初就和褚峥住了两个月不到,就留下一堆黑历史。
现在再提这些容攸然就很不好意思。
容攸然暴躁地试图抵抗,但男人的力道很大。
褚峥抓住了他的腕骨,好似灼热的手铐。
容攸然瞪他,褚峥也在垂眸看他,只是男人黑色的眼眸好似幽深的黑洞,容攸然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小,他的脸也越来越红。
最后容攸然不敢直视他,索性侧过脑袋看着旁边白白的墙壁。
褚峥也没闹他。
某只无良的小猫咪关键时候踩着它的猫步过来了,停在容攸然旁边,妖娆的用它的猫尾巴清扫着容攸然的脸。
容攸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刚想让这只小崽子滚蛋,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脚踝。
容攸然:“!!!”
灼热的温度覆盖在他微凉的脚踝上,容攸然今天没穿袜子。
这就很刺激了。
容攸然因为被褚峥压着,不能抬头看到下方的情况。
但他的体感也因此更加敏锐。
他感知到那股热度从他的脚踝开始缓缓往上推动。男人略显粗糙的指尖仿佛燃烧火星,擦过他的小腿肌肉,最后停留在他的膝盖,甚至还在他膝盖的关节内窝里缓缓的打了个圈。
“不是!你摸就摸!摸的这么涩干嘛?”
容攸然呼吸不稳,因为太过刺激,还本能性地夹紧了膝盖。
也夹住了褚峥那只不曾撤回的手。
褚峥垂眸,视线暗暗地停在男人白皙腿弯中间的手:“到底谁比较色?”
当然是你!
只是这句话还没说完,褚峥把他睡衣的裤腿往上撩了撩。
“你脱我裤子干嘛?!”
容攸然一个激灵,想要坐出来,却被褚峥压着起不来身。
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
睡衣裤角慢慢上撩,露出一截白皙而清瘦的腿骨。灯光下露出来的皮肤清清润润的,容攸然的腿很干净,除了那二十公分的细长疤痕,腿毛都很少,只有零星的几根。
容攸然掌心狠狠的攥紧了旁边的抱枕,牙咬的死死的。
他前脚刚嘲讽褚峥不行,褚峥就在沙发上跟他来这个?
可是他还没准备好啊。
不是,他好像不是没准备好,只是褚峥这么容易就被激起来吗,容攸然的脸烧的红彤彤的,攥着拳头的那只手轻轻暴起。
他以为男人的时候还会往上,但突然停留在他的膝盖。
随后男人松开了钳制他手腕的手。
取了一款药膏,挤出药膏认真地低头给他上药。
容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