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湖在六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他突然之间想辞官了,他在自己的寿宴上公布了这个想法,此言一出,把孩子们都给吓到了。

  自家父亲身为东阁大学士,被皇帝格外的信重,如今他要辞官,那整个大庆的官场都要大地震了,这怎么能让孩子们不吓到。

  “父亲!您认真的吗?”绛玉有些不敢置信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和你们开过这种玩笑。”林湖很是认真道。

  “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辞官?”缇玉也问道。

  “你们年纪也大了,我也该给你们这些小辈让路。”林湖随便扯了一个理由道,实际他心里的那个理由他没有底,现在还没办法直接说出来。

  “您的官职可是一品大员,我们中官职最高的也才三品官,我们想做到一品,还有的熬,您这个理由并不充分。”缇玉很是冷静地反驳道。

  “那我年纪大了,处理这些政务力不从心。”林湖又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您只需要和陛下商量国策,等国策下来了,自然有下面的官员去办好,又如何会力不从心呢?陛下和您的年纪一样大,整日还处理政务呢,您这个理由依旧不充分。”缇玉又很冷静地反驳回去。

  林湖有些不满了,这小子怎么一直想理由反驳他。

  “我就是想辞官了行不行?”林湖开始耍赖。

  “您想要辞官颐养天年我们没有意见,但是陛下那里您要如何去说服?”缇玉说了一个很客观的事实,陛下怎么可能会舍得自家父亲辞官。

  林湖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个难题,他那位老朋友绝对不会让他就这样辞官的,知道他想辞官,他那老朋友得炸,难不成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

  不管怎么样,林湖还是想辞官。

  林湖把自己想辞官的想法告诉了司徒琛,不出所料,司徒琛立马就炸了,直接道:“不行!”

  “微臣老了!”林湖试图说服。

  “哪里老了,你和朕一样的年纪,朕都还没退,你怎么就能退。”司徒琛表示拒绝。

  “微臣身体不好。”林湖又想了一个借口。

  司徒琛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借口?一餐能吃两碗饭的身体不好?”

  “能吃不代表身体好呀!或许微臣只是得了一种能吃饭的病。”林湖开始胡言乱语。

  “呵!别和朕在这里想一出是一出,朕不许!”司徒琛再次拒绝。

  皇帝不许林湖辞官,那林湖也是要辞官的,他只是提前知会一下皇帝,皇帝不许,他就直接上了辞官的折子,这下满朝文武都知道东阁大学士林大人要辞官了。

  皇帝更生气了,直接把折子给撕了,说好的好朋友苟富贵勿相忘,他还在为大庆发光发热呢,他这个老朋友就要退下来,凭什么?他不许。

  知道皇帝把他的折子给撕了,林湖也生气了,他就装病不去上朝。

  皇帝自然是知道林湖是装病,皇帝更加的生气,皇帝生气不会对着林湖,于是乎就迁怒到其他人身上,搞得满朝文武大臣战战兢兢的,就怕什么地方惹到了陛下,然后自己就遭了殃,他们可不是林阁老,还敢生皇帝的气。

  皇帝心情不爽,自然是有人来替他解忧,朝中大臣一个个的纷纷来求见林湖,就希望林湖别辞官惹得陛下生气,陛下一生气,好多事情都要耽搁,虽然这么多朝中大臣来求见林湖,也不乏一些平素和林湖关系处得不错的大臣,但是林湖一个都没见,他都已经六十五了,想去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他干嘛还继续在朝堂上发光发热,他也是时候退下来了。

  林湖不见他们,大臣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求到绛玉、缇玉和官玉那里去,绛玉、缇玉和官玉也表示爱莫能助,因为他们父亲也不见他们。

  可是皇帝低气压一连持续两个月,缇玉也有些受不了了,最后求到了江月这里。

  “你父亲老了,就是一个犟脾气,和陛下闹成这样,你父亲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但是你父亲想辞官倒是真心实意的。”江月和林湖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林湖的心意的。

  “其实父亲想要退下来颐养天年儿子也能理解,只不过和陛下交好的就只有父亲和武安公,武安公如今还在福建镇守,和陛下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父亲,父亲这时候想辞官,陛下自然是不希望离开,父亲离开后,陛下恐怕连说几句心里话的人也没了。”缇玉道。

  说实话,他都有些羡慕自家父亲和陛下以及武安公三人的友谊,也就是因为这种深厚的友谊,陛下才会容得下父亲生他的气,他还不敢罚父亲,只能折腾朝臣。

  陛下这段时间这么折腾他们这些朝臣,估计也是想让他们这些朝臣去劝劝父亲,让父亲改变心意,只不过他是没想到父亲这次的态度如此的坚决。

  “什么颐养天年?你父亲可还没有到颐养天年的年纪,你父亲可还能折腾,他现在辞官是想去实现他心里的理想和抱负呀!”江月耸了耸肩,说出了实情。

  “父亲都已经官至一品了,还不算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缇玉不解问道。

  “普通人百姓的心愿可能就是安生立民,又或者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可是你父亲心思并不在朝堂,朝堂上取得的成绩与他的理想和抱负不一致”江月笑了笑道。

  缇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父亲的理想抱负居然不是在朝堂,明明父亲辅佐陛下开创了一个新的盛世,这居然不是父亲的理想抱负。

  缇玉不解地问道:“那父亲的理想抱负是什么?”

  “大概是想让所有百姓都吃得上饭。”江月嘴角露出一个笑意,自家相公到了六十五岁,他心中依旧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缇玉愣了愣,他没想到是这个。

  “你父亲想要辞官去种粮食,他想种出一种产量高的粮食出来,你父亲说,这些年,大庆的人口增长了不少,虽然从西洋也带回来一些高产的良种,可是番薯终究是不好保存,唯有粮食,才是大庆百姓得以生存下去的根本。”江月和林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她是真的了解林湖内心的那一丝遗憾,如今林湖已经六十五岁了,他再不去折腾一下,就真的老了,所以他这次辞官才那样坚决。

  缇玉抿了抿嘴,他自然知道大庆的现状,因为大庆这些年动作比较多,摊丁入亩让普通百姓生存压力没有那么高了,新生的孩子也是越生越多,去年户部统计,整个大庆,去年新生儿就有八百万了,虽然有了番薯这种高产的粮种,但是不能所有的土地都种植番薯,大部分的土地依旧是要种植主粮。

  大庆的人口越来越多,这样的大庆虽然是越来越繁荣,可是这么多人,总会有粮食不够吃的时候,父亲身为东阁大学士,对于这种情况自然看得很长远,说到底,自家父亲也还是在忧国忧民。

  “那父亲也要和陛下敞开来说呀!”缇玉无奈道。

  “你父亲老了性格不仅有些固执,还有些好脸面,万一良种没有种植出来,你父亲会觉得太丢脸,所以他现在并不想说,只想做出成绩来再和陛下去邀功。”江月也觉得好气又好笑,相公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有一丝孩子气。

  从江月这里知道了林湖的想法,缇玉就去找了皇帝,把林湖的想法告诉了皇帝,自家父亲想趁着还折腾得动去折腾,他这个当儿子的也想支持支持,别到时候折腾不动了,又心里后悔。

  皇帝听完缇玉的,脸色依旧是特别的难看,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就带着侍卫去林家找林湖了。

  皇帝都亲自上门了,林湖自然也不能不见皇帝。

  “真要辞官?”皇帝看着林湖面色红润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林湖狠狠地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心意已决,他这些年一直犹犹豫豫的,一拖就拖到了六十五岁,再不折腾折腾他就真的老的走不动了,等到了卧病在床的你年纪,躺在床上后悔,他才不要,不管能不能弄出来,至少他去做了。

  “辞官了你准备去哪儿种植良种?”皇帝问道。

  林湖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了。”

  “缇玉说的。”皇帝道。

  林湖撇了撇嘴,知道肯定是江月告诉这小子的,不满道:“这小子嘴巴也忒大了,什么都往外说。”

  “哼,说吧,你想去哪里?”皇帝问道。

  “去南方,那里气候热,一年可以种植两茬粮食,比较适合研究这个。”林湖如实道。

  “原来一早就计划好了,朕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司徒琛更气了,虽然他知道林湖这是为了百姓,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

  林湖垂下眼睛道:“我这不是什么都还没种出来吗?等种出来了我想再给你一个惊喜。”

  “你就忍心留朕一个人待在京城?”司徒琛道。

  “不如您将兰芝召回来,让兰芝陪您?他年纪也大了,干嘛还让他一直在福建驻军,他回来了,也能有人陪你说话了。”林湖很是诚恳地建议道。

  “你倒是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司徒琛气道。

  林湖垂下眼睛,不和司徒琛对视,他这也是很诚心的建议,干嘛这么生气,反正他肯定是要辞官的。

  司徒琛目光瞪着林湖,心里十分的郁闷,也就只有这个人,能让他吃瘪了。

  最后还是司徒琛妥协了,在三次推辞林湖的辞官折子后,司徒琛允许了林湖辞官。

  离开京城的时候林湖再去拜见了司徒琛,司徒琛虽然生气,但是也还是见了林湖,他知道,林湖此番拜见后就会去荆州,如若他这次不见,等下一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何年月了,他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说不定最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朕知道你为国为民,大庆的百姓越来越多,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大庆越发繁荣,坏事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这么多百姓,你忧心百姓朕能理解,不管怎么样,朕还是希望你折腾几年折腾不动了便回京城。”司徒琛叮嘱道。

  “放心,臣折腾不动了就会回来,您等微臣的好消息。”林湖坚毅道。

  “保重自己!”司徒琛最终还是放林湖走了,这个越老越折腾的老头。

  林湖只带着江月和下人来了荆州,绛玉、缇玉和官玉还是留在京城当差,林湖也不用他们陪,林湖来了荆州直接在长沙府落脚,长沙府知府知道林湖来了,恨不得把林湖给供起来,林湖想要一些试验田,长沙知府二话不说就给了,长沙知府也会做人,给的都是官田,也不存在欠其他人人情的问题,不过长沙知府的人情倒是欠下了。

  欠长沙府知府的人情也没太大的问题,毕竟长沙知府就是长沙府的地头蛇,总会有麻烦到他的时候,不过是欠多欠少的问题,他只需要欠长沙知府一人的就好。

  有了这些试验田,林湖就闭门谢客了,他是来搞实验的,又不是来处理人情世故的,林湖带着招来的庄户们开始试验杂交水稻。

  林湖光着脚走在田里,查看着水稻的长势,穿来这么多年,他终于彻底的用上自己所学的专业了,杂交水稻他自然也学过,首先要找到不育株,这种还是不容易找到的,水稻是自花授粉的植株,找到不育株要看运气。

  林湖就带着庄子上的庄户在田地里一株一株地去找,最后还让长沙知府发动了悬赏令,让百姓都来找,都是庄户人家,林湖一描述,就差不多能够理解。

  但是不育株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直到第二年才找到,是一个放牛娃在野地里找到的,应当是种子不小心掉落,种子就在野地里生根发芽,最后被放牛娃找到了。

  找到了不育株,培养就正式开始了。

  因为学过理论,林湖的培养并未走太多的弯路,培养的第一代杂交水稻亩产有八百斤左右,这个结果一出来,试验基地的庄户们都惊呆了,要知道,现在上等地的水稻最高也才五百斤,这水稻居然能有八百斤,这推广出去能养活多少百姓。

  林湖却并不满意,试验田里的粮食产量和普通百姓地里的粮食产量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试验田里的粮食,施肥、水源、除虫等,他都有严格控制,普通百姓肯定是做不到他这样的,而且他研究出来的杂交水稻和后世研究出来的杂交水稻产量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又开始研究,一代一代的迭代更新,试验田里的杂交水稻已经亩产已经能够上千公斤了,这种杂交水稻给普通百姓去种,只一半的收成,那也有一千斤。

  林湖研究出来了杂交水稻,他把这个折子报给了司徒琛,司徒琛都惊讶了,即使司徒琛都七十一岁了,硬是撑着身体来到了荆州的长沙府,查看水稻生长的情况,他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却也没有见过亩产上千公斤的水稻。

  好在全国的官道都修建了水泥路,如今的马车还加了橡胶,抗震效果不错,不然就司徒琛这么大的年纪还跑这么远的路途,身体赶路时得垮。

  “参见陛下!”林湖洋溢着兴奋的笑脸给司徒琛请安。

  司徒琛一把将林湖给扶了起来,京城一别,他们又有六年没有见面了。

  “你可还好?”司徒琛上下打量了林湖几眼,这老头瘦了,也更黑了,以前年纪大了,也都算是一个美老头,现在彻底成了一个庄稼汉了。

  “微臣挺好的。”林湖乐呵呵的。

  “如渊!你现在的模样可是我们三个中最丑的了,哪里还有曾经风度翩翩的探花郎的风貌。”苏瑾幸灾乐祸道。

  林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没想到兰芝和我比美比了这么多年,现在老了你终于超过我了,恭喜呀!”

  苏瑾憋气,道:“你这老小子,怎么如今说话这么狠了。”

  林湖翻了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司徒琛看着两人斗嘴拿出手帕捂着嘴无声地笑了笑,劝说道:“一大把年纪了还吵架,让小辈们看笑话,咱们还是快进吧。”

  林湖点了点头,带着司徒琛一行人进了庄子,种出了亩产两千斤的粮食,这么大的事情,朝中其他大臣自然也是坐不住的,这么多粮食能养活多少百姓,这可真是天佑大庆,他们自然是要跟着陛下来见识一番的。

  林湖自然知道司徒琛来了定然是坐不住,就直接先带他们去试验田里走了一趟。

  司徒琛看着试验田里沉甸甸的稻禾眼睛都红了,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一个个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这可是真的,这一亩亩稻田中都生长着沉甸甸的稻禾,看着这稻禾就知道产量低不了。

  “再过半个月就能够收成了,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地里的收成应该还行。”林湖看着田地里沉甸甸的稻谷,心里也十分地满意。

  司徒琛伸手掂了掂稻禾,如今正处于灌浆成熟期,稻禾沉甸甸的,司徒琛摘下一粒稻谷,直接放在嘴里嚼了嚼,他感受到了稻米的味道,是真的稻米。

  司徒琛的眼睛亮了,笑道:“不愧是林如渊,果真培育出了良种。”

  “也别高兴得太早,这良种也是有缺点的,良种是不能留种的,如若自己留种,种上两茬产量基本上就下来了,最好是每年再重新购买稻种,而且培育出来的粮食味道也差了一些。”林湖也很客观地说出了粮食的缺点。

  “对于百姓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缺点,百姓要的就是填饱肚子,只要粮食能够高产。”司徒琛乐呵呵道。

  林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地里的粮食能够高产,百姓也不在意其他的,不过粮种的培育权和贩卖权倒是要好好的和皇帝商量一下,粮种的培育权只能放在国家手中,如若放在商人手中,商人把持粮种,到时候价格一抬上来,苦的还是百姓,至于贩卖权,可以让商人代卖,可是价格却要统一,也必须低廉。

  “林大人,可以问一下,这水稻为何一下产量就上来了。”工部尚书实在是有些好奇。

  “知道骡子吗?原理就和骡子差不多。”林湖解释道,真的一口气把所有的原理说出来,他得累死,林湖直接来了一个类比。

  骡子他们当然知道,取马和驴的优点进行培育,没想到稻子也行。

  看完稻子,一行人回到庄子里,司徒琛四处看了看,眉头都皱了起来,“你就住在这里?未免也太简陋一些了。”

  “又不是来享福的,这里什么都不缺,生活得也挺自在的,您正好来了,尝尝我们农家的菜,刚刚从地里摘的,特别新鲜,保你满意。”林湖乐呵呵地推荐道。

  “好!林如渊推荐的菜,自然是要好好品尝的。”皇帝心情大好,心里却想着如何把林湖拐回京城,如今良种也培育出来了,他也是时候把人给拐回京城了。

  皇帝一行人就在长沙府待了半个月,等到水稻彻底成熟,他看着庄户将水稻一点一点地收获,整个人都十分的激动,当粮食问题解决,史书上对他的记载那可是千古明君。

  工部尚书注意到了这里的人收获用的农具有些不一样,这些庄户用起来还挺方便的,得知是林湖弄出来,方便收稻谷的,工部尚书有些心热,打算晚些和林湖商量一下,能不能把这些农具全国推广。

  试验田大概有一千亩地,其中有五百亩都是种植的杂交水稻,另外的一些地则是种植了其他的作物,有小麦和玉米,如今的小麦产量也不高,玉米也是一样,这些都是需要好好育种的。

  等五百亩地全部收获,再用秤称了一下粮食重量,平均每亩地有一千二百公斤,也就是说有两千四百斤,这个收获实在是太夸张了,司徒琛看着粮食眼睛里出现了狂热的神情。

  不仅仅司徒琛狂热,其他的大臣目光也十分的狂热,太夸张了,如今的上等地亩产也差不多只有五百多斤,而这里的却有两千四百斤,相当于翻了五倍。

  “别高兴得太早,这里的地可都是我精心照顾的,把稻种给了百姓,他们也未必能有这么高的产量,百姓的收获产量要把这里的产量收获砍去一半。”林湖适时地破冷水,他采用的都是科学养殖,这里的每一亩地都有一个负责人,就专门伺候这亩地,普通百姓哪有这个精力和能力。

  “那产量也很不错了。”司徒琛道。

  “林大人可是大当代活菩萨!”一旁的大臣感慨道。

  “别,我还是更想当人,别整的神叨叨的。”林湖虽然是穿越的,但是骨子里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林湖直接把在场的大臣们弄无语了,其他人有了这种功劳,那还不往自己身上扒拉,只有这位林大人,还真是别具一格。

  产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要商量如何把稻种推广出去,让百姓种植了。

  就在官员讨论如何把稻种推广出去的时候,林湖把司徒琛请去书房,和司徒琛详细说了种子的培育权和贩卖权,因为这种稻种是不能留种的,所以,这两项权利必须慎重对待。

  听到林湖的话后,皇帝也重视了起来,培育权是真的不能落到唯利是图的商人手中,不然,天下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出来了这么多天,看到了粮食的丰收,司徒琛不能再继续在外面了,临行前他邀请林湖一起回京城,但是被林湖给拒绝了,他现在仅仅研究出了水稻,他怎么就这样放弃,他还有好多东西要研究出来,不然也太对不起他所学的专业了。

  林湖不肯回京城,司徒琛也劝不动,最后司徒琛只能生气地离开了长沙府。

  皇帝离开时生气,工部尚书离开时却乐呵呵的,他把林湖这里的农具拿了一份回京城,等让天工局复刻出来了,可以全国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