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是六点多钟起床。天色有些灰蒙,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进空间查看了下,衣服竟然已经都干了。

不过别说鞋子,就连鞋垫都没干,伸手摸上去还是有些潮乎乎的。

将衣服全收起来,拆掉棉绳。

空间里这架子最多也只能临时用用。

栽种时间长了,指不定就真的发芽了。

下次还是弄到晒干的竹竿再重新做个正经的架子吧。

空间里留着当架杆的柳木棍子,等着回头也要放在空间里晒干了才行。

要不然,真的用来搭架子,结果全都长成树了,那也太不好笑了。

带到后院照着原样绑上,将已经晒干的衣服全挂出来。

就算你是穿越者,那也应该按着正常人的生活来过日子。

哪怕自己这样做,很大概率是给瞎子抛媚眼。

那也不是白费功夫。

作为穿越者,更需要知道“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不要以为自己一个人,别人看不到,听不到,就变得忘乎所以。

什么都指望着猪脚光环硬顶。

更何况自己这破系统还是个学习向的系统,完全没有任何洞察人心,感知情绪的功能。

现在问题不大,等着院子里禽兽都就位了,那天天屁事儿不知道多少呢。

你都让满院子的嫉妒到发狂了,还觉得在自己家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就一定很安全?

事实上,你只能确定自己的行为,完全没可能确认别人的行为。

比如这院子里就一帮不知道礼貌为何物,什么时候到你家都是直接推门就进的玩意儿。

更何况还有祖传的盗圣二人组,你哪儿知道什么时候隔墙有耳?

……

将自己还是普通人,也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的印象灌输给别人,更灌输给自己。

这样才更容易让自己在面对别人时,表现得像个正常的普通人。

这个点儿,外面的店也没开门。

所以他吃过早饭就拿出字典继续背单词,只等着晚些时候再出门。

直到早上八点多钟,坐在那里看书的李想国听到有人在敲门。

起身去打开房门,就看到王玉兰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外。

她的语气也有些冷,看到李想国打开门,就直接问他:“你昨天去哪里了?”

李想国看着这司马脸的玩意儿,心下就想笑。

直接怼她几句:我去哪儿关你屁事儿,您管得太多了。

真想有个孩子管,您自己生去啊。

要是你老公不行,就出去借种;要是你自己不行,就去抱养啊。

怎么着,看到个小孩子就想给人当妈啊?

到我这儿来装长辈儿,那我只能说——去你妈的!

当然,李想国是不会这么干的。

这傻逼的城府就这样,也肯定没啥意思。

又不如人家小说里会招魂的贾张氏,自己骂她一顿,最起码还能看个招魂表演。

这种货,自己骂她一顿,她又玩不出花儿来。

所以他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挠挠头,笑着说:“昨天啊,有事儿出去了。”

反正你说机枪头子,我就扯城门楼子。

咱主打就一个风马牛不相及。

就不告诉你,就是玩儿!

你又不是公安,我干啥去了,跟你说得着吗?

“演艺技能+1。”

好吧,技能升级和提示这种小事儿他还真的没想起来。

还是等自己回来时候再解决这个问题。

王玉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李想国把她往屋里让。

也只能站门口跟他说,语气也依旧冷冷的:“你易大爷回来,我们做好饭等你半天,你都没回来。”

她是真的觉得委屈,自己又是买菜洗菜,再做了收拾,忙了一小天,结果闹了个白忙活。

李想国故作不解,“易大妈,这真不至于。您家里吃饭,等我干啥?”

伸手朝着正屋那边儿指了下,“我做饭也就是能吃,您要做好吃的,要找也该找何大爷啊,他才是正经的厨子。”

“不是做饭,你易大爷说想请你吃饭啊。”

李想国摇头,“您家是有啥红白喜事吗?”

“可是我昨晚回来,一直到睡觉也没看到院子里有棚子,也没听到吹喇叭的啊。”

王玉兰都被问懵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咋就扯到红白喜事了?

“俺们村长说了‘喜事不请人不到,丧事不请人自到’,您家要真有啥事,我肯定去。”

“咱这邻里邻居的……”

王玉兰这才听明白了,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上不来。

自家又没个孩子,这辈子能有什么正经的红事,能有的就只能是白事了。

“别瞎说,就是你易大爷回来,说想请你吃顿饭。”

李想国摇头,“duck不必,咱就最普通的邻居。老话都说‘无功不受禄’,我没道理让您家请客啊。”

“再说了,真的关系处到了,那也是我这小辈的请您吃饭。”

“哪儿有您请我的道理,您说是不?”

当然,这事儿他们想也不用想了,自己喂狗都不请他们。

“你易大爷说请你和你东旭哥……”

李想国冷下脸来,“易大妈,这事儿就打住吧。”

“您家那饭啊,我吃不起。”

“您家这饭留给贾东旭吃就行,我之前都再三说过,我跟贾家老死不相往来。”

“您觉得我就是说一时的气话,还是觉得我这拉出去的屎还能坐回去?”

“这事儿没得商量,您家掌柜的要是还这想法,我觉还是那句话,咱两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就好。”

“也别说什么请我吃饭,您家那饭,我吃不起!”

王玉兰觉得手足无措,还是不死心,干巴巴地说:“那等你易大爷下次回来,我们单独请你吃饭。”

“不为了贾家的事儿?”

“真不为,就是联系下感情。你易大爷也跟你爸爸关系挺好的,咱这关系不是还得接着处嘛。”

“那到时候再说吧,我哪儿知道有没有空儿。”

李想国也顺口推脱着,这是贼心不死呢。

“你一孩子,哪儿有什么事儿啊!”王玉兰也不想放弃。

李想国笑着摊手,将手上的痂展示给她看。“您看我这手,您觉得我事儿比你少?”

“我家里没个大人,再小也得顶门立户过日子,家里家外的营生都得自己做。”

“哪儿像您,只要管好您家里这一摊就行了。”

“不说别的,前后院儿这么多房间,我要全都扫一圈儿地,都得花上半个钟头。”

“更何况那院子荒成那样儿,明年我还想着种菜啥的。那不也得趁着没上冻,尽可能多收拾出来点儿?”

“真有啥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我不也得自己动手嘛。”

“这些活儿,我可以帮你做啊。”

“那我谢谢您嘞,但是用不着啊。我自己能做,干嘛要欠人情?”

“那你也不能一直忙吧?”

李想国指指屋里桌子上的书本,“真的闲了或者干活累了,我还得看书学习呢。”

“所以我说啊,您一天才真的比我闲多了。”

“对了,您还有事儿吗?”

看王玉兰摇头,他也懒得再跟她瞎扯。

“易大妈,那您忙着,我要接着看书了。”

说着话,他也不看王玉兰的反应,直接回桌子边上,拿起字典接着看了起来。

又赚了好几点经验,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