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好了吗?”季晏催促着问道,“或者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我……”耿池犹豫了一瞬后说道,“我不知道。”

  季晏无奈地叹了口气,“既要又要可不行。”

  “我知道。”

  耿池看起来十分的失落,人也蔫蔫的,季晏看着有些无奈。

  他们这辛城三少,因为一个齐近,一个在医院窝着,一个在家里养着,也太憋屈了一些。

  “其实,你如果做不了决定,我还有一个办法。”

  耿池来了兴致,他疑惑地看向季晏,急切道,“你快说!”

  “你别忘了,你现在有丈夫。你在齐家过得体不体面,不止取决于齐兴远的态度,我倒是觉得齐远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就不会让你为难。”

  “齐远?”耿池咀嚼着这个名字,陷入沉思,“可是要怎么让他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

  除了到医院的第一天,是齐远将自已送过来的。

  他住院的这段时间,齐远再也没来看过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这个新婚妻子。

  耿池不禁会想,或许他这些替自已争取权益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同样得罪了齐远。

  季晏拍了拍耿池的肩膀安慰道,“让一个强者心甘情愿做你的后盾,我这有两个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耿池看着季晏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地点点头。

  季晏笑着说道,“第一个办法,让你对他有价值,一致的利益关系,最能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若是这种利益关系非你不可,那就更稳妥了。”

  “共同利益?”耿池呢喃着,却想不到他与齐远能有什么【非你不可】的关系,“太难了,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季晏顿了顿,“另一个就比较玄乎了,让他爱上你!”

  “什么?那怎么可能?”耿池大吼出声,因为过于惊诧,没有控制好自已的声音,差点破音了。

  他轻咳了几声,缓和了一下情绪后不满道,“季晏,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你不是最讨厌涉猎这些情情爱爱的吗?现在来怂恿我勾引齐远!”

  季晏一听也不乐意了,“喂,耿池,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要你去勾引他。”

  耿池哑然,“不是你说的,要他爱上我!”

  季晏扁扁嘴,“我只提供办法,至于过程,又不是只有勾引这种方法,具体的你得自已去琢磨。”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没想帮我!”耿池愈发地不满,一生气,倒头就用被子把自已的头给蒙住了。

  季晏看着耿池这小孩子气的样子,顿觉好笑。

  “耿池,天地良心啊!你一个电话,我连班都没去上就火急火燎地过来了,你还说我不想帮你!”

  耿池一听,又觉得理亏,于是忙不迭地掀开被子赔笑道,“嘿嘿,开个玩笑罢了。”

  季晏白了他一眼,“反正办法我告诉你了,其他的你自已想。”

  “别啊!”耿池拉着季晏,哀求道,“你帮我想想……就第一种办法,我可以与齐远达成什么共同利益,让他觉得非我不可?”

  季晏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后,“我还是觉得,第二种方法比较适合你。”

  耿池生得妩媚,是万里挑一的omega。

  更重要的是,季晏觉得齐远对耿池有那么点意思……

  耿池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是兄弟就帮我想想第一种。”

  季晏思索了一番后,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齐近这次惹出这么大的事,齐兴业是怎么处理他的?”

  虽然不明白季晏的意思,但是提到齐近,耿池就恨得牙痒痒。

  “我知道一些。说是被关了禁闭,等待处置。虽然我家老头不想让我追究了,但是小楠家盛伯父和宣叔却不依不饶,给了齐兴业很大的压力。这一次,一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这是你的看法。”季晏嗤笑一声,“据我所知,说是禁闭,可那家伙每天晚上溜出去灯红酒绿,快活得不得了!可是一点也没受苦。”

  耿池一惊,顿时火冒三丈,“那怎么可能!”

  盛刑和宣合也不是吃素的啊!

  “事实就是如此,齐兴业表面一套,背后纵容。”季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那齐远呢?”耿池还记得,他送他来医院的时候,说过的话。

  他说,他会替他讨一个公道……

  “齐远的意思是严惩,可齐兴业却觉得齐远冷血,不顾兄弟之情。为了处置齐近的事,齐远和齐兴业还起了争执。”

  “齐远真的想严惩齐近?”

  “是啊,为了这件事,齐兴业还让齐远停职在家反省。现在可是竞选副城主的关键时期,齐兴业这样做,还真的把齐远踩在泥地里作践。”

  耿池心头生出一丝不安,“难怪他都没来看我。”

  “所以啊,你想想齐远现在什么心情?”季晏又问。

  耿池想也不想的答道,“肯定很难过。”

  “难过?不应该是气愤吗?”季晏疑惑。

  “肯定是难过的。难过多于气愤。”耿池觉得,齐远的遭遇,跟自已还真有点像。

  都是被自已的父亲舍弃的对象。

  “所以,这个时候,你应该趁虚而入!”

  耿池猛地抬头,“你又来了!”

  “我认真的。对付齐近,就是你跟齐远共同的目标。”

  耿池一愣,认真起来,“你继续。”

  “齐远只是说要严惩犯错的齐近,齐兴业就这样对他,这说明,在齐近和齐远之间,齐兴业是偏心的。”

  “齐远有志向,肯定不愿意被齐近压一头,可是他又还斗不过齐兴业。”

  “所以,你是让我帮他一起对付齐近?”耿池猜测道。

  “也不全是,你只需要站在明处,与齐近争锋相对,把齐远不方便做的事做了,那齐远不就站在你这一边了?”

  “有道理。”

  耿池豁然开朗,“不错啊,季晏,你有几把刷子!”

  “行了,别恭维我了。想要做这个对付齐近的马前卒,你还有得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