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床啦!”

  陈子玄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悠悠转醒,刚睁眼反弹般抬手去抓陈子玄。

  陈子蹲在他身边不闪不避,笑的贼兮兮的。

  “这位仁兄,你不妨低头看看。”

  那黑衣人微微垂下头,只轻瞥了一眼,便做出了嚼东西的动作。

  “你是在找后槽牙里的毒囊吗?”陈子玄见他的动作,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说你们做死士的,怎么也不知道换个地方藏?老是藏着嘴里,谁都知道了。”

  说完陈子玄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在手里抛了起来。

  “不如试试我的毒吧?这个可比你那个温柔多了,绝对要不了你的命。”

  黑衣人从醒来后就一直沉默,直到陈子玄将瓷瓶打开。

  “你想知道什么!”

  “聪明啊!既然你这么聪明,又何必问我想知道什么呢?”陈子玄有些惊喜的看向黑衣人,“不如你自己讲讲呗!”

  “你在这屋子里,放了什么毒?为什么我进来没一会就昏迷了?”

  黑衣人不解的看向陈子玄。

  “这位仁兄!请你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好吧!你现在有提问题的权利吗?”

  陈子玄说着便将瓷瓶里的药粉往那黑衣人嘴里倒。

  黑衣人闭上嘴,任凭陈子玄怎么掰都掰不开他的嘴。

  陈子玄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怒瞪着黑衣人。

  原身这是什么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还怎么刑讯!怎么逼供!

  我呸!弱鸡!

  陈子玄环顾着四周,目光停留在了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上。

  他利索起身,从墙上取下鸡毛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

  他刚脱掉黑衣人的鞋子,一股子腐败的臭味就迎面袭来。

  熏得陈子玄连连后退。

  “你这脚臭的有点过分了吧!”

  “哼!”黑衣人并没有张嘴说话,只闷哼了一声。

  陈子玄找来一块破布,隔着布脱下了黑衣人的袜子。

  蹲在地上用鸡毛掸子在黑衣人的脚底疯狂的扫了起来。

  刚开始黑衣人还硬挺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半柱香过去了,屋内全是黑衣人的笑声。

  陈子玄看着笑出眼泪,蜷缩成一团的黑衣人,十分得意。

  他放下鸡毛掸子趁着黑衣人喘着粗气的时候,把瓷瓶里的药粉倒进了他嘴里。

  还顺手将他的臭袜子塞了进去,陈子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怎样!这服务到位吧!你先感受一炷香,等你受不了了就点点头,我便给你解药。”

  “呜呜呜~!!!”黑衣人挪动着身体,瞪圆了双眼,眼中全是狠毒。

  陈子玄一脚踹在他的裆部,嘲讽的看向黑衣人。

  “你砍伤李嬷嬷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原本,你就此收手,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

  “可惜了,你非要送上门来,既然你对自己的身手这么自信,那就好好享受下失败的苦果吧。”

  陈子玄说完,抱着桌上的茶壶坐在软榻上,一边抱着茶壶喝水,一边欣赏着黑衣人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玄已经昏昏欲睡了。

  黑衣人顶着一张糊满鼻涕和眼泪的脸,不停地点着头。

  担心陈子玄没看见,还主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子玄伸了个懒腰,拿掉了黑衣人口中的袜子。

  “想说了?”

  “嗯!解...解药给我!”

  “先回答完问题,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解药。”

  “你!......”

  “谁派你的?”

  “不知,我是在潇湘楼领的任务,潇湘楼只管发布任务,不会打听雇主的姓名。”

  “任务内容是什么?”

  “这...”

  “我可没有耐心!”

  “我说!有人在寻找十五年前丢失的一块金牌。”

  “你为什么要打伤李嬷嬷!”

  “你是说之前那个老太婆?不关我的事啊,我正找东西呢,她从背后袭击我。

  那我......我为了自保才跟她打起来的。”

  “自保!自保会下这么重的手吗?她身上的伤口都在要害上!说实话!”

  “我......啊!”

  那黑衣人正要说下去,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根银针,直接插在了他的咽喉处,黑衣人瞬间失去了生息。

  陈子玄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他慢步走到窗户前,在窗户纸上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破洞......

  晦气!到底是谁!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知道是谁在搞事了!

  陈子玄颓然的回望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草草将尸体掩埋后,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陈子玄长叹一声,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威远侯府

  沈崇坐在书案前,埋着头正写着什么。

  “主子,派去的暗卫回来了。”

  巽风拱手禀报道。

  沈崇并未抬头,手上的动作未断。

  “让他进来吧。”

  “是!”

  片刻后巽风领着一个全身黑衣的暗卫进到屋子里。

  那暗卫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着沈崇行了礼。

  “主子,那位公子乃是吏部侍郎陈岩松的儿子陈子玄,其亲生母亲乃是一舞姬。

  在五岁时其母逝世,陈岩松才将他从外面接回陈府,养在他嫡母名下。”

  沈崇微微抬眸,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有吗?”

  “据属下查探得知,这位陈小公子近几日似乎有些......有些怪异!”

  “嗯?”

  “属下打探到,这位小公子之前在陈府十分低调、懦弱。可近几日发却性情大变,完全不似之前的软弱可欺,仿佛...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

  沈崇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嗯,做的好,下去领赏吧。”

  “多谢主子!”

  带暗卫走后,巽风立刻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主子!难道真的印证了王道长说的那句话?”

  沈崇放下了手中的笔,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眼放空好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一般。

  “嗯。”

  巽风有些激动,捏紧的拳头砸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可...可是明天就是您的婚期了。”

  巽风的话音刚落,沈崇的目光立刻变得狠厉起来,阴鸷的看向巽风。

  “你觉得本世子会让她全须全尾的嫁进来?”

  巽风立刻垂下头。

  “是!是属下多言了,请主子责罚!”

  沈崇执笔在写满名字的纸上,划掉了一个名字。

  “去安排吧!顺便找个人去盯着陈子玄,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是!”

  巽风接了命令后,迅速离开了书房。

  沈崇把玩着手上的玉笔,森冷的目光盯着纸上被划掉的那个名字。

  “陈语嫣,这辈子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本世子定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