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完结】>第51章 村民给僵尸立碑

  一直阴云密布的天空,在郝英宣布郑家几人的罪行以后,独独在他的上方晴了一块。

  晌午的阳光洒在郝英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被老天爷选中的感觉。

  气氛影响的,他也有点相信鬼神了,既然有鬼神,那更得把案子判得公正,至少这一桩得公正。

  是小天爷按照萧明允的想法做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它想看看这样做出来的效果,嗯,还挺好看的。

  控制天气需要消耗多少精神力?如果小天爷问,那么萧明允定会选择任其自然,该晴晴,该阴阴,该下雨下雨,他耗不起。

  可是小天爷从来都不跟他商量,精神力瞬间被掏空,萧明允头晕脚软,还好可以靠在谢澄安的身上。

  谢澄安:“明允?!”小小声。

  萧明允委屈狗狗眼:“早上没有吃饭,饿了。”

  谢澄安:……

  吓死他了,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原因,所以他对萧明允昏迷了三个月的事,至今还有心理阴影。

  刚才还怀疑萧明允是不是好乱乐祸的妖精,他就饿晕了,看来是他想多了。

  脸上写着到底行不行的谢澄安,从怀里掏出一块油纸包着的饼子,他婆婆早上刚烙的。

  他说等他找萧明允回来一起吃,他婆婆非要让他先吃,刚烙的好吃,他就拿了一块。

  不用他出手了,萧明允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吃着饼,搂着谢澄安,他吃一口,喂谢澄安一口,他吃一口,喂谢澄安一口。

  谢澄安只到萧明允的胸膛,为了节省力气,萧明允的胳膊还搭在谢澄安的肩膀上。

  他们被很多人挡着,贴得又近,在吴仲平看来,萧明允很像是在喂孩子。

  郝英:“吴大人?”小小声。

  张文通虽然私德很差,但是在公事上从来不会开小差,这个吴仲平怎么回事?被领导点名的吴仲平赶紧记。

  郑丰年不是第一次,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但是郑宝来说出来,就很意外。

  王文娟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郑丰收的眼睛瞪得也像铜铃。

  郑宝来哭着说道:“大人,田地买卖,本该由小人负责,可是小人年纪大了,精力便有些不济了。”

  “犬子丰年,自小就聪明,小人才叫他帮着打理,没想到竟让他走到了这步田地!”

  郑丰年咽了一下嗓子里面的血,歪着头看着他爹,他很好奇他爹会怎么说。

  郑宝来:“前几年,他卖田的时候,就总是私自加价,小人发现以后,对他是严厉批评,并且叫他把多要的钱还给人家。”

  “他答应过小人,以后再也不会如此,小人才又将田地买卖放心地交给了他,万万没想到啊,他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想说点什么,可是他一开口,又是一股血,郑丰年只能歪着头,看着他爹,越看越觉得可笑。

  郑宝来:“犬子自小,便没有母亲教养,小人又成天忙着村子里的事,这才疏忽了对他的教导……”

  郑丰年如何学坏、如何辜负他的期望、他如何费心费力、郑丰年如何瞒他、洋洋洒洒一长篇,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那是他的亲儿子,王文娟又刷新了对郑宝来的认识,郑丰年如何学坏?还不都是他教的吗?倒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只有郑丰收那个傻蛋,不停地安慰着郑宝来,王文娟冷汗冒了一身。

  那一瞬间,她几乎想带着郑丰收和郑宝来和离,但是只有一瞬间。

  十多年了,她第一次有点心疼没了娘的郑丰年,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得为郑丰收考虑。

  郑丰年倒灶了,郑丰收就算不能科考,凭着郑家的家产,他这一辈子也不愁吃穿,如果郑宝来能全身而退的话。

  她为她的狠心与自私,感到羞愧和无力,一时情难自禁,竟然掉下眼泪来。

  在少数了解郑宝来的人眼里,王文娟的眼泪和郑宝来一样虚伪,一样是在为开脱自己演的戏,这也是没有办法,人生在世,总是会被误解。

  郑宝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了郑丰年一眼,他哭着哭着就晕过去,被抬走了。

  要不是被王叶子搞得心力交瘁,郑丰年定要让三家村村民们看一场父子互撕的好戏,可是他累了。

  他早该知道的,他爹那令人发指的自私,早该知道的,一旦出了事,他爹首先要保全的,一定是他自己。

  郑丰年勾着嘴角,闭着眼睛,仰着头,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他看破了红尘,有的人看不破。

  人群的外围,周佩佩也靠着她娘,看着热闹,正觉得大快人心,她突然觉得有眼泪滴在了她的额头上。

  周佩佩:“娘?”

  周素云摸了摸周佩佩的头:“没事儿。”

  周佩佩握着她娘的手:“娘,你别怕。”

  周素云笑了笑,说:“嗯,娘不怕。”

  当年,她丈夫拿到地契以后,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去县里置办东西的时候,就找了个抄信的人问了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地契果然有问题。

  她丈夫只是想问问清楚,根本没有想着告官,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也很信任郑丰年。

  越晚,周素云的心就越慌,她觉得不对,赶到郑丰年家的时候,刚好看到三个人正在往出抬她丈夫,好在她更加谨慎,没有被发现。

  周素云立刻回到家,用凉水浇了周佩佩一头,那个时候周佩佩只有两岁。

  周素云抱着她,赶紧往张铁牛家去,说孩子发烧了,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让张婶婶帮她看一看。

  他们是同批来的,张婶婶和张铁牛在路上就挺照顾大家的,周素云只能想到他们。

  好在张娘子也心善,他们收留了周素云一晚,让她们母女躲过了一劫。

  在周家没有见到人,郑丰年还真的找到了张铁牛家,张铁牛在那批灾民的心中挺有分量的,但是看见一堆人围着,郑丰年就没有靠近。

  原是周素云在来的时候,就敲了左右邻居的门,说天太黑了,她敲错了,见她是孩子发烧,大家都挺热心的,就围了过来。

  第二天魏思思还来张铁牛家看了,孩子确实烧得厉害,他们才没有多疑。

  家里丢了人,不找才奇怪,周素云说她丈夫前天下午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后来周佩佩发烧了,她就没顾上,不知道他前天晚上有没有回家。

  但是昨天晚上,她的丈夫确实彻夜未归,她觉着不对,托大家帮她找一找。

  救援队很快就在山里找到了周素云的丈夫,那个时候,他已经被吃掉了半个身子,大家推测,他是傍晚时分去山里砍柴,不幸遇上了食肉动物。

  这样横死在人们看来很不吉利,从那以后,周素云就被贴上了克夫的标签。

  她认了这个标签,从来不提她丈夫的死,那天晚上看到的事,周素云对谁都没有说过,张铁牛一家没说,周佩佩更没说。

  看到郑丰年伏法,周素云难以抑制地哭了,伏法了就好,过去这么久了,倒也不必吵嚷出来。

  如果周素云知道,打死她丈夫的三个人,有一个还在人群中,那么她一定会说出来,让郝英替她主持公道,可是她不知道。

  那天天很黑,她只看清了郑丰年,其他两个人没有看清,她以为就是郑丰林和郑丰祁。

  但她极力克制着的情绪,和强忍着的眼泪,被萧明允看到了。

  萧明允:“是他们吗?”

  小天爷:“是郑丰年、郑丰林、还有魏良田。”

  魏家三房的二儿子,与郑丰年要好。

  周素云丈夫的经历,最终通过王叶子的嘴,公之于众,小天爷免费告诉萧明允的,它被气氛影响的也有点上头了。

  魏良田做梦都没有想到,十几年前的事情会被翻出来,此时此刻,他正被王叶子拎着领子。

  魏良田:“你胡说!证据呢?!”

  证据?十来年过去了,哪有证据?

  王叶子嘴里冒着寒气,说:“周大哥亲口告诉我的,你还不承认?你们把他扔到了山里,他被野兽吃掉了半个身子,想见他?这里有这么多的孩子,我还是送你去他那里吧。”

  魏良田的腿都软了,但是嘴硬:“丰年哥你说句话!跟我没关系、我是看见你们起了争执才去帮你的!我没想要他的命!”

  瞧瞧,不让他偿命,都对不起他身上曾经为了兄弟义气,而沾上的血。

  郑丰年看破红尘了,他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这个时候,场上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同于方才四种声音的男声:

  “外来的杂种,不劳丰年哥动手,我们来。”“吃什么长大的,这么不经打。”

  “扔到山里不就行了,让他们以为,他是被野兽吃掉了,我知道一处好地方。”都是魏良田当时说过的话。

  他立刻就认了,朝着四面八方开始磕头,头都磕破了,请求周大哥原谅他。

  原谅?那是老天爷的事,按照萧明允的性格,他应该把魏良田打残,扔到山里,让野兽也吃掉他的半个身子。

  但是这么多人,不能跟着一起进山,不能亲眼看到魏良田的死,震慑力会减弱很多。

  把野兽引来这里同样不合适,这么多人呢,伤到野兽怎么办?萧明允只好操纵着王叶子,拧了魏良田的头。

  哦,萧明允特地把钱袋扔到了地上,谢澄安弯腰去捡,没有看到那一幕。

  人们一边斥责着他们的恶毒行径,一边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周素云。

  萧明允:“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利用王叶子一家,和以牙还牙。

  小天爷叹了口气,说:“也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多管闲事,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

  萧明允:“什么时候?”

  周素云的丈夫是十年前被害的,加上王叶子一家,就六条人命了,这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呢?

  要容忍郑丰年到什么时候?要多少人命,才能换来老天爷的惩罚?

  小天爷:……

  萧明允:”怎么罚?”

  暴病?突发奇想进山游玩,然后掉下悬崖?能让惨死在他手里的、无辜的人满意吗?

  出现一个更恶的人治他?三家村不会有这个人的,或者说,萧明允就是这个人。

  小天爷:“我不负责这个……”

  萧明允:“哦。”

  很多时候,恶有恶报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

  小天爷:……

  所以不知道具体的安排,好嘛,都怪它,行了吧。

  因为郑丰年不告发,所以郑宝来躲过了一劫,只是辞去了村长一职,魏萧两家的相关人等,也躲过了牢狱之灾,却不得不破些财。

  从魏萧两家卖出去的无主地,详细的信息也在郑丰年的账本上,郝英正在按照账本上的顺序,挨个处理。

  出了手续费的,从郑丰年的银子里,给村民们退回去,以次充好的,把多收的钱也退回去。

  介绍费从郑丰年这儿出,田款从魏、萧两家,当初进了谁家,就从谁家出。

  端不到台面上的买卖,只有当家的人知道,他们是这样想的,每一代都只有大房能继承宗房,二三四五渐渐都变成了远房。

  下一代也是大房继承宗房,二三四五渐渐变成远房,再下一代还是,只要宗房兴盛,家族就不会衰落。

  人多了,不可能每一房都顾及到,即便是一家子,当家的人也真的有不喜欢的兄弟和子侄。

  田地买卖这么有油水的事,他们当然只会说给下一任的当家人知道。

  如今爆了出来,别说那些外来人了,本家人也惊的说不出话来,分给他们的田地那么差,每次议事都点名批评,说他们不用心、不勤快。

  原来是当家的把良田卖了,还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心里那个寒啊。

  虽然是上几代的问题,但是他们难免对这一代的当家人失望,县令一走,郑魏两家就开始闹分家,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魏家的当家是魏庭风的爹,魏庭风夫妇是下一任,但是老爷子还在,所以明面上还是老爷子当家,萧家是萧明允这一脉的一位爷爷,萧明允不熟。

  他们在家中都是说一不二的,本来不想服软露怯,可是他们一表现出不想认账的意思,王家四个就会突然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弄得他们也没有办法。

  不可能自己揭发自己,郑丰年一直不说话,那就让他背了吧,说他们不了解政策,地契是郑丰年办的,他们不懂。

  买卖田地不需要公证人,衙门就是最权威的,魏多田是郑丰年编来,蒙骗不懂的百姓的。

  他也没得多少银子,只是郑丰年经常请他吃饭,郑丰年不告发,他同样可以全身而退。

  郑丰年记账本是为了方便管理,田地太多了,时间久了,他也会忘记哪块田地卖给了谁。

  没有合法的地契,所以不能闹到衙门,田地上的纠纷,全凭郑丰年从中调解。

  调解得倒是公正,所以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因为田地纠纷而告官,一直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地契是假的。

  郝英一直不知道郑丰年私造官印,官印的用处大着呢,比私自进行田地买卖的罪,重很多,贪墨数额巨大,也是死罪。

  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套上枷锁,郑丰年顺从地伸出手去,死都要死了,也不在意所谓的面子了。

  看着从前争先恐后地巴结他的那一张张脸,郑丰年还能想起来他们吹捧过他的话。

  这个求过他,那个也求过他,那个也……郑丰年苦笑了一声,因为认命而变得麻木的眼神,却突然变得犀利,他看到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萧明允,为什么?

  衙役推搡着郑丰年,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了,他看到的大火,只是一场障眼法。

  他感受到的灼热,是萧明允用法术,让他周遭的气温,变得相对更热了而已。

  萧明允搂着谢澄安,把谢澄安的脸转向了自己,不管郑丰年是有不解,还是有怨、有恨,通通冲着他来。

  郝英正在按照账本上面的顺序,挨个处理,可惜有的人已经不在了。

  该退的钱退了,该办的地契办了,该收的钱,也得从三大家族收回来,无主地的田款归衙门,衙门要上交朝廷,还有税收。

  你情我愿的事,衙门不管,明确知道价格和田地的质量,还愿意出钱买的,这部分银子不退还给百姓,只作为田款收回衙门,无主地的田款,本就归衙门。

  这一次,老百姓是占理了,但是一位成熟的县令,不可能听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这不,有自以为聪明的,说郑丰年问他要了二两银子的手续费,实际上只有二百文,想通过这件事情发财?

  郝英还是按着账本来,不管怎么说,没有证据不行。

  领到手续费和田款的,也得摁个手印,证明他们领了,将来顶头要是查,每一文钱的去向都是清楚的。

  认真起来,效率倒是蛮高的,核实信息,分发银钱,收回银钱,郝英在三家村待了五天,就全部处理完了,三十位衙役轮流守夜,倒是没有失窃。

  这五天,郝英和吴仲平是住在郑丰年家的,郑丰年被押去了大牢,他家空着。

  近距离接触人类的第一百三十六天,小天爷又有了新的领悟。

  怪不得萧明允说,王叶子的尸体还有用,社会的进步要看整体,不能执着于个体的得失,如果无法避免牺牲,那就让牺牲变得有意义。

  作为掌管三千世界的老天爷的分.身,这样的领悟让小天爷升了一级,它可以离开萧明允的识海了,不用附在某种生物身上,赶紧跟它最熟悉的人,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萧明允一秒没有犹豫,就把眼前的水球捏爆了,漂浮在半空中的会动的水球?别人会以为他是妖精的。

  小天爷哇的一声就哭了。

  萧明允:……

  萧明允:“对不起。”

  小·委屈极了·天爷:“我不可爱吗?”

  萧明允:“我、没有细看。”

  小天爷哭得更响亮了。

  郑丰年的三个孩子跟着王文娟住了五天,王文娟没有一天睡得着。

  她实在忍不了,便一手抱着半岁的男娃,一手抱着两岁的女娃,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娃,拽着她的衣角自己走,她来给魏五婶送孩子来了。

  这三个孩子都是魏五婶带的,郑丰年每个月给她二两银子呢,魏家五房的大门,却怎么敲都敲不开。

  僵尸上门的时候,魏五婶只是害怕,但是她没说什么,也没动过手,后来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赖不着她吧。

  衙役上门的时候,魏五婶就从人群的外围溜走了,给她的工钱也是郑丰年贪来的黑心钱。

  魏五婶回到家,就把门关得紧紧的,她把值钱的东西一藏,孩子不管、热闹也不看了,她点了一支香,跪在院子里,开始求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连累到她。

  直到官爷都走了,她的心里才踏实了一点,孩子姓郑,没人给她钱了她才不带。

  但那是她亲闺女的孩子,气得王文娟在门口破口大骂了半个时辰,三个孩子哭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是被王文娟带了回去。

  这天晚上,王文娟刚把孩子们哄睡,就听见家里来了客人。

  原是郑宝来叫了牙行的人,他要把三个孩子卖了,王文娟又刷新了对郑宝来的认识,那可是他的亲孙子。

  传出去又是她王文娟不容人,她都决定摒弃前嫌带这三个了。

  王文娟挡着不让卖,两个人又吵了一架,嗓门高一些,让左邻右舍都能听得到,是他郑宝来要卖孙子。

  牙行的人见状,只能先走了,嚷嚷得久了,叫村里的人听见,牵扯出早年间的案子,他们和郑宝来都免不了重刑。

  可是后来,郑宝来还是把三个孩子卖了,卖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

  一看见那三个孩子,郑宝来就担心有一天会查到他的头上,尽管郑丰年已经死了,从那以后,王文娟再也没有和郑宝来吵过架。

  官印怎么会是郑丰年造的呢?虽然他确实用了,但是三家村的土地问题由来已久,郑丰年只是从他爹的手里接过来而已。

  谁造的官印,郑宝来恐怕也不知道,魏家和萧家也出过好几任村长。

  事情结束以后,王叶子一家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副自会有人给他们收尸的样子。

  不仅有人给他们收尸,三家村村民们还自发地,给他们一家五口建了石像。

  不知道王娘子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就建了个男娃像,后来又建了个女娃像,建在他们的坟墓之前。

  他们可是为三家村铲除了毒瘤的大功臣,他们是僵尸,同时也是神明,他们值得被铭记,值得被传说。

  从那以后,有人受了委屈,不去找代理村长魏雨顺,也不去找衙门,而是先来石像这里拜一拜,求他们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