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
阮澜烛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爱人身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这是独属于凌久时的音调。
“这是不用自我介绍了吗?”
凌久时迈着大长腿三两步到爱人身边,轻声低语道。
“第十扇门了,大家肯定都不是自己来,不用介绍了。”
阮澜烛虽是慵懒的斜倚在箱子上,但那双眼眸始终凝视着爱人,认真回答着他的问题。
“怎么才来。”
陈非看到吴语带着俩小孩姗姗来迟,出声问道,眼神柔和看着吴语,接过他手里的背包。
“你问这家伙,”
吴语揉巴揉揉巴千里的头发,“非得又要背个包,就耽搁了一会。”
千里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然后默默伸手把头发摸顺,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好奇的看来看去。
“有啥情况吗?”程一榭对凌久时问道。
“来了不少人,好像有不少新人。”
“来了一共十八个人,人鱼混杂,我打听了一下,一共分为三派,我们为一派,其中孙元洲为一派,还有一派就是x组织夏姐带领的。”
陈非推了推眼镜,他的眼神微微下沉,紧盯着不远处走来走去的人影,同时把了解到把情况一一道来。
“孙元洲?”
吴语紧紧盯着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一脸无害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冷厉。
“对,他就是孙元洲,怎么了。”
陈非离得近自然听到了吴语地喃喃自语,轻声询问。
“没事。”
吴语握住他的手,迅速调整好眼神,“我们要小心,这个人我感觉怪怪的。”
上一次就是这个人害得陈非受了很严重的伤,才导致他不得不动用本源力量,不然他后来也不会被强制停止任务……
吴语缓缓阖起眼睑,遮盖住了眼里的杀机。
“好。”
陈非虽不知道小梨花怎么突然提到那个男人,但还是心里对孙元洲拉起了警戒线。
“还真是十八个人,厉害!”
千里打量完环境,顺便也刚好数完,对陈非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作为黑曜石的后勤,收集数据收集得杠杠的。
“怎么这么多人?”
程一榭看着不远处的人在对着身旁的箱子敲敲打打,眼神若有所思。
“他们这是把新人充当炮灰,在其他门里或许可以,但在这扇门,只会起到反作用。”
阮澜烛声音低沉开口说道,微微低垂的眼帘盖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夏姐,是那个女人吗?”
凌久时的目光看向那个有着微卷的发丝,面容美艳的女人。
“嗯,是她,这女人还是挺有本事上次第十扇门的时候,只有我和她活了下来。”
“那真是遇到对手了。”
凌久时轻轻一笑,眉眼间流露出一种轻松自如,甚至想跃跃欲试的神态,那是遇到对手时的一种期待与自信。
阮澜烛没有说话,但那对婉转浓丽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的凌凌,笑意慵懒之下隐藏着一丝骄傲之色。
怎么会不爱呢,眼前之人可是他亲手培育出来的一朵娇艳欲滴,灿烂夺目的玫瑰啊。
“我听见有一个女人在哭。”
凌久时被盯得红了脸,正欲开口说什么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尖细的哭声。
“开始了。”阮澜烛收起笑意,轻声回道。
程一榭看看周围,随后又追问道,“是箱妖吗?”
“应该是,她的声音就在这层楼。”
凌久时侧耳仔细倾听,说出肯定的答案,又继续补充道,“我们去二楼看看。”
“走。”
阮澜烛带头走在前面,却被夏姐堵住了几人的去路。
“没想到在门里见面了,上次过门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黑曜石老大。”
夏姐当没看到阮澜烛阴沉沉的神情,双臂环胸眼神挑衅挡在他们面前。
“你没发现的还有更多呢。”
阮澜烛言语满是轻蔑之意,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寒霜。
“呵,”
夏姐冷笑一声,眼神落在吴语身上,“原来这就是你们黑曜石藏着掖着的那个人啊,看着很小啊,行不行啊。”
夏姐啧啧两声,像是非得在口头上讨点便宜一般。
“大姐,我面容看着小我知道,但你……”
吴语讽刺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夏姐,“确实老了,丑人多作怪!”
程千里噗嗤一笑,还不忘火上浇油来了一句老阿姨。
“牧屿,别气阿姨,虽然我们是小辈,但也要懂得尊老。”
程一榭虽是开口阻止,却是讥笑地看着夏姐。
“你……”
“这位大姐,实在不好意思,你也别多想,毕竟他们确实年龄比你小,长得呢,又比你年轻。”
夏姐指着那三个小屁孩,眸中怒火中烧话还没说完被陈非截断了。
男人看上去彬彬有礼,嘴角牵起一抹如春风般和煦温柔的笑容,
然而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眼神中满是戏谑更是让人感到一阵凉意。
让她心头更是怒火中烧,下一刻她却笑了,目光逼人,“好,都好的很,我看你们这群像是来春游的人,能不能拿到最后的线索,我们走着瞧!”
夏姐咬重字音,妩媚的眸子充满着恶毒紧紧盯着他们。
“哟,这是还没拿到钥匙就这么急着出来跳脚了,”
阮澜烛嗓音轻缓,神情带着讥讽,“别忘了,你可是手下败将。”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说完没管夏姐的表情,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手下败将,啧啧,真惨。”吴语经过夏姐的身边时,轻声来了一句。
夏姐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双目泛起血丝,眼神透过人群看向了那个男人,得到暗示后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她会等着,等着揭晓真相后,这群狂妄自大的人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呢,应该很有意思吧,红唇扬起一抹微笑,面容却是阴冷而狰狞。
“那个女人的下一扇门,是第十一扇,现在回到这里,估计就是为了这扇门的线索。”阮澜烛沉声道。
“阮哥,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程千里虽刚才过了嘴瘾,但看到他们上来后,那女人在对新人吩咐着什么,这才看到那一伙人好像都是她的手下。
“她再厉害也是一个人,关键是她手下那一堆新人,希望不会出什么麻烦。”
陈非脸色凝重回答着千里的问题。
“所以我们要随时保持警惕,千里你一定要跟在我们身边,保证我们能看到你,明白吗?”
吴语现在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千里,他现在力量有缺只能靠这个笨方法,好好捆着这小子。
千里点点头,随后程一榭又说道,“语哥说得没错,你最不着调了,一定要好好听我们的话,别乱跑,别乱搭讪。”
“哎呀,我知道了,这句话你在门外都说几百遍了,再说了咱们开第一个箱子都是靠运气的,所以我们起跑线都是一样的,他们人多运气不好不也是白搭。”
千里虽然不敢怼吴语他们,但对一向宠溺自己的哥哥,还是会下意识的发些小脾气,撒撒娇。
程一榭真的对这个天生乐观派的弟弟没辙,撇过脸不愿看他,陈非和吴语四目相对,神情无奈又带着宠溺。
“小语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要保持警惕。”
凌久时还没看二楼墙上挂在中央的圆形挂钟,靠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有条不紊的指使着手下的夏姐,目光锐利。
“这女人刚刚明明被气得要死,这才上楼的功夫就冷静下来了。”
阮澜烛冷笑一声,眼底的阴鸷一闪而逝。
“静观其变吧,千里,这是什么。”
凌久时瞥见千里对着下面探头探脑,指着挂钟温和问道。
“哦,这个我记得,”
千里马上回过神来,笑容可掬说道,“箱妖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技能,在使用技能之前,罗盘就会转动,就跟发条上劲似的,对吧。”
说完千里眼眸亮晶晶地瞅着凌久时,他不由失笑一声,眼神赞许道,“记得不错。”
随后视线落在了挂钟上,倒是程千里神情沾沾自喜的对程一榭说道,“哥,我都说了,我背下来了。”
“好,知道了。”
程一榭把试图靠过来的脑袋给推开,无奈道。
“走吧。”
阮澜烛看着爱人对俩孩子宠溺的笑容,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
布满红色地毯的长廊边都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人走到尽头,阮澜烛打开房门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蜿蜒曲折,有好几间卧室都堆满了箱子,就连作为装饰品的长条形桌也放了小箱子。
“这箱妖还挺有意思,要是专门去批发箱子,这还是自产自销,都没有中间商的那种,估计可以赚一大笔。”
吴语对着这些箱子评头论足,摸摸下巴言语打趣着箱妖,得亏箱妖还没开出耳朵不然得被气死。
“语哥,你这想法可真是不错。”
程千里笑得一脸憨态,赞许着吴语的主意。
陈非视线落在吴语唇边的梨涡,唇角微勾,“那等箱妖的耳朵开出来了,你们两个可以跟她商量一下,一起去卖箱子。”
“那算了吧,我还是保命要紧。”
吴语和千里被陈非的话吓得猛一激灵,吴语连忙开口拒绝。
“嗯,我觉得陈非说得不错,小语,千里,赚钱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啊。”
走在前面的凌久时自然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笑容灿烂地调侃着俩人,看俩人被噎得不说话了,无奈摇摇头。
这才认真看起面前这个古朴的长形保险箱。
“别碰。”
话是程一榭说得,看他有点生气,吴语连忙拉开程千里,这小子还大言不惭说道,“我又没乱开箱子。”
“这比箱子还重要。”程一谢眼眸瞪大,生气地看着千里。
“千里,这确实比箱子还重要,这是保险箱,钥匙应该放在里面……”
凌久时看千里委委屈屈朝他解释着,还想说什么时耳朵微动,目光看向阮澜烛,“有人在尖叫,有新人乱开箱了。”
“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们”千里说道
“走,见机行事。”
阮澜烛和爱人目光交汇之际,把话撂出,几人一起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