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里鸦雀无声。

  店员和身后还在排队付款的店员目光都呆滞了。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

  纷纷用异样八卦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时湄唇角翘起,搂上陈砚南的手肘,继续娇滴滴道:“老公,我们就这一晚的时间得抓紧了,不然一会姐姐来了我们就做不成了。”

  这话一出。

  周围人的视线又变了。

  一个个都是鄙夷又八卦的看着这对偷情的奸夫情妇。

  陈砚南脸色紧绷,还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后悔跟这个做作的女人待在一起。

  他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女人紧紧搂着。

  只能把卡丢给店员,冷冷道:“结账。”

  店员小心翼翼接过卡,还不忘推销道:“杜蕾斯搞活动哦,买两盒送一盒...”

  时湄眼睛一亮,“那就来两盒,我老公快得很。”

  “噗——”这话一出,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

  陈砚南满脸黑线,恼火警告的扫了眼时湄。

  将杜蕾斯重新丢回去,咬牙冷冷道:“这个不要!”

  店员询问的目光看向时湄。

  时湄无奈摇摇头,“算啦,我老公生气了。”

  结完账。

  陈砚南提着袋子大步走出便利店,恨不得离时湄远着,浑身上下就写着丢脸。

  嫌弃的不想跟她攀上任何一点关系。

  甚至很后悔,今晚没有戴帽子戴口罩。

  时湄在后面看着男人疾步快走,打破往常气定神闲的样子,笑的眉眼弯弯。

  她发现一个恶趣味。

  就是逗陈砚南,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回到家。

  时湄就提着买来的饭去了厨房,还不忘拍了拍陈砚南的肩膀,“老公乖乖的,我这就做好吃的给你。”

  陈砚南冷冷一笑:“你再乱喊半句,你今年一分钱都别拿。”

  钱可是时湄的命。

  她瞬间做了个缝合嘴巴的动作。

  还不忘比个ok。

  她一闭嘴,陈砚南觉得耳根子都安静了。他走去厨房,由着她一个人忙活。

  时湄煮饭的速度很快。

  陈砚南刚浏览财经杂志,还没看几眼,就听到女人的召唤声:“好啦,快点过来吃。”

  他望了过去。

  暖黄色的灯光,女人身上披着一件粉色的围裙,头发挽了起来,小心翼翼端着面条往餐桌走。

  竟几分温柔又贤惠。

  时湄把碗放下,见他在看,朝他招手:“快点呀,一会凉了。”

  陈砚南有些恍惚。

  这样的情景,竟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

  一家人温馨的为了一顿饭忙前忙后,招呼着快过来吃。

  他以前看的时候,觉得很假。

  因为在陈家,向来没这样过。从小都是佣人把饭菜准备好,准时准点吃饭,迟到的话就要挨罚。

  管教严厉,甚至连饭量都是安排好的,吃饭就像是机器人打卡完成任务。

  他走过去,时湄正要端起另外一碗,突然,她短促的惊呼一声。

  刚煮好温度太高。

  见陈砚南走来,她被烫得发红的手指就往他耳垂按捻,可怜兮兮道:“好烫,烫到我了。”

  陈砚南耳垂瞬间红了。

  耳垂温度热热的。

  他抓过她的手,打开水龙头的水冲了下。

  检查手指没有被烫伤,才松开手。

  “我来吧。”他端起那碗面。

  时湄关心道:“你小心点,拿个抹布护着吧。”

  “不用。”陈砚南脚步很快,手就跟不怕烫一样,很平稳的把那碗面放在桌子上。

  时湄拿了筷子和勺子跟在后头。

  递给他,期待道:“尝尝。”

  陈砚南接过筷子,低头,就看到那碗面的中间是煎成爱心的鸡蛋。

  他抿唇,很直男又不解风情的,筷子戳开鸡蛋,爱心一分为二。

  见他吃了一半。

  时湄筷子一伸,把另外一半鸡蛋夹走。

  张嘴吃了,还不忘眉眼带笑:“这也算我们心意相通了。”

  陈砚南挑了挑眉毛,唇角轻扯。

  搞不懂女人一天到晚哪来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他吃了面条,眼里掠过一丝惊艳。

  确实好吃。

  明明只是一碗简单的面条,可她煮出来的味道就是很香。若不是刚刚跟着她去买的调料,他都怀疑她是不是下了一滴香。

  时湄期待问:“好不好吃?”

  陈砚南嗯了声,语气慢条斯理带着点夸赞道:“缺钱怎么不考虑当厨师?”

  时湄轻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只会给我喜欢的男人做饭。”

  陈砚南语气闲散,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那看来是做多了才厨艺这么好的。”

  时湄轻嗤一声,朝他勾勾手。

  她身子朝前,俯在他耳边,手指抓着他的耳根子把他耳朵拉大,让他听得更清楚。

  “陈砚南,我,只给你做过饭!”

  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铿锵用力,咬字清楚。

  陈砚南波澜不惊的眼眸掠过一丝波动,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似对这句话毫无感触。

  “你还吃不吃了?”

  时湄轻哼。

  拿过自己的筷子,坐在他旁边,“吃,我煮的当然吃。”

  她满足的吃了一大口,刚刚饿得肚子都扁了。

  一边吃着,又一边散漫随性的说道:“我目前只给你做,以后就不一定了。你要是对我不好,就只能做给别人吃。”

  陈砚南想到她穿着围裙,为另外一个男人忙前忙后的场景,竟觉得刺眼无比。

  他声线偏冷,不以为然的说:“随你,那是你自由。”

  时湄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总觉得这碗面吃喂给狗了。

  等吃完,她满足的打了个哈欠,“好困,我没睡衣,你得跟我安排一套,还有内衣内裤。”

  陈砚南眉心一拧:“刚刚去买怎么不说?”

  时湄笑了笑:“忘了,穿你的呗,不然只能真空了。”

  陈砚南很无语。

  他的怎么可能给她穿。

  他起身自顾自走去卧室,“你真空吧。”

  时湄调戏他:“那你可别半夜跑来我房间。”

  陈砚南懒懒的应她:“我名字倒过来写。”

  时湄笑出声:“南砚陈同志,你早晚有天会叫这个名字。”

  “啪——”回应她的,是男人冷漠无情的关上房门。

  隔日一早。

  两人都要早起上班。

  陈砚南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他走了进去。

  就看到女人正在煎鸡蛋。

  穿着堪堪盖住屁股的白衬衫,阳光透射过来呈现完美的弧度,走路的波动明显里面真空。

  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大早看到这种诱惑都抵挡不了,陈砚南也不例外。

  他眼底一缕翻涌上来的暗色,呼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