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机场了,今天早晨的温度也很低,别睡了,不然一会着凉了,嗯?”祁安对乔言酌轻声说道。
“好。”乔言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这里有咖啡,喝一点吧。”沈淮之从车里的置物柜里拿出了一瓶咖啡递给乔言酌。
“谢谢。”乔言酌伸手接过沈淮之的咖啡。
“不用谢。”沈淮之笑了笑,说道。
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几人下车向机场内走去,突然接到了电话。
沈淮之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现是备注是贺之安。
沈淮之无奈的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
“喂?之安,怎么了?”沈淮之轻声问道。
“沈!淮!之!我们还是好兄弟吗?你走了也不叫我一声。”电话中传来贺之安歇斯底里的叫声。
“之安,你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多睡一会对你有好处,再说了我们什么关系?还用的着这种表面上的客套。”沈淮之对贺之安说道。
“可是……我昨晚和你约好的,我说要去机场送你们……”贺之安说道 ,无奈的揉了揉因为醉酒而痛的头。
“行了,你把醒酒汤给喝了,好好休息休息,等我过段时间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再飞来法国。”沈淮之说道。
“……行吧,那祝你们一路顺风,保重身体,嗯?”贺之安说道。
“放心吧。”沈淮之笑着说道。
“怎么了?”祁安看着沈淮之问道。
“之安醒了,来兴师问罪了,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就自己提前走了。”沈淮之对祁安说道。
“他是主刀医生,又是院长,每天少说3,4台手术,多说5,6台手术,我想让他多睡会,而且这送不送的也没有什么意义。”祁安对沈淮之解释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让他别过来了,好好休息休息。”沈淮之说道。
“嗯……”祁安点了点头。
“走吧,飞机要起飞了。”沈淮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对祁安说道。
“好。”祁安点了点头,示意乔言酌和楚烬跟上。
另一边,医院内。
“Bonjour doyen, il y a une réunion d'urgence à 8h00, n'oubliez pas d'y assister.(贺院长,8:00有一个紧急会议,您别忘了参加)”护士推开贺之安办公室的门说道。
“OK, je sais.(好的,我知道了。)”贺之安点了点头,说道。
“OK, doyen, alors je suis sorti en premier.(好的,贺院长,那我先出去了。)”护士笑着对贺之安说道。
“OK, doyen, alors je suis sorti en premier.(好,你先出去吧)”贺之安对护士说道。
贺之安看着茶几上的那一杯醒酒汤,莫名有些感伤,平静枯燥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唉……”贺之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手边是一会紧急会议的讨论内容。
明明窗外的阳光那样明媚美好,但是看在贺之安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无奈和身不由己,也许迫不得已才是常态。
飞机上,祁安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但是眼前的光亮却有些无奈,祁安的耳边总是萦绕着小孩子的哭声。
“给。”祁安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沈淮之正把眼罩和耳塞递给祁安。
“这里噪音这么大,休息不好吧?带上吧。”沈淮之对祁安说道。
“……好,谢谢。”祁安伸手接过耳塞和眼罩,说道。
“不用谢。”沈淮之笑了笑,说道。
沈淮之想了想,又伸手按响了服务铃声。
“请帮我拿一条毛毯,谢谢。”沈淮之对空姐说道。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空姐笑了笑,说道。
“给您,先生。”空姐把毛毯递给沈淮之。
“谢谢。”沈淮之道了谢,说道。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空姐说道,随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把这个盖上吧,嗯?”沈淮之把毛毯递给祁安,说道。
“好。”祁安笑了笑接过了毛毯。
飞机的速度很快,大约在8个小时之后就在B市机场降落了。
祁安有些疲惫的跟在大家后面走着。
“哥哥,你没事吧?”乔言酌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祁安说道。
“那哥哥一会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会吧。”乔言酌说道。
“好。”祁安点了点头,说道。
“哥!哥!”沈攸之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沈淮之抬头看去,发现沈攸之正在朝这边赶来。
“怎么了?”沈淮之皱着眉头问道。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有体统。”沈淮之说道。
“哥!不好了,A市的调查队马上就走了。”沈攸之着急的说道。
“什么?走了?为什么?”沈淮之问道。
“因为没有关键性证据,证明死得是别人,无论是警方的DNA还是尸检报告,以及现场的取证,都证明刘俊宇的确是死者,不是别人。”沈攸之说道。
“呵……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沈淮之喃喃自语道说道,眼底满是讽刺。
“那剩下的人的身份呢?”沈淮之问道。
“剩下的那些人的身份的确是替死鬼,已经有生物学的报告证明了。”沈攸之说道。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猜出来,要不然就都是本身,要不然就都是替死鬼,怎么可能一半一半呢?”沈淮之说道。
“如果再找不到关键性的证据,A市的调查队马上就会被支走的。”沈攸之焦急的说道。
“不着急,我手里的证据足够绊倒他们,我们先回酒店,再慢慢商讨。”沈淮之说道。
“好,车已经在机场外候着了。”沈攸之说道。
“走吧,不着急,陪他们慢慢玩一玩。”沈淮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快走吧。 ”沈攸之对祁安,乔言酌和楚烬说道。
“嗯。”三人点了点头,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出去。
这次是换了一家酒店,不是之前那家玻璃栈道的酒店。
祁安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我哥说你有恐高症,所以我特意定了一家普通的高档酒店。”沈攸之对祁安说道。
“谢谢你。”祁安笑了笑,说道。
“不用谢,谁让你是我哥的……”沈攸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接收到了剩下三个人死亡凝视。
“你说什么呢?”沈淮之皱着眉头问道,害怕祁安因此厌恶他。
“没什么,没什么……”沈攸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别听他瞎说。”沈淮之对祁安说道。
“没关系的。”祁安笑了笑,对沈攸之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沈淮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能就此做罢。
“事情最近办的怎么样了?”沈淮之把房间的大门关上,对贺之安说道。
“这件事情每一步都不是很好走。”祁安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沈淮之皱着眉头问道。
乔言酌和楚烬,还有祁安都在静静的听着事情的发展走向。
“当时你和大家一起回法国之后,差不多是无缝衔接,A市监察队的车就到了B市的中心大厦。”沈攸之说道。
“我下飞机的时候,A市的监察队已经基本上掌握完了所有的关于本案的信息。”
“因为当时你并没有给他们全部的证据,只给了大概五分之一的证据,所以想要切实的定罪是很困难的。”
“我和A市的检查组的成员,跑了当时的医院,翻看了当时的档案,发现当时记录刘夫人产检和剖腹产手术的档案已经不在了,就连住院记录也被撕掉了,痕迹非常新。”
“当时我们提取了下一页,准备看一看用一些刑侦手段能不能还原出上一页的东西,但是最后都失败了。”沈攸之说道。
“而且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和暗杀,如果不是因为车辆是防弹武装车,我们可能命都会没了。”沈攸之心有余悸的说道。
“辛苦了。”沈淮之拍了拍沈攸之的肩膀说道。
“辛不辛苦都无所谓,主要是这件事情不好办,这次碰到是狠角色,黑白两道通吃。”沈攸之说道。
“我上次给你打电话,让你去调查当年那个保姆,你找了吗?”沈淮之问道。
“哥,你给我打完电话,我第一时间派人去那个保姆的老家,找了,她爸妈说那个保姆已经20几年没有回家了,听村里人说是因为在城里钓到了金龟婿,不想赡养老人,才不回家的。”沈攸之说道。
“然后我又亲自去公安局调查了当年的无名女尸的生物样本,发现当年,也就是刘俊宇出生的那年,B市一共发现了21具无名女士,其中有一具女尸生物样本就是当年那个把孩子卖掉的保姆,他在20多年前已经惨遭毒手了……”
“我特意翻看了当时的尸检报告,女尸的全身一共有51处刀伤,每一处都避开了重要位置,但是都很痛苦,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