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快速打包好东西，“欢欢，那我先走了。”
“嗯，帮我问候无忧一声，如果伤得严重，还是回家里养着吧，这样嫂子也不用两头跑，轻松一些。”
“好，我会跟她说的。”
向晚意脸上的笑意在转身以后逐渐消失。
回家养伤？
怕不是想在无忧面前秀恩爱！
努力克制住发抖的身体，无耻！真的太无耻了！
向晚意如鲠在喉，暗恨自己没用，没法为自己的女儿撑腰。
司机已经备好了车，向晚意快速上了后座，“开车。”
“夫人，是去深水湾吗？”
“嗯。”
司机发动车子，缓缓离开聂家。
聂欢吩咐佣人煮海鲜粥，自己则上了楼。
此时天还没亮，但裴川已经起来了，站在阳台上抽烟，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发出刺眼的光。
聂欢一愣，“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
裴川神色淡然，“这两天事情多，想放松一下。”
“放松有很多方式，吸烟对身体不好。”
“嗯。”
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又深吸了一口。
聂欢不喜欢这样的裴川，他人虽然在身边，但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没有灵魂的空壳，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不想吸二手烟。”
裴川夹着烟的手指一顿，“抱歉。”
最后，湮灭了烟头。
聂欢心情有所好转，这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感受的。
“你看到了吧，嫂子出门了。”
“嗯。”
聂欢盯着裴川的眼睛，“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这么早出门？”
“为什么好奇？”
裴川的表情太过平静，以至于聂欢分不清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的。
“昨晚地震无忧受伤了，不过不严重，现在已经回了深水湾。”
裴川低垂着眼眸，聂欢无法窥探他的神色，只是见他不停地摩挲着手指，就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甚至，是焦灼不安。
“我也挺担心她的，要不我们去看看她？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外面总归是不好的。”
“别去打扰她。”
裴川对上聂欢的眼睛，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不要去打扰她。”
他的态度太过严肃，语气里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警告，聂欢强颜欢笑，“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她受伤了，我作为姑姑去看望她应该不算打扰吧？”
“她不欢迎你。”
聂欢心梗都要犯了，“我也没说一定要去看她，你说不去那就不去。”
见裴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聂欢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无理取闹。
为了补救，只能放低姿态。
“阿川，我是爱你的，所以才会在乎你和无忧的那段过去，你们交往了整整三年，真的太久了。”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何必吃醋？何必处处和无忧做比较？”
裴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聂欢，面对这样的她，心里只有歉意。
他好像没法给聂欢全心全意的爱，也没法给她安全感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这段婚姻。
“抱歉。”
这不是聂欢想要的结果，眼泪猝不及防落了下来，“如果你真的放不下无忧，我们可以离婚。”
裴川苦笑一声，离婚了又如何？
那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从他越轨的那一刻开始，他和无忧就没以后了。
手顿了顿，还是落在聂欢的肩头，“你别多想，我和她没有可能了。”
聂欢眼眶通红，她想听的不是这句话，为什么不能向她保证，说他不爱无忧了？
哪怕是骗她也好啊。
是不是以后的漫长岁月，她都要活在聂无忧的阴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