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观察几天。”席泊舟思考了一瞬。
现在13号基地情况不明,只能再看看。
席泊舟想,他不能拿那么多条人命去冒险。
安排好轮值班的人,剩下的人为了养精蓄锐,早早的用完饭就一个个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高海信他们心中隐隐的有一个预感,接下来的13号基地恐怕是一场恶战。
为了拖老大他们的后腿,他们肯定要好好的养精蓄锐。
……
阮鹤鸣他们的帐篷里。
席泊舟手里拿着用长明基地打印机打印出来的13号基地的材料还有求援信息在那里看。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从席泊舟的背后伸了出来,搭在了席泊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席泊舟的腰上。
再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搁在了席泊舟的另一个肩膀上。
阮鹤鸣蹭了蹭席泊舟的脖子,席泊舟脖子被蹭的有些敏感的往后倒了一下,把自己送入了阮鹤鸣的怀里。
“席泊舟。”
“我们不睡觉吗?”
阮鹤鸣随口说了一句,揽着席泊舟腰的大手收的更紧了,拥抱着席泊舟就像是在拥抱着属于自己的私有物。
阮鹤鸣那个姿势仿佛是恶龙盘踞在自己的宝物上面,更像是怕自己的私有物在自己的眼皮下逃之夭夭了。
阮鹤鸣随口说完,低头看向了席泊舟手中打印的纸质的资料,“你还在研究13号基地的事儿呢。”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水来将挡,兵来土掩。”
“按下来我们做好现在的事就好了,席泊舟你该睡觉了。”
昨日俩人忙碌了一晚上,他怕席泊舟休息不够,毕竟席泊舟今天才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和他们便急匆匆的赶路了。
在越野车上,空间又狭隘,山路又难走,难免有些颠簸,席泊舟肯定休息不好。
阮鹤鸣看着席泊舟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确定的想。
都怪他没有控制力,没有自制力。
害的席泊舟现在这么累。
阮鹤鸣有些心疼,席泊舟都那么累了还在忧愁现在这些事儿。
自己作为男朋友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突然间,阮鹤鸣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是怎么称呼呢?
是nan朋友吗?
阮鹤鸣冷静的叫了席泊舟一声,“席泊舟。”
席泊舟的指尖轻轻的点在了手上的资料上面,听到这一声席泊舟动作顿了一顿,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好像知道阮鹤鸣要说些什么了。
席泊舟的余光瞧见了阮鹤鸣严肃的表情,阮鹤鸣满脸郑重,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要讲。
“我们昨天晚上算什么?”
阮鹤鸣想求一个答案,不想再遮遮掩掩,他想捅破他与席泊舟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珊瑚纸。
他仿佛是近乡情却一样,心脏像被扭紧似的紧紧收缩着,他在期待着席泊舟的答案,也在恐惧着席泊舟的答案。
他怕席泊舟给出的答案不合自己的意。
在阮鹤鸣眼里他们已经是正规合法的伴侣关系了。
但是,在席泊舟的眼里,他们之间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只是满足需求的那种关系吗?
还是正规合法的那种?
阮鹤鸣有些紧张,他有些忐忑,他有些不安。
席泊舟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在心里面了然,阮鹤鸣果然问的是这个。
“你觉得呢?”阮鹤鸣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
席泊舟把这个问题抛回去给了阮鹤鸣。
见到席泊舟把问题抛回来,阮鹤鸣微微的眯了眯眼。
席泊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自己?
阮鹤鸣用余光注意着席泊舟脸上的神色,面无表情,仿佛不是什么大事。
阮鹤鸣:“……”
他的终身大事还不是大事吗?他们的终身大事不算大事吗?
席泊舟为什么如此冷静?
阮鹤鸣心里更加忐忑。
难不成在席泊舟眼里他们之间就是满足需求的那种吗?
想到这里阮鹤鸣有些愤恨的朝着席泊舟的肩膀咬了过去,席泊舟身上还穿着衣服,阮鹤鸣又咬的不是很用力,根本就没有咬到席泊舟肩膀上的肉。
所以这对席泊舟来说,阮鹤鸣啃口是个不痛不痒的小玩闹。
看到阮鹤鸣使劲儿的咬自己的肩膀,席泊舟没当回事的,伸手揉了揉阮鹤鸣毛茸茸的脑袋,然后便松开手,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
阮鹤鸣不甘心自己惹不起席泊舟的注意力。
更不甘心席泊舟不直接回答与自己的问题。
所以毛茸茸的脑袋换了个方向,冲着席泊舟那敏感的脖子上面冲了过去。
席泊舟瞬间是整个身子一激灵,手上的资料突然发出嘶的一声,裂开了长长的一条痕。
纸破了一半。
席泊舟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还有一些颤抖,“阮鹤鸣松口!”
“你是狗吗?逮着人就咬。”
“阮鹤鸣松开你的狗嘴。”
阮鹤鸣没有说话,拦住席泊舟腰的大手愈发的收紧,然后埋头在席泊舟脖子处的动作更加的放肆。
仿佛只要席泊舟不回答,不直面于他的问题,他就要一直这样放肆下去。
“就是你想的那样。”席泊舟终于正面回答了阮鹤鸣的问题。
虽然席泊舟故意说的有一些模糊不清。
他想的那样,他想的那样。阮鹤鸣皱眉,“我想的哪样?”
“标记关系。”席泊舟闭了闭眼,强忍住脖子处放大的激灵。
标记关系在这个ABO性别进化的时代被誉为伴侣关系,终身伴侣。
听到标记关系这个答案,阮鹤鸣心里面颇为满意,于是,在席泊舟脖子处作着乱的毛绒绒的脑袋终于收回去了。
阮鹤鸣盯着席泊舟的脖子有些意犹未尽,“早这样诚实不就好了吗?兜什么圈子。”
“搞不懂你跟伴侣聊天为啥要兜圈子。”
“席泊舟,你以为你在遛狗呢。”
席泊舟垂下眼睛,心中平静的想,自己可不是在遛一个大型狗么。
你不就是狗么阮鹤鸣,还到处咬人,特别粘人的。
阮鹤鸣粘人的时候像个哈巴狗,阮鹤鸣咬人的时候像个狼犬,阮鹤鸣逼问的时候像个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