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完结】>第121章 萧明允和谢澄安定居淮安府

  神奇食盒随着货运队,从三家村到京郊,至少需要两个月,皇帝的寿辰在金秋十月,来得及。

  得到皇帝的首肯之前,萧明允不打算、也没有实力修建粮仓,他们的神奇杂货铺和神奇糕点铺,是时候张罗了。

  王黑娃对面点确实很有天赋,二十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糕点,王黑娃不到半个月就做了出来,味道还不错。

  铺子选在淮安府最繁华的地段,带二楼,方便王黑娃和他的爹娘住在那里,为了衬托糕点,萧明允还定制了一批精美无比的瓷器。

  所有的固定资产,都是萧明允和谢澄安出资,配方也是他们提供,包括初始资金。

  王黑娃及其爹娘只需要出力,因为他们不太敢要价,所以价格是萧明允定的。

  利润对半分,这个比例合不合理,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谁得到的多,谁得到的少,双方都不是很计较。

  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在府城发展,王黑娃和他的爹娘从来没有离开过筑阳县,斗志昂扬的一家人,临走的时候却有些胆怯。

  怕他们的口音和乡下的习气,会被府里的人嘲笑,怕他们做的东西卖不出去,又怕被当地的大酒楼为难。

  为了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萧明允和谢澄安出了那么多钱,万一经营不好,多对不起他们。

  谢澄安:“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在淮安府里开铺子,所以不用想太多,真诚就好。”

  “我们是创新,又没有打压别人,所以也不用担心别人打压我们。”

  “恒昌酒楼的二公子李秉文,跟我们是好朋友,有他罩着,不会有人为难的,有我们兜底,放心大胆的干。”

  王黑娃:“嗯。”

  决心早就定了,只是临行之前需要打一打气,他一定好好干,不让谢澄安和萧明允赔钱。

  也算半个老板,淮安府又是大地方,别人问起来,神奇糕点铺里做点心的师傅叫什么?

  王黑娃?听着都感觉那里的东西不好吃,王黑娃想让文化人萧明允,给他取个字。

  取字这么大的事,得谨慎,萧明允只好带着王黑娃,去找他爹了。

  萧远之捋了捋胡子,说:“王信开如何?”

  做生意,诚信为本,他们卖的东西又是之前没有的,神奇糕点铺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

  王·还不识字·黑娃笑得合不拢嘴:“行,就叫这个!”比黑娃强多了。

  王黑娃不识字,所以萧明允从恒昌酒楼里借了两位伙计,一位收钱记账,一位招待客人。

  为了不拖后腿,王黑娃还单独给伙计加了一份工钱,让伙计每天打烊以后教他写字,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谢石头不叫谢石头就算了,王黑娃也不叫王黑娃了,李大毛便叫萧伯伯给他也取一个。

  木工厂的规模越来越大了,为了方便管理,老木匠带领着几名精锐,专门生产冬暖箱和夏凉箱,被归为了轻奢部。

  主打产品洗衣箱和洗碗箱,是为了解放妇人的双手,热水壶等,也都是为了方便生活,所以其他的产品通通被归为了便利部。

  一位小队长负责三十个工人,项元齐提拔了李大毛,做便利部的总管。

  别人问起来,神奇木工厂里便利部的总管叫什么?李大毛?一听就觉着那个厂子不怎么样。

  萧远之捋了捋胡子,说:“认真曰严,公正曰严,做了总管,更要一丝不茍,同时又要学会变通,不可死板教条,李严通,你觉得如何?”

  李大毛也不懂得太多,只要比大毛好听,就足够他开心了。

  有了新名字的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被各自的爹娘骂了,哪儿有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叫人家先生给取字的?太不懂事了。

  李叔叔和李婶婶,王叔叔和王婶婶,买了一些酒、茶、鸡蛋,还拎了一篮子白面馍馍,带着各自不懂事的儿子,来萧远之家亲自拜谢了。

  自此,王黑娃正式改名为王信开,李大毛正式改名为李严通。

  萧明允原计划,让项元齐继续管理木工厂,杂货铺交给吉祥经营。

  他还有很多东西想研究,比如水陆空三栖的交通工具,还有像通讯木牌一样便携的百科全书,等等,可是吉祥想学医。

  跟了谢澄安那么久,常见药材的生长习性、功效用法、如何炮制,吉祥全都学会了。

  常见的病症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吉祥也都了解了,只是还没有亲自把过脉。

  谢·高兴极了·澄安:“你真的想学医?”

  吉祥:“嗯!”

  谢澄安挡着吉祥,说:“吉祥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不能和我抢!”

  萧·委屈·明允:“我很民主的好嘛。”

  杂货铺的掌柜,比他们的小厮,社会地位要高出许多,也能名正言顺的给吉祥分红。

  有了名,也有了钱,再说个好人家的闺女,娶妻生子,也不用怕被老丈人为难,这辈子就不愁什么了,可是学医,三年五载不一定能出来。

  罢了,有他们在,不会让吉祥没有着落,萧明允尊重他的选择,可是杂货铺没有人管了。

  梁大夫有欺君之罪,怕被朝廷察觉,所以不想离开临溪村,谢澄安又舍不得梁大夫,萧明允又舍不得谢澄安。

  临时工、长工、加上做饭的阿姨,木工厂现在已经有五百多号人了,小队长可以看个人的手艺提拔,可是涉及到银钱,除了项元齐,没有第二个人能接手。

  纺织厂初具规模,进料、发放、验货、发钱,虽然有萧思谦做辅助,但主要的还是曲令仪在操心,等孩子出生,她就更分不出精力去照看木工厂了。

  杂货铺必须交给信得过的人,得会写字,会算账,还得会和权贵打交道,思来想去,萧明允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萧明允:“要是元威还在,就好了。”

  谢澄安:……

  项元威是项元齐的哥哥,死于临安府那场人为扩散的天花。

  谢澄安:“书局有我们的技术,但是李秉文在经营,糕点铺也有我们的技术和投资,可是实际经营的人是信开,杂货铺,咱们自己经营吧,我陪你去。”

  萧明允:“可是梁大夫,对你很重要。”

  谢澄安:“杂货铺对我也很重要啊。”

  时间、精力、金钱、脑细胞,萧明允为神奇杂货铺,投入了很多。

  而且厂子里面的工人,还等着杂货铺盈了利,给他们分钱呢,不能因为没有合适的掌柜,就踟蹰不前。

  谢澄安:“咱们先自己经营,慢慢地,从伙计里面选一个品性和能力都好的,提拔为掌柜,一年或者两年,步入正轨以后就能交出去了。”

  “你不是会飞吗,如果我们想师父或者爹娘了,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飞回来。”

  “还有呀,师父看上了小豆丁,要收他做徒弟呢,元齐已经准了,不用怕他寂寞。”

  项元齐没有时间接送,叫张嫲嫲去了,张嫲嫲已经不在工厂里做饭了,她负责梁大夫和小豆丁的饮食和衣裳。

  梁大夫家的杂事,不用谢澄安和吉祥干了,谢澄安隔三差五地去看一看,送一些炮制好的药材,不用每天都去。

  张嫲嫲原来是李秉文家管打扫的,可是她觉着三家村这边,差事轻松不说,给的工钱却不少。

  没有太多的规矩,说话做事也都自在,张嫲嫲便把自己的丈夫挖了过来。

  她丈夫在李家也是做粗活的,虽然李家夫妇也是宅心仁厚的主儿,可是做粗活,到底不如学木工有前途。

  王嫲嫲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把她的丈夫也挖了过来。

  她们的儿子都在李家的铺子里面干活,既能学习东西,也有上升的空间,所以两位嫲嫲就没有叫他们挪动。

  萧父和萧母自然乐意让他们夫妻团聚,他们又回到了什么都不用干的日子,只等有了孙子以后,带带孙子。

  萧明允近来闷头研究热水器,都不知道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

  萧远之和萧思谦暂时还不可以离开三家村,但是不能把萧明允和谢澄安也禁锢在这儿。

  一家人很快就商议好了,只有一件事,萧明允一直很在意。

  余光瞅见地头上有个人影,谢大柱定睛一看,原来是萧明允。

  萧明允:“我和澄安要去淮安府了。”

  谢大柱一下就明白了,萧明允说的去,不是游玩,而是定居。

  萧明允:“以后,相见的机会就更少了,你是澄安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澄安那么冷淡?”

  谢大柱:……

  谢大柱:“是啊,以后更难见面了。”

  那年下了很大的雪,房子全都塌了,幸存者不得不离开家乡,生病、饥饿、寒冷,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死去。

  别说谢澄安了,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几乎全都被爹娘放弃了,十二岁以下,本来就不确定能长成,环境又那样恶劣。

  可是爹娘有了吃的喝的,全紧着弟弟,谢大柱不明白,他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应该先保他吗?

  他们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了,本就虚弱的人,还背着个孩子,根本没有力气去掺另一个,谢大柱很快就被落下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可能再跟上了,可是谢大柱再次出现了,为了活命,他吃了倒在身边的人。

  为了不让自己崩溃,谢大柱把那段记忆死锁了,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开荒种田多么忙碌,出于一种奇妙的保护机制,那段记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像是他的错觉。

  可是总有一股力量,在与保护机制对抗,那股力量就是谢澄安。

  一看见谢澄安,那段记忆就蠢蠢欲动,它不停地在提醒着谢大柱,他吃过同伴,还有爹娘选择弟弟,抛弃他的事实。

  谢澄安一路上,都在饿晕和冻晕之间交替,把喂到嘴边的东西咽下去,是每个快饿死的人的本能,他什么都不知道,理智大声地说。

  可是,谢大柱真的做不到对谢澄安笑脸相待,他既不想看见谢澄安,也不想和他说话。

  直到现在谢大柱也想不通,爹娘为什么选择从小身体就不好,就算没有雪灾,也很有可能长不大的弟弟,而放弃已经长成的他?

  优胜劣汰是大自然的法则,在食物极其紧缺的情况下,弱者就是要被淘汰掉的啊。

  尽管谢澄安做饭很好吃,衣裳也做得很结实,可是那并不能温暖十五岁漫长的雪天。

  放任魏婷婷对谢澄安的打骂,把谢澄安卖给萧明允家冲喜,也是因为那场大雪。

  好在萧明允一家人对谢澄安很好,让谢大柱本就饱受煎熬的心,少了一些谴责。

  谢大柱早就想好了,他们如今各有各的家庭,谢澄安若贫苦,他也不会贴补,若富贵,他也不会投靠,谢澄安的一切,连同那个雪天,早一些与他无关吧。

  谢大柱:“你那么疼他,应该不会告诉他吧?”

  萧明允:“就是因为知道我不会告诉他,所以你才告诉了我,不是吗?”

  谢大柱哼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萧明允:“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去府城找我,恒昌酒楼、青云书局、神奇糕点铺、杂货铺,都能联系到我。”

  谢大柱:“所有人都以为,救济我们的是朝廷,但我知道不是,有个人总爱抱着他,从土里面扣石头,是你吧?”

  萧明允:……

  萧明允:“是。”

  谢大柱又哼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太阳都开始下山了,还有半亩田的草没有除呢。

  为了做好准备,应对修真界的通缉犯,萧明允每天晚上都在彻夜修行,今晚却宽衣解带,上了床。

  又要传功?谢澄安一秒切换娇羞模式。

  萧明允:“咱们来看电视剧吧。”

  谢澄安:“什么是电视剧啊?”

  天眼可以看到其他的世界,萧明允叫谢澄安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所见,投影在了谢澄安的识海,他们在看西游记。

  以至于接下来的好久,没有时间看第二部电视剧,还不太理解演员和拍摄的谢澄安,坚定地认为孙悟空真的存在,还死缠烂打地让萧明允带着他去找孙悟空。

  萧明允:……

  终于知道家长们,为什么不想让孩子们看电视剧了,好在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干,谢澄安没有沉迷太久。

  不能让王信开和他的爹娘一直等着,所以他们先装修的糕点铺,烤箱、保鲜柜、展示柜、桌椅板凳,全部备齐。

  择了个良辰吉日,神奇糕点铺正式开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天喜地,热热闹闹。

  恒昌酒楼、织女成衣、青云书局、鹿鸣书院,都是行业里的老大,有他们捧场,糕点铺的名声很快就传了出去。

  铺子本就开在最繁华的地段,于是,他们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不到一个月,王信开就雇了四位帮厨,最初的担心也烟消云散。

  萧明允什么都想买好的,给谢澄安的医馆,也打算买在附近,可是谢澄安想开在距离东城门不远的光明街上。

  那里不如府城中心繁华,外面连着好几个比较落后的村子。

  接种牛痘的时候,谢澄安把淮安府走了个遍。

  他发现府城的东城门以外,连着的三个村子都没有自己的大夫,村民们想看病,只能千里迢迢地去府城,很不方便。

  他们大概率,不需要靠医馆来维持生计,所以谢澄安想选在这里。

  萧明允揉了揉谢澄安的小脑瓜,说:“听你的,走了一天,累了吧?”

  谢澄安刚说完:有一点。”就被抱了起来。

  萧明允还颠了颠:“终于有了点分量。”

  谢澄安:“你放我下来,有人在看呢。”

  萧明允:“你叫我爹爹,他们就不看了。”

  谢澄安:“那你抱着吧。”

  萧明允:“好嘞!”

  宅子买在距离医馆不远的地方,需要翻新,家具也要全换新的。

  按照常理,他们应该先装修宅子,那样就有落脚的地方了,可谁让他们是李秉文的朋友呢。

  恒昌酒楼的天字号房间,随便住,住多久都行,还不用自己收拾卫生。

  医馆的装修十分简单,一个柜台,一组药橱,就行了。

  梁大夫让病人住院,是因为临溪村偏远,他又想坑钱,一般的医馆是不提供病房的,将来如果有需要,再改装。

  可是医馆一旦开业,谢澄安就没有时间和萧明允一起张罗杂货铺了,所以他想等杂货铺经营起来,步入正轨以后再开。

  杂货铺的商品需要给顾客讲解,让顾客体验,这样一来,顾客停留的时间就会很久。

  所以萧明允没有选择最繁华的地段,而是选择了一处街道宽阔、可以停放马车的地方。

  一楼做了一些简单的货架,摆放颗粒积木、识字识物卡片、儿童碗筷、儿童餐椅,等普通商品。

  神奇法器还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呢,所以萧明允根据科技界的灵感,设计了儿童餐椅和儿童碗筷。

  木质的碗筷不怕摔,筷子和勺子的顶端刻着小熊、小老虎、小兔子、等简单的图案。

  图案刻在碗底,容易滋生细菌,所以碗的边沿设计了一块凸起,用来雕刻,一切都是为了哄孩子吃饭。

  大庆的染料很贵,所以识物卡片分为两种,普通的只有形状,只有升级版的带颜色,当然,价格也要贵出很多。

  大庆的孩童之间,流行着一种叫做斗草的游戏,谁认识的种类最多,赢的人就是谁。

  赢了的人可以获得其他小伙伴们的崇拜,这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识物卡片于他们而言,就好比是武功秘籍。

  这些东西有没有人买,萧明允其实并不确定,他只是在尝试,反正,李秉文从赌坊老板那坑来的钱,足以弥补这部分成本。

  洗衣箱、洗碗箱、扫地机、热水壶、热水器、暖腰带、通讯木牌、灵气炉、等神奇商品,全都摆放在二楼。

  另一侧做成隔间,提供软榻和茶点,提升顾客的购物体验,也方便伙计讲解推销。

  萧明允从工人里面,选了四个口齿伶俐、眼疾手快、脾气也好的,来杂货铺里做伙计,负责讲解产品,送货,和安装。

  糕点铺和杂货铺,走的都是高端路线,装修必须精美,桌椅板凳皆用名贵木材定制,点缀用的瓷器书画,也都出自名家。

  加上医馆和他们的住宅,共计投资十万余两,萧明允上一年从书局分得的利润,全都花完了,也不知道李秉文有没有从赌坊老板那儿坑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