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喝得有些醉意，一路上黑着个脸。
回到1402，闻稚主动亲吻着他，为他脱去外衣，可裴澈冷冷淡淡的，像是没有兴致。
闻稚知道裴澈不高兴了，心中忐忐忑忑。
半天，裴澈掀着眼皮问他，“闻稚，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是卖给了哪个男人吗？”
闻稚一愣，杵在原地，像一座雕像动弹不了，他终于意识到，是自己惹裴澈不高兴了，Allen是那根导火索，而火，是他自己递的。
裴澈有洁癖，喜欢干净的东西，可他就是一个脏透了的婊子，他甚至时常庆幸，裴澈会接纳他这样的人。
他的过去像一根刺横在裴澈的喉咙里，而刚才，Allen把这根刺又按了按，提醒裴澈它一直存在。
见闻稚没有回答，裴澈继续道，“记得吗？”
闻稚手里还拿着帮裴澈脱下来的外套，在手中规矩地折叠，他低着头摇着，“不记得了……”
裴澈挑着眉，提高着音量，“是接过的男人太多了，自己也不记得了吗？”
闻稚一紧张就犯起咬嘴唇的毛病，眼泪立刻润湿了眼眶，可他坚持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以前明明听过更多难听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从裴澈嘴里说出来，他就会很难过。
他小声道，“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裴澈冷冰冰道，“去洗澡。”
闻稚点点头，临行前还不忘讨好着他的alpha，“今天你想要哪一套？”
1402作为他们“约会”的地点，已经依着裴澈嗜好，买过很多情趣套装了。
裴澈瞟了他一眼，没理他。
闻稚走到衣柜前，还是选了平日里裴澈喜欢的那套水手服。
裴澈甚至没有陪着他一起洗，看来心情确实是坏到了极点。
两人先后沐浴完，裴澈从客厅提进来了一箱东西。
闻稚“鸭子坐”在床上，深蓝的百褶裙散成一朵清纯的花，针织的长袜把小腿勒出一道浅浅的肉印。
闻稚困惑地注视着裴澈，然后见他从箱子里拿出各种道具。
闻稚有点害怕，除了他到这里的第一次，裴澈平时是很少用那些器具的，可是闻稚并不陌生，有些特殊嗜好的客人，经常会用这些东西把他弄得苦不堪言。
裴澈拿出了一根按摩棒，单膝跪在床边，带着有些浓郁的酒味，凑到闻稚面前，“闻稚，你有没有后悔过，你的第一次不是我的。”
闻稚楞楞地，反应了半天，点了点头。
他觉得现在的裴澈很可怕，眼睛里像压了一团火，随时可能迸发把他燃烧殆尽。
但是他真的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想着如果自己没有出来卖过，是个干干净净的beta，第一次献给了裴澈，那该多好。
那样的话，横在他们中间那个结就不会存在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让人无力，除非他在十四岁就遇见了裴澈，但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们那个时候不过是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
beta看不透彻，他不明白，他和裴澈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场情事，或者某个“第一次”。
“闻稚，你知道自己被多少男人肏过吗？”
闻稚低着头，他真觉得自己脏透了，他只能低声道，“对不起裴澈……”
“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随时都能遇到你接过的‘客人’”？
闻稚无地自容到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他只得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失去裴澈了。
“如果重来一次，你愿意把第一次留给我吗？”
当然愿意，在这样高压的威慑下，闻稚不自觉就点起了头。
裴澈用按摩棒拍了拍他的大腿，发号了命令，“趴好。”
闻稚听话地翻过身，手肘支在床上，抬着臀，在半遮不遮的百褶裙下露出了幽密的地方。
冰冷的按摩棒端头就直直抵在了穴口，拼命想要往里挤，闻稚浑身一怔，身体泛起颤栗，他知道这是一场不会太好受的性事，他没有做过任何润滑或扩张，而在平时，裴澈其实是很少这样的。
闻稚还想申诉一下，他回过头，试探性地道，“裴澈……润滑剂……”
可裴澈暗沉着眼，酒气萦绕在他鼻尖，如果他是个omega，还会被这满屋的信息素压迫到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但这强烈的低气压也足以让他放弃了接下去的话。
他转过了头，塌着腰，前胸伏在床上，摆出一个更容易进入的姿势，他伸出一只手，白嫩的手掌掰开自己的臀部，想让那个粗犷的道具能进入顺利一点。
他又不是天生喜欢被虐，他也只是想要被好好对待而已。
可这自护的动作显然让裴澈不怎么好的心情火上浇油，小beta实在不懂察言观色，总是在alpha的爆发边缘疯狂试探。
裴澈不喜欢他在这种事情上面表现出的熟稔和老道，一个未经人事的雏鸟就应该是青涩地，不知所措地去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那样的话，裴澈或许会心疼地好好怜惜他，可是他举手投足的每个细节之间，就是不经意地表现得他饱经风月，每一个动作，他都能从容应对，这一切的一切，裴澈都不喜欢。
裴澈握着按摩棒的手柄，大力转了半圈，狠狠地在他的甬道里一捅到了底。
“啊——”
作者有话说：
宝贝儿，裴渣这是在CPU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