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分手后,前男友痴缠暗诱求贴贴>第53章 温埕生气

  程念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敢相信。

  五六岁的小孩现在也知道性别。

  黎袭野看小孩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没好气地哼了声,将人扛在肩膀上放进车后座,系上安全带,手捏捏他的鼻子;

  “别乱动,我带你去找温珵。”

  程念捏着安全带的带子,眼泪蕴在眼眶上,迟迟掉落不下来。

  *

  今天温珵出院,把医院的一些东西收拾收拾放在一旁,等黎袭野过来。

  先进来的不是黎袭野,而是哭着扑到他身边的程念。

  程念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抓着温珵的衣服,“爸爸…呜…爸爸。”

  温珵下意识揽着他,一切完全都是肢体的下意识,早上的时候黎袭野跟他说了程念的事情,看见也丝毫不觉得陌生。

  程念把眼泪鼻涕蹭到温珵的衣服上,这一幕似曾相识,温珵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黎袭野也是这样哭着不让他走,眼泪掉得比谁都快。

  “爸爸。”

  温珵熟练牵着他的手,给他擦眼泪。

  “走吧。”

  黎袭野的车是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车上放着自己的行李。

  早上半哄骗和温珵同居。

  程念这十几天被吓坏了,见着温珵后就一个劲地黏着温珵,紧紧抓住温珵的手,一边又自己给自己抹眼泪。

  黎袭野摩挲几下手指,走到温珵的另一边手指勾了勾温珵的尾指,小小的暗示。

  温珵自然地握住黎袭野的手。

  “是回家吗?”

  “是啊,回家。”

  温珵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身边的黎袭野侧过身体帮他扣上,扣上之后黎袭野准备起身离开。

  他没想太多,也不是索吻的动作,单纯是想帮温珵。

  离开时脸侧多了柔软的触感,温珵看他动作僵住,又迟疑地亲了一下他唇角,他以为又像今天早上一样,一定要先亲满意了才离开。

  “还要吗?”

  温珵摸了摸他的耳朵,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摁压,低声哄道:“回去再亲,好吗?”

  黎袭野感觉到心底的荒芜盛开出无数朵艳丽的玫瑰,蓦地红了耳根,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被燃烧的火热,完全不受控。

  “我…”

  黎袭野垂眸看着温柔盯着自己的温珵,别开眼,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不自在地坐直身体,握紧方向盘,压制住急促的呼吸声。

  在车内的逼仄地地方温珵身上的香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像是掺了迷香。

  脑子都变得不清醒,黎袭野手脚都有些发软,好半晌才勉强控制住。

  “那…那好吧。”

  回到家,东西都来不及收拾,黎袭野就拽着温珵到卧室,把程念扔到客厅。

  勾着温珵的脖子吻了上去,无论身体上的欲望还是心里的欲望他都在叫嚣,难以停下。

  从他决定骗温珵开始就没打算收回手。

  温珵后背靠在墙上,轻轻扶住黎袭野的腰,黎袭野接吻倒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好几次被咬到舌头,体验感不算好。

  偏生黎袭野意犹未尽。

  眼里的yu望化成洪水将他淹没。

  温珵手捏住黎袭野的后颈,像抓着小狗的后脖子一样把人拉开,低声说:“你是要吃了我吗?”

  “可以吗?”黎袭野舔了舔莹亮泛红的唇,眼尾被刺激得发红。

  他伸手去摸温珵的腹肌,摸着摸着手就开始开始不对劲。

  “现在想睡你。”

  说着他又亲上去。

  温珵睁着眼看着宠溺其中的黎袭野,眼睫细微地发着颤,他突然反攻为主,接吻的姿势,动作完全凭本能。

  比起黎袭野的莽撞,他的吻更像是绵绵细雨,引得人贪得无厌。

  “咚咚——”

  门外传来程念的敲门声,“爸爸,我饿了。”

  温珵的动作停住,被他压在身下的黎袭野眼睛盏着水雾,乖张消失得一干二净,依赖地勾着温珵的脖子。

  察觉到温珵想离开,他咬了咬温珵的下唇,蹭了蹭温珵的脖颈:

  “外面有水果,饿两个小时不会有什么事,可是我现在很饿。”

  现在温珵走才真要命。

  温珵低低的‘嗯’了一声,指腹抚上黎袭野脖颈上凸起的伤痕。

  “这里的伤是怎么来的?”

  黎袭野急促地喘息一声,回答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揣着涓涓爱意:

  “她把我关在房间里,我打碎房间里的玻璃自杀才有机会逃出来。”

  温珵握住他因为太过激动而战栗的手,慢慢从缝隙中挤进去,黎袭野那双锐利的眼此刻像是抹上春水,潋滟又脆弱。

  “为什么?”

  “什么?”黎袭野反应迟钝,声音有些软绵无力。

  温珵呼吸也重了些,“为什么是我?”

  他心里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执着这个问题。

  但他想知道黎袭野为什么会这么坚定的选择他。

  黎袭野被燥热的感觉烧的意识混沌,吻着温珵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爱你啊,因为爱温珵。”

  ……

  这个问题一直到最后温珵才知道答案。

  黎袭野抱着他脖子,委屈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几声短促的音节:“因为……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我说什么你都做到了。”

  “我不该骗你的,温珵,你原谅我了吗?”

  温珵吻了吻他湿润的眼尾,黎袭野刚刚说的话无一不是在表示他缺爱。

  许是温珵没有回答他,黎袭野的声音带上哽咽,温珵只好一边亲一边在他耳边说些哄小孩的话,声音柔意满满,拖着略长的尾音。

  几年后的再次耕耘黎袭野整整缠着温珵四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昏睡过去。

  黎袭野刚刚说的话无一不是在表述他缺爱。

  温珵拨琴似得拨了拨黎袭野的睫毛,黎袭野往他怀里靠近几分,裸露的肩膀上有一道咬痕,之前脱下的衣服乱糟糟地撒在地上。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之前温珵光顾着黎袭野,完全把门外的程念给忘记了。

  将被子给黎袭野盖好,温珵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程念蹲在门口,手里拿着香蕉,一边吃一边哭,温珵愧疚地给他擦眼泪,“对不起,念念,我现在给你做饭。”

  程念打着哭嗝,撇着嘴问:

  “你要和他结婚吗?我要叫他妈妈吗?他好凶,我不想让他当我妈妈。”

  话里的他不言而喻。

  温珵思索几秒后,说:“你应该也叫他爸爸,念念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凶?黎叔叔也很说话的。”

  也挺乖的。

  刚刚一直抱着他撒娇。

  一点也不像快三十岁的人。

  至少他失忆后黎袭野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好脾气的样子,除了那次打电话语气不好之外。

  程念摇摇头,“不知道……”

  温珵看出念念并不是厌恶黎袭野,可能只是一时间不太能接受,他牵起程念的手,把人带到客厅。

  *

  黎袭野一个多小时就醒了,醒来看到温珵不在,失落了一会。

  之前那套衣服不能穿了,脏了。

  他找到温珵的衣帽间,从里面拿了一套衣服,贴身的内裤也悄摸地顺了一条。

  温珵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温珵的!

  嗯!

  这是他的。

  温珵家的厨房是开放式,黎袭野一走出去就看见温珵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来忙去一旁放着平板。

  棕色的围裙上有一只小熊,系上之后劲瘦的腰身也显现出来。

  身材高挑修长,腰细腿长。

  想到之前珵珵堪比公狗腰……

  咳咳。

  黎袭野有些脸红,脸上也浮现热度。

  对于做饭这件事他学过不止一次。

  他按照视频上的学,但每次结果的味道都会有些奇怪。

  失败品他才不会给温珵送过去,所以每次都是去以前温珵喜欢那家饭店买的。

  *

  温珵担心自己步骤做错,所以在网上找了视频。

  忽然他感觉到腰上圈上来一只手,黎袭野懒散低哑的声音落在他耳畔:“珵珵,你腰好细啊…”

  说着他的手从温珵家居服的下摆里伸进去。

  温珵吓得手上的锅盖都险些掉下去,他无奈地回头,伸手戳了下黎袭野的额头。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黎袭野唇角轻扬,“是你太专注了,珵珵,我醒来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应该补我一个亲亲。”

  温珵在他唇上啄了啄,“快做好了,你先去坐着吧。”

  黎袭野摇头,黏糊糊地从身后抱着温珵,手在温珵的小腹上画圈圈,声音酥酥轻轻地:“好不好嘛,珵珵老公。”

  温珵听到这个称呼可耻地脸红了。

  强忍着心慌,浅浅吐出一口气:“好。”

  他转身,黎袭野也跟着转身,偶尔递上盐之类的东西。

  完全忽略了客厅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哦不,是小孩。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温珵才看到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他们的程念,莫名的羞耻感涌上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吃饭时黎袭野的电话响了两次,温珵大致听到那边的人似乎是让黎袭野出去。

  还没和温珵温存多久的黎袭野怎么可能舍得出去,直接不接电话。

  哪都不如在温珵身边好玩。

  *

  晚上,半梦半醒间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温珵困得不行,没有睁开眼,那道声音消失之后又陷入熟睡。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的来电音乐吵醒他。

  手机上备注的是黎宝宝。

  温珵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困倦地睁开眼,看清上面的人时才注意到睡前还耍赖要他抱的人现在早就消失了。

  困意瞬间被戳醒了。

  接通电话,发出的声音不是黎袭野,是温珵从未听到过的陌生声音。

  “黎袭野喝多了,你过来接他一下,在xx酒吧。”

  温珵意识还有些混沌,没想明白黎袭野怎么半夜一声不吭地跑去酒吧了,现在凌晨三点多,还有一两个小时天都快亮了。

  换上衣服打车去刚刚电话里说的地址。

  进去后温珵回了个电话但显示未接听,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黎袭野。

  隔了一会,备注黎宝宝的回拨过来,依旧是那个人的声音,说清楚在哪之后温珵步子也加快了些。

  手刚刚推开门就听到一句话,温珵鬼使神差地停下。

  “黎袭野对温珵本来就是玩玩,当时谁不知道黎袭野跟我们打赌,哪知道温珵就被黎袭野追上了,早知道那么简单我也试试了,也不至于输了一辆跑车。”

  “前两天黎俢驰不是说黎袭野现在像舔狗一样追在温珵后面吗?”

  “在精神病院当神经病当习惯了呗,黎袭野现在长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刚刚他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胸口上的痕迹,骚得像**一样。”

  “你TM是不是想*他?”

  “哈哈哈,想啊,黎袭野这种人*起来才爽。”

  温珵冷着脸推门走进包厢,里面的哄闹声不约而同地停下。

  十几个人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温珵。

  戏谑打量,轻蔑,质疑。

  温珵皱眉,目光在斑驳光线下寻找黎袭野,指尖紧了紧,怒意在胸腔徘徊,嗓音压抑低敛:“黎袭野在哪?”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伤的男人笑着开口:“他去厕所了,一会就回来。”

  温珵转身准备去找,被叫住。

  “别急嘛,一会他就回来,你过去找万一错过了不就更耽误时间了?”

  温珵嗯了一声,目光看向说话的那人,刚刚也是这个人说话最难听。

  带伤的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酒,笑道:“我叫李程,你还记得我吗?”

  温珵清寒的眸子泛起阵阵凉意,紧紧盯着他,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记住你?”

  李程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至极,脸青得像是吃了屎一样。

  想到什么,原本要喷出来的火气被强压回去:

  “话说这么难听干什么,以前好歹我们见过几面不是?”

  温珵垂眸扫了扫往他面前一个劲递的酒,一向浅淡的眸此刻染上凌冽,他接过李程手上的酒,扫了一眼众人,大多都是一副看热闹的面孔。

  掀起眼帘,温珵举起酒杯将酒倒在李程的头顶上。

  随后,抄起旁边没开的酒瓶砸在李程的头上。

  “嗙铛——”尖锐的玻璃破碎声一出,整个包厢都变得格外安静。

  紧接着第二瓶酒又砸在李程的头上。

  温珵那双眼睛异常地平静,随着包厢里闪烁的灯影,折射冷光,嘴角轻抿:“背后说别人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