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郎的头骨我甚是喜欢啊◎

  江府

  江心柔望着面前的三皇子, 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香囊,抿着嘴绷住脸色,免得叫三皇子瞧出异样, 心里紧张不已, 碎念道:香囊怎么会在三皇子手中。

  不由得心里头询问着系统:系统, 太子可有受道具影响,可还能攻略?

  系统:有,时间太短, 受到的影响轻微, 后续攻略依旧需要气运值。

  什么?还要气运值,系统, 为了买那个道具, 我气运值已经见底了,你现在跟我说,我花了钱的道具只起到轻微的作用, 那我要这个道具做什么, 我还不如亲自上场去勾|引,不必你这个道具好用,还不会浪费气运值。

  系统:鲁阳有瘟疫,你想办法前往鲁阳扬名,获得名声转化成气运值,走之前, 可去找薛静, 从他的身边把那块玉佩要过来,那块美玉里头有很大的能量, 兑换后可购买治疗瘟疫的方子。

  鲁阳有瘟疫?你还让我去, 你知不知瘟疫是会死人的, 有办法保障我的安全?

  系统:这次鲁阳瘟疫太子也会前往,你治疗瘟疫获取名声的同时亦能攻略太子,只要你的名声越来越大,转化来得气运值越来越多,甚至能进商城购买美容产品。

  你先前怎么没和我说过有商城,还有美容产品?

  系统:先前能量不足,无法开启。

  “江心柔,这香囊你作何解释?”三皇子恶狠狠说着,红着眼,心头怒火高涨,看着心上人清淡素雅,我见犹怜的容貌,怒而将香囊扔到地上,重重的一击,像是要把地面都砸出一个坑。

  江心柔身量纤弱,杨柳腰肢扭动,姿态优雅的捡起地上的香囊,青葱细瘦的手指轻轻拍打着上面的灰尘,嗓音柔弱带着点酥媚入骨问道:“殿下,你是从何处捡到的,上次宴会一别,这香囊就不见了,没了踪影。”

  三皇子哑火,指着那香囊愣神道:“这香囊是你掉的?”

  江心柔不解其意,疑惑的抬头,睫毛轻颤,又垂眸落在香囊上,拿出手帕擦擦眼泪:“这香囊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丢弃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了。”

  白皙的面容落下两行清泪,眼眶中水雾弥漫,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看向三皇子道:“多谢殿下替我找回,心柔真的无以为报。”

  露出最好看的角度,轻轻擦拭着落下的泪,整个仙女落泪的模样,落下的眼泪一点点的浇在三皇子的心尖上,心头起的怒火被这股眼泪浇灭。

  他上前环住江心柔的腰间,将人搂在怀中,声音低沉的道歉:“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对你发火。”

  一切都是太子的错,太子定是要挑拨离间,破坏他和心柔之间的感情,三皇子愤恨想着,眼睑低垂,暗藏着对太子的杀意,他的好弟弟竟敢拿此事算计他,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殿下,是有人拿了我的香囊惹殿下生气吗?”江心柔抬起头,疑惑的问着。

  太子被轻微影响,心里头是有她的,怎会把香囊送到三皇子的手中,江心柔心下这般想着,她是不信太子能摆脱道具的影响,莫名想到那个男人,清冷自持又站在太子身后的人,薛岫。

  次次都坏她的好事,别这次都有他的手笔,这男人不能成为她的裙下臣,便毁了他。

  靠在三皇子胸口处的江心柔眯了眯眼,眼神凶狠毒辣,转眼又露出清纯不谙世事的目光。

  “……”三皇子沉默,他抚摸着江心柔的秀发,良久才冷冷说道一声:“香囊是太子府送来的。”

  “竟是太子送的,可是太子怎么会知道香囊是我的东西,会不会香囊是太子指使人,”江心柔像是反应过来,她捂着嘴,无助的摇摇头道:“殿下,我一时说错了话,我没有想挑拨殿下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我只是有所好奇,一时失言,想来不是太子做的,另有其人,毕竟,终究有人不喜欢我。”

  “我怎会怪你,”三皇子抚摸着江心柔的脸,柔声说着:“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说不定,是太子门下那条好使的狗干的。”

  “殿下,你来见我会不会被他们找到机会,想到对殿下你不利,都怪我,太笨了,要是早一点发现香囊不见,早一点告诉殿下,也不会惹得殿下你专门来见我,落入他们的阴谋中。”

  “无事,你不必担忧,这些都是小事,”三皇子安慰着,心里头已经有怀疑的对象,薛岫,太子座下最好使的一条狗,他一定参与其中,这歹毒的计谋,哼,是他出的吧,可真不能小看他。

  两人你侬我侬诉说衷肠后,三皇子离去,江心柔柔弱的眼神一收,她抚摸着发上的发摇,有几日没与薛静见过面了,可不能把鱼放走了。

  他身上的玉佩要想个法子要过来,最好能避开薛岫。

  系统:检测到可攻略人物,任务地点:状元楼,任务目标:夏无咎。

  又是新的攻略目标,这个目标有什么用,你知道的,我要是攻略太多,可不好在这群人里头周旋。

  系统:夏无咎,南方医药世家出身,乃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希望成为神医的人,活死人肉白骨,他在医道上的影响力甚广,奠基医道的重要人物,善解各种疑难杂症。

  他是不是解决鲁阳瘟疫的关键人物。

  系统:是的。

  江心柔眼波流转,立马动身前往状元楼,这么好的攻略人选可不能错过,穿越女主必备的神医可不能放手,那是她以后坚实的后盾。

  薛岫在薛雅柔这边知道后续发展的情况后,他未解答薛雅柔的疑问,只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便动身前往状元楼,鲁阳瘟疫等不得,他也不能容许夏家人被精怪蛊惑,谋夺气运,虽说仍能解决鲁阳瘟疫,但被精怪谋夺气运后定会造成影响,轻微的走向都能引得不必要的大变动。

  历史的车轮滚滚,有人就差那丝毫的契机改变命运,成为史书有名之人。

  好比他,想来在梦境中,他被夺取丝毫气运,以至于从悬崖落下摔成重伤,轻微的变动后,尚未弱冠,却不在人世,连同薛家毫无反击之力覆灭。

  等薛岫到了状元楼后,他走进去,里头只有一位靠窗而坐的人,他缓慢的靠近,嗅到那股药香,他落坐在白衣人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

  白衣人也就是夏无咎,正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余光见到一身影落坐后,道:“我不喜欢有人与我同桌,请自便。”

  见人没有动,蹙着眉头不喜的回头看过去,看到清冷如月,俊美无俦似谪仙的薛岫后,瞳孔微缩短暂得说不出话,不由得凑近伸手抚摸着薛岫的脸颊,痴迷道:“美,甚美,你的头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真想收藏起来。”

  薛岫冷冷的看着他,如高山冰雪凛冽寒风,冻得人晕乎乎的脑袋都清醒几分:“夏公子慎言。”

  夏无咎回神,手指蜷缩僵硬的收回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薛岫死瞧:“想来你就是薛三郎,薛岫,果然不负美名,是个美娇郎。”

  薛岫冷脸,蹙眉,“夏公子名何?”

  夏无咎撑着头:“我叫夏无咎,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要不我两之间做笔交易,我医术甚好,我住你家任你差遣,但你必要让我每日都能见到你,或者等你死后,你的头骨给我,如何?”

  “不好,换一样。”

  “可我只对你的头骨感兴趣,”夏无咎愁苦说着,他啧一声,又后退半步,“我听闻万香楼内有蛊虫,有南疆人出没,特意来的京城,单凭我个人的能力,不能轻而易举找到那蛊师,劳烦薛三郎出手助我。”

  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的知道薛家名门望族,不会任由他拿走下一代家主的头骨,就连每日见一面,那也是枉然,但他心痒痒,薛三郎的头骨深得他意,要是他是个女子便好了,嫁给薛三郎,便能每日摸到那么好的骨头,可惜啊。

  含怨的看了薛岫的头骨一眼,眼巴巴的等着薛岫的答复。

  “万香楼是你南方的人,我们不好插手,至于蛊师,你为何要找他?”

  “我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尚未与蛊师打交道,对那些蛊虫十分的感兴趣,不亚于你的头骨,如果薛三郎不能办到,我也听闻你府上养了个蛊师,可否让我和那蛊师讨教一二?”

  薛岫道:“你可随我回府,至于愿不愿和你探讨,要看他的意愿,我做不了主。”

  夏无咎不喜的撇嘴:“都是你的门客,你竟还做不了主,对了,我和他比试的时候,你要给我安排几个药人,也好叫我们进行实验。”

  薛岫拒绝:“不,没有药人,你若真想要药人,自己去招人,把事情说清楚,并且在此之前,你要与我一同前往鲁阳。”

  “鲁阳?”夏无咎先疑惑,后明白道:“难怪你会来找我,是想我给你解决瘟疫啊,这世上于瘟疫打交道的人,莫过于我镜湖夏家,早知你是这等打算,我便拿你的头骨做担保了,可惜了。”

  心里明知不可能,但口头依旧花花,三句不离头骨,委实是眼馋得紧,要是一般人,他可直接药死,取头骨,只是见过薛三郎这般好的头骨以外,别的再难入眼。

  薛岫见他应下,便起身道:“走吧,回府。”

  “稍等,”夏无咎伸手拦道:“等我收拾会东西。”

  他要把他的瓶瓶罐罐都带上,还有些吃饭的家伙。等他收拾好,随同薛岫出状元楼时。

  正好江心柔赶到状元楼,蒙着面清澈见底的双波直直看着夏无咎的身影,一咬牙,步伐颤颤巍巍倾倒在夏无咎的身上,柔声喊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