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妨,全军出击,今日必夺取白玉京。”

  系统冷冷的说完,眼神中没有半分地动容!◎

  “无妨, 全军出击,今日必夺取白玉京。”

  系统冷冷的说完,眼神中没有半分地动容, 像是没有看到将士眼里的纠结, 于他而言,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吸食国运,不在乎哪方会赢。

  “是。”

  ……

  “将军, 梁军又来了。”

  轰咚的鼓声响起, 如同雷声,一声又一声的向远处传去, 正在城里小憩的士兵纷纷起身, 拿起兵器,他们已经做好出城迎战的准备。

  只是还是轻微的吐槽道:“梁军是疯了吗,上次那场战役伤亡那般的惨重, 他们的大炮又轰不开我们的城墙, 也不知道他们这次又要闹什么,没完没了的。”

  “小声点,你说什么呢,再怎么样我们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疏忽不得,你别小瞧他们, 上次虽然输了, 但这次指不定带了新利器上战场,你疏忽了半分, 丢的都是你自个的性命。”

  “知道的知道的, 我哪会小瞧他们, 我只是……哎呀,这嘴该打,就是随口说上一句,没有别的意思,我晓得我疏忽会丢了自个的性命,放心吧,我一定会打起精神的。”说的人拍拍胸腹,小声保证着,生怕被别人听到他刚刚的吐槽声,引来纷扰。

  他小跑起来,随着众人集合,仰头看着城墙上的那道身影,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着,眼里有些羡慕,他何时也能和萧将军一样,身披红袍,身穿金甲战衣。

  而被他艳羡的萧锦,正脸色凝重的看着城墙外头,集结的大军,看着他们摆放在跟前的大炮,比先前多出了十架,像是梁国拥有的全部。

  这是来玩真的了。

  看着身边神色平淡的白乐天,问道:“可行。”

  他手掌拍了拍跟前的城墙,意思很明显,那些大炮若轰打白玉京的城墙,他们可能守住。

  “尽量,”白乐天双眸微阖成一条缝,嘴角含笑,说出的话很是平静。

  这个回答并不能使萧锦满意,他皱着眉头声音微冷:“我不想听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你可知这城墙后,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只有守和守不住,两种选择。”

  “那……守得住吧。”

  萧锦忍不住微眯着双眼,他冷哼一声,目落在一位年岁不大,脸上还稍显稚嫩,其正仰着头,眼中含有羡慕的少年身上,那道目光很是明亮,亮到萧锦的心都微微一颤,后移开目光。

  绷紧着嘴角:“白乐天,我们会赢的吧。”

  白乐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扫过萧锦那张面冠如玉的脸,又落在云国的军队上,含笑道:“自然。”

  这是他头次站在两军交战的地方,头次参与凡人的争斗中,也是头次明白薛岫妄想海清河晏一词的重量。

  在这纷扰不休的战乱中,想要海清河晏,何其的困难,即使薛岫出身于世家,但有些事,是天命。

  凡人试图与天命抗衡,唯有粉身碎骨。

  “带好我送你的护身符,”白乐天叮嘱道。

  “嗯,”萧锦从颈中拿出红线,上面正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那木牌上已经被白乐天施法,可以保萧锦一命。

  鼓声越来越急迫,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人心,天上乌云蔽日,黑沉沉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光亮,连带着眼前都有些昏暗。

  尘土飞扬,炮火连天。

  “轰咚——”炮火击在白玉京的城墙上,透明唯有白乐天能看见的结界浮现,尽心尽力守卫着白玉京。所有的炮弹都向一个地方击去。

  白乐天微睁开眼,向那一处看去,是阵法的薄弱之处,对方居然也精通阵法,倒是有些古怪。

  萧锦眼神微眯:“撑不住了吗?”

  “能撑住,”白乐天很是淡定,抬手向那处薄弱的地方输入灵气进行稳固。

  可撑住了也不过是缩在乌龟壳里,他们出不得,那群人攻不得,支援过来的人马倒是浪费了。

  而两方相距的距离,却又是弓.弩所不能打到的地方。

  萧锦手撑在城墙上,望着对方接二连三轰来的炮火,感叹道:“唯有出城迎战了。”

  而当萧锦这边下定决心后,梁军那边也传来动静。

  将领跑到梁国国师的面前,躬身道:“国师,炮火已无,可这城还未攻打下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还请国师明示。”

  “列阵进攻,”系统声音很是平淡,那双眸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将领见到后,心中也有底气,硬声道:“是。”

  至于别的,他也知多劝无用,国师已经一意孤行,岂能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回转的。他小跑地回到阵列中,挥舞着旗帜指挥着。

  “他们也要进攻了,”萧锦眼尖,看到对方将领挥舞着旗帜,一点点的调动人马,看来是见炮火久攻不下,还是转变了法子。

  靠人,他萧锦可不会惧怕。

  萧锦骑着轻骑,看着对面的布阵后,也迅速调整最合适应付的阵列,与梁军抗衡着。

  ……

  这日夜里,凉风嗖嗖,与梁军对抗一日的云国士兵早早的入睡,休养生息。

  除却在将军府中的萧锦,他正在薛岫的面前,与他说起白日里发生的事。

  “那阵列我瞧着诡异至极,铺展后,我方的人只要踏足进去,就会被死死的困住,灵活性很大。”

  薛岫隔着通灵器,看着萧锦摆出来的阵列后,也不由得微微露出沉思的表情,说起来,这还是他头次干这事,稍微有些不熟悉。

  破解军阵,还是如此棘手的情况。

  若是从中间进攻,两头的人能迅速的包围,分裂阵营,一一击破,而若是从左右两侧,又过于明显,反倒是会被地方偷尾,仍会损失人马。

  “这种阵列,我似乎还未从书上见过,想来是我看得不够多,”薛岫淡然的一笑,手指轻敲两下后,他指着那阵列道:“你出一队人马,会被包围,若你出三队人马,同时攻击,应当不能围剿你。”

  被薛岫先前那句话吸引注意的萧锦又听到后头这句话后,他眨眨眼,小声道:“可以前都是一出一队人马,我这边出一队人马,公平较量。”

  “……”薛岫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狭长的眼眸中带了丝冷意道:“你现在和她谈公平,国破家亡了,对方可不和你谈公平。”

  萧锦挠挠头:“这不是有点胜之不武……”

  说到这时,萧锦突然明悟,从前并不是不用三队人马,而是从前带领的人根本没有如此之多,自然是要慢慢的来,而现在,他手头的兵力比对方多那么多,他何必讲道理。

  “是我错了,”萧锦态度诚恳的认错,这事是他不对,没有转过弯来。

  “这次陛下集了三百万兵力,一百万兵力将会去你那,剩下的会由你父亲带队,攻打云国,你可要动作快点,别领了那么多兵被困在白玉京。”

  萧锦目瞪口呆,“这么多……”

  从前所有的兵力也才百万,而现在光他一个人,就能带领百万兵力,也太恐怖了。

  “你们以前还留了一手……”

  不等萧锦追问下去,薛岫放下茶盏,淡淡道:“三个月后,云国都城破。”

  薛岫说完后,他关闭掉通灵器,负手走到窗边,看着院内的那漆黑在夜中张牙舞爪的树,眼眸凝望着天上的繁星,又看着明亮的蟾宫。

  想到蟾宫折桂一说,还有十日,春闱来临,而四妹也应当在回京的路上,这次,是无缘当她的主考官了。

  翌日夜里,薛岫还未睡下,正捧着杂谈翻阅着,放在桌上的通灵器有了反应。

  他随手拿起,输入灵气后,空中浮现萧锦尚带有血痕的脸,只听萧锦急切地道:“薛岫,我赢了,但梁国国师人我没有见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跑了?”薛岫放下杂谈,居然跑了,回梁国还是会来找他。

  若那梁国国师真的是江心柔的系统,薛岫猜测那系统可能对他贼心不死,上次派人刺杀他,没有成功,南下似乎也是来找自己的麻烦,不过是被边关的事情拖住。

  而现在边关已然攻破,自然无后顾之忧,可安心来寻他的麻烦。

  薛岫等了很久,也未曾等到系统的身影。

  这日,南黎突然来拜访薛岫,他敲了敲薛岫的房门,轻声喊道:“薛岫?”

  薛岫正换着衣服,他眼神淡漠地落在门外,听着南黎的声音,微微皱眉,平日里可没见南黎如此的守规矩。

  他没有细想下去,准备趁南黎进来之前,换好衣服,扣上玉带扣的时候,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

  薛岫微微起疑心,拿起软榻上微摊开的折扇,缓缓合起,别放在腰间后,他才走向门口。

  打开门,看到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南黎,平静的问道:“有事?”

  “我想约你去一个地方,”南黎轻笑着,双手负在身后。

  “是吗,你身上似乎有一股香味,你何时抹香了?”薛岫皱眉,暗中警惕,眼神中依旧淡漠,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出。

  南黎可不是守规矩的人,无事也不会来找他,而且昨日才从自己身边拿走银子去买的烧鸡,合该歇停几日。

  眼前的人绝不是南黎。

  也许是系统假扮的,想到这个猜想后,薛岫暗中打量着南黎脸上有何不同的地方,竟丝毫瞧不出异样。

  而恰好,此时南黎正捧着烧鸡,蹦蹦哒哒的路过薛岫的院子,想到某事后,他想着与薛岫说道一二。

  走进薛岫的院子后,看到与他一模一样的某人,吐到口中的鸡骨头,小跑到薛岫的面前,气愤道:“你是谁,居然敢假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