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纪？”
“31岁。”
“身高多少？”
“178。”
“体重？”
“60kg。”
“家里有什么人？”
“什么人都没有。”
“以前做什么工作？”
“呃，很多。做过服务生，干过工地，还有呃……夜总会。”
“夜总会？”
“嗯，只是卖酒。”
“卖身吗？”
“不卖。”
“现在准备卖吗？”
许莳抬眸，恰好与莫向安的视线对撞在一起。对方在审视他，用某种恶作剧般的眼神审视他。
许莳笑笑，“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莫向安的手很大，直接覆住他的后脑勺，将许莳的脑袋揽了过去。下一秒，莫向安的已经在撬开他的唇齿。
如此凶猛地攻击，让许莳本能地闪避。
可是莫向安却仿佛在陪他玩追逐游戏，手掌愈发用力，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扯他的衣服。
紧张失措下，许莳几乎不能呼吸。他挣扎，却挣脱不开，只好用了股蛮力，将莫向安推开。
人走了，但气息还在，这让许莳的脸上被镀上了一层狼狈的红色。
“Crim夜总会玩那么大，你竟然没跟男人玩过吗？”莫向安扯下领带靠着桌边喘两口气，笑着调侃。
许莳略显惊讶，他可没提起过自己在Crim夜总会。
这时他看到莫向安在揉搓腰部，才发现自己太用力，使他撞到了桌角。
“对不起。因为没经验，下一次不会了。”
许莳闷着脑袋，诚恳道歉。这工作是他主动求来的，可满足任何要求是他的承诺。
七位数的定金已经到账，仅仅是一个吻就将雇主推开实在不应该。
沉思片刻，他干脆鼓起硬气说，“不然再来一次吧，我们再来一次。”
莫向安嘁一声，睥睨着对方，“不用了，你……啧，还没工厂出来的仿真品手感好。”
“叫你来呢，是因为你和他长得很像。所以，你只需将他扮演好就可以。”
“谁？”
“路司皓，我的——男朋友。他和你年纪一般大，我叫他路哥哥。以后我若叫你路哥哥，你就是他。若是不叫，便是在跟你说话。明白了吗？”
“明白，可是我该怎么做？他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呢……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莫向安的视线悠地迷茫起来。
随即又露出耽溺的笑，“但他爱我。你，就演出他爱我的样子吧。”
“呃，好。”
“路哥哥。”莫向安几乎在顷刻间变了神色，他温柔似水地喊面前的男人。
“啊？”许莳愣怔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嗯，我在。”
莫向安很满意，他垂下头去笑了笑，替许莳鼓了鼓掌，“不错，下次再机灵点更好。”
“还有，太瘦了，多吃一点。三十多岁了，总该注意点保养。另外，头发修一修。眼睛很漂亮，和路哥哥一样漂亮，还是露出来好看。”
“好了，饿了吗？我们吃饭吧。我来做。你喜欢吃鱼子酱寿司吗？我路哥哥很喜欢，我做给你吃吧。”
许莳那天第一次吃莫向安做的鱼子酱寿司，他初入口时的皱眉和饭后忍不住的干呕让莫向安像是掌握了某个未知游戏的入场券，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往后半个月，莫向安一顿顿给许莳做鱼子酱寿司，然后欣赏他痛苦的隐忍。
到今晚，他忽然腻了，想要换个游戏玩。
“路哥哥，我们去睡吧，明天早点起床，你陪我去个地方。”
“好，去哪里？”
“整形医院。你太久没见我，竟不知道我的脸受伤需要治疗嘛～”
莫向安语气里流露出求安慰的撒娇。
许莳将手抚摸着他的脸，“脸怎么了？”
“你开手机电筒看，这里，还有这里。”
许莳打开电筒，借着光亮细看莫向安的脸。果然发现脸上有两道淡色痕迹，一边一道，若隐若现。
“怎么弄的？”
“我自己划的。”
“为什么？”
“你不理我啊，你不理我，我就割我的脸，看你会不会回来心疼我。”
“我们多久没见了？”
“我想想啊，有多久了啊？有十年了吗？路哥哥。”
十年，许莳在心里默默推算莫向安的年纪。十年前，他才是十四岁。14岁的孩子割自己脸，怎么可能？
“哈哈，骗你的！才两年啊！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我罚你亲我一口。”
许莳松一口气，凑过去亲了莫向安的额头。对方却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他，脑袋藏到他颈窝，喃喃道：“我好想你啊，路司皓，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