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莲拿起桌子上亮着屏幕,不断震动的手机。
“手机都还在这?那人去哪了?”
她纳了闷。
她站的累了,摸索到一旁的沙发,弯腰坐了下来。
只要她稍稍往后一看。
就能看到沙发后面躺在地上的男女。
陈砚南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样被逼疯过,他按住女人坐怀不乱的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动。
时湄勾唇,像极了妲己转世的狐狸精,用气音在他耳边一字一字的说:“真不要我帮你弄出来?”
陈砚南紧咬着牙,狠狠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时湄笑得眉眼弯弯,若不是周围没电,她真想拿手机拍下他这幅狼狈的样子,难得哦,京圈太子爷。
也有这样束手无策,任人拿捏的时候。
祝南莲热得额头出汗,喊了半天没人应她,她估计陈砚南可能下楼去找物业了,也够粗心大意的。
出门家里也不记得关门。
她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开始刷微博。
身后,两道人影缓缓的起身。
陈砚南一手紧扣女人的腰肢,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强制性用力的将她拖向卧室的方向。
这点黑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从小经过训练的他,在这种夜里也能看得清楚。
时湄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两腿箍着他的腰肢。
由着他一步步抱进卧室里。
陈砚南很想把她扔下去,但又怕她发出声音。只能动作轻柔,小声警告道:“下来!”
时湄摇头:“不要,我才不要把你放出去给别人。”
她不依不饶,继续缠着他。
心里却恶劣的笑着。
她现在不抓这个机会折磨他,更待何时。
陈砚南阴沉着眸子,一把抓过枕头,狠狠的往她脸上一摁。
时湄吓得闷叫一声,两只手刚挥舞,就被男人快速的抓起来,用领带紧紧的绑在一起。
枕头也从脸上滑落。
她大口喘息,瞪大眼睛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能低声咒骂:“你把我放开!”
陈砚南解决了她,浑身一轻。
整个人松了口气,后背都热出了汗。
他低头,把自己的纽扣一颗颗重新扭上。
走去浴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清冷的眼尾还染着抹猩红,他又用力的搓了一遍,才把水龙头关掉。
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不老实挣扎的女人:“你敢出这个门,试试。”
时湄咬了咬牙,这个无情的男人,享受完就把她丢一边了。
不等她说什么,男人直接把房门一锁走了出去。
“南莲,你怎么来了?”陈砚南的声音早已恢复清雅淡漠,毫无半点异常。
祝南莲吓了一跳,她站起身,脸朝出声的方向看去,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家,我刚刚喊你半天怎么一直没听到你回复?”
陈砚南很自然的走过去,他目光触及地上还有解开未收拾的皮带,弯腰将它捡了起来,声线无波无澜,非常平稳:“出差完回来太累,睡着了。”
祝南莲心疼,走过去,手臂在空中挥舞几下,就被陈砚南抓住了手。
“你也太忙了。这里停电也休息不好,正好电梯没停电,不如去我那吧。”
她温声细语的。
陈砚南却有一种难掩的负罪感。
他刚刚竟然会被欲望驱使,就在这沙发后面做......苟且的事。
他喉咙滚动,一阵涩然,正准备答应。
突然。
身后传来一阵水声。
他脸色紧绷,眸里掠过一丝阴翳。
那个女人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祝南莲疑惑:“我怎么听到水声...你房间的水没关吗?”
陈砚南嗯了声。
他牵着她的手,正准备把她拉远这个房子。
忽然。
房间一闪一闪的。
几秒后,灯光骤亮。
电恢复了。
卧室一片明亮。
祝南莲被白灼灯照得眼睛不适应微眯,等睁开的时候,才看清男人的状态。
冷白的面容有几分红润,还带着水珠,薄唇也红通通的。
身上的白衬衫皱巴巴的,也被水打湿了几处。
她皱着眉头,很纳闷:“你...你去做什么了吗?”
为什么感觉他清冷又带着点欲,很像是刚刚耗尽了一场大事的模样。
陈砚南低头,动作自然的整理了下衬衫:“被热醒去洗手间洗了脸。”
卧室里。
水声还在不断继续。
他云轻风淡的面容隐隐浮现一抹愠色,“我先去房间关一下水。”
他拉着祝南莲,让她坐在沙发上。
祝南莲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太出来。
看着他背影,总觉得有些急切,还带着点怒意。
而且,他的记性不像是会忘记关水的人呀。
陈砚南进了卧室后,把房间门一锁。
疾步走去了浴室,一脸冰冷:“你在做什么?”
浴室里。
女人紧绑双手的领带还没解开。
正看着水龙头,仔仔细细的洗手。
听到声音,她回头望了过来,一双狐狸眼流转着几分春意,有些无辜:“手弄脏,受不了,要洗洗。”
陈砚南正皱眉,想说无缘无故什么手脏。
就看到女人按了下洗手液。
粘稠的液体顺着指尖,她十指交错,戳得很仔细。
“弄得到处都是。”女人轻飘飘的,还带着点埋怨。
却意有所指。
陈砚南眸光微闪,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刚刚的怒火被击退了不少。
时湄洗完手,很自然的把手腕伸到他面前:“解开。”
陈砚南抿唇,低头,帮她解开。
女人甩了甩被发酸的手,下一秒,很自然的直接把身上穿的吊带裙子解开。
裙子顺滑的脱落。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在他面前。
肤色白的晃人眼,鲜艳红色的内衣包裹着饱满,冲击力太强,瞬间令人血脉喷张。
陈砚南呼吸紊乱,只注视一秒眼神便强制挪开,额头青筋突起,显然是被激得不轻:“你脱衣服干什么?”
时湄撩拨挡在胸前的卷发,眼神烂漫又妩媚,“弄得我一身汗,一身味,我想洗澡。”
她眼神特意的往某处一撇。
唇角坏意的微勾。
看来,动了欲的男人就像发春的猫儿,现在只要稍稍撩拨,尾巴就瞬间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