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条耀眼的钻石项链，聂无忧身无一物。
迷迷糊糊之中，想到了五年前的江祈年，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磨人。
不，是更磨人！
江祈年痴迷地亲吻聂无忧眼角的泪痣，眼里满是疯狂。
旋涡中心，满是爱意。
“无忧。”
“嗯。”
“无忧。”
“你有完没完！”
男人轻笑一声，轻柔的吻落在聂无忧的鬓角。
过去一千多个日夜，他喊了无数句无忧，一室寂静，没有人回应他。
“宝贝，我很想你。”
最后一刻，江祈年抱紧了聂无忧。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女人镶进他的身体，抑或是揉进骨血里，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肤色分明的躯体，一刚一柔，无比契合。
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白天睡过觉，聂无忧这会儿精神抖擞。
除了腿有些酸，没别的毛病。
趴在床上，指尖抚摸着江祈年眉尾的那条伤疤，“差一点，我们就没以后了。”
植物人，想到这三个字，聂无忧心里莫名有些窒息。
像他这般桀骜不驯的人，毫无尊严地躺在病床上，如果当时脑子里还有意识，他在想什么？
大手揉着女人细软的腰，为她缓解不适，江祈年笑道：“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不仅没要我的命，还把你送回了我的身边。”
想到五年前的事，笑容不由得淡了些，如果他没出车祸，或者没成植物人，他和无忧的孩子是不是还好好的？
会调皮捣蛋，会跟在他们身后喊爸爸妈妈。
可惜，没有了。
江祈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如果老宅那边的人再敢动无忧，不管是谁的主意，他都会让楚雨薇生不如死。
有些人应该庆幸自己活在法治社会。
“在想什么？眼神跟吃人似的。”
江祈年哭笑不得，一颗心逐渐回暖，“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男朋友，还不够？”
“不够。”
他想当聂无忧的丈夫，和她结婚组建新的家庭，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念头就没消失过。
聂无忧现在没有那个心思，戳了戳男人坚硬的胸膛，“不要得寸进尺。”
江祈年也不失望，“梦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哪天你突然就想给我名分了，我要时刻准备着。”
“不怕白忙活一场？”
“不怕。”江祈年摩挲着手下细嫩的腰肢，“这辈子只有我能娶你。”
聂无忧有些怕痒，笑着躲开他的手，“做人不能盲目自信。”
看着她笑得欢快，江祈年的心情也是节节攀升，“我是对你有信心，你应该会对我负责的吧？”
聂无忧故意逗他，“我觉得当渣女挺爽的。”
因为是趴着的姿势，聂无忧手肘微撑着身体，江祈年侧躺着，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风光。
“看来是我没伺候好你。”
猛地翻身覆了上去。
趴在床上的聂无忧想翻身，奈何被压制得死死的，彻底成了被宰割的肉。
男人的手从聂无忧腋下穿过，低声威胁，“你敢提起裤子不认人，我就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说着威胁的话，动作也是不含糊。
对于江祈年来说，聂无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
他甘愿沉沦。
聂无忧哼哼唧唧，“我喘不过气了。”
不敢再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手圈住聂无忧的细腰，小心地避开伤处，翻了个身。
侧卧着的两人，像两柄勺子，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