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一两银子拿到了断亲书,走的那天,木西给他准备了不少干粮,还给他拿了三个绞肉机、十块肥皂和十块洗发药皂。张天揣着木西借给他的十两银子,牵着半大的小牛犊,带着一百斤腊肠和木西给他准备的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
张天走了以后,木西要自己监督村民们挖池塘的进度,每天一大早驾着牛车把温哥儿和许壮送到镇上,再坐牛车回木家村忙着铺子和养殖场的活,下午温哥儿和许壮再从镇上坐牛车回来。
木西本想着要再请一个人接手宝哥儿的活,后来许婶子找到他说想让宝哥儿继续待在养殖场,许家有足够的人手做腊肠,不需要宝哥儿回家帮忙,木西也就没再动在村子里另找人的想法。
五天后,木西房子后面的池塘终于挖好了,木西也在这五天时间内在自家后院的院墙上开个门洞,安上小门供人进出,
第二天,木西把温哥儿和许壮送到镇上,从镇上买了十棵桃树、十棵梨树和十棵苹果树的树苗栽种在池塘边,在池塘边绕成一个大圈。种好果树,木西把家里四个大水缸里的鱼虾倒进池塘,又从河里挑了一上午的水,等到水位线达到池塘三分之二的高度,木西才没有再去河里挑水。随便吃点中午饭,木西开始去水田里打捞泛滥的鱼虾,将九成的鱼虾从水田运到池塘养。
处理好水田里的鱼虾,木西扛着竹筐下地除草,表面上蹲在地上拔草,实际上是利用异能将杂草一点点从地表拉进地下,杂草像水流一样汇聚在木西手下的土地。如果有路过的村民好奇地朝木西蹲着的方向看一眼,就会惊讶地发现木西蹲着的地方杂草尤其多,田地的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到杂草的影子。
村里人不知道木西有神奇的能力,他们只看到木西像疯了一样,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从早忙到晚,不仅把池塘里挑满水,把水田里的鱼虾在池塘里放养,而且还把他家田地里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
“乖乖,这木西哪来这么大力气!”
“现在仗着年轻力壮往死里干活,等老了,日子可就难过了,不是这疼就是那痛的。还是年轻,不知道地里的活要缓着干。”
“看来温哥儿的日子过得不错啊,这木西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估摸着这段时间温哥儿整天往镇上跑,木西的牛劲没地方使,可不就是只能干活发泄发泄。”
“也是。”
“哈哈哈……”
“……”
“……”
木文从村民口中得知自己侄子干了一天的活,可把他给心疼坏了,当即便跑到地里把侄子拉回家。
木西提着装满杂草的竹筐正往家走呢,半路遇到大伯,被大伯拉着急匆匆往家里赶,木西不明所以地开口:“大伯,你急匆匆拉我回家有什么事儿吗?难不成是家里出事了?”
“家里没出事,我看你快出事了!”木文气得伸手照着侄子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哎呦!”木西夸张地叫唤一声,“大伯,我最近老老实实在家,也没干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怎么突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干活干得这么狠,不知道歇歇吗?你脑子是泥巴做的?脑子转不过来弯儿。”
“那地里的活儿是干得完吗?今天薅了草,过两天又能长出新的来。你就不知道干一会儿歇一会儿?还有温哥儿……”木文想数落温哥儿两句,想到温哥儿去镇上也是为了卖养殖场里的蛋,索性专心数落起脑子不转弯的亲侄子。
“大伯,我一点都不累,真的!”他从早上忙到下午,全身心投入,完全没有感到累。
“干活哪有不累的?你怕不是成傻子了。”
木文埋头拉着木西往家里走,走一路,骂木西一路。木西百口莫辩,他还能说什么?他说什么大伯都不相信他,把他的话全当放屁。
……
临近傍晚,温乔回到木家村,从村口到家门口,他被村里的人打趣了一路,从村民口中得知木西今天忙活一天。
温乔走进家门,木西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是他回来了,笑着招呼他洗手吃饭。
不知道是怎么了,温乔心里突然有点发酸。
温乔洗干净手,坐在饭桌前,看着给他夹菜的木西。
“我听村里人说你今天干了一天的活。”
“唉,你也听说了。如果不是他们跑到我大伯面前嚼舌根,说我像疯了一样在地里干活,我今天也不会被我大伯狠骂了一顿。”木西今天可是遭了大罪了,被他大伯逮着臭骂一顿,大伯骂了他有将近半个时辰,“大伯刚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幸亏你今天没有碰到大伯,要不然,你有可能也会被大伯数落一通。”
“等明天我再去铺子一趟,我就回来,以后我就经常待在家里陪你,让小一他们看着铺子里的生意。”
木西听到温哥儿声音不对劲,捧起温哥儿的脸,发现温哥儿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呦,温哥儿这是在心疼他呢。
“你不需要为了我特意从镇上回来待在家里陪我,那些孩子不是对铺子里的生意还没有上手吗?咱们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人待在家里照看家里和地里的活。我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干活挺正常的,我总不能在家什么也不干,专等你回来下地干活去吧。”
“而且,等到咱家在镇上那间大铺子建成,说不定以后忙得见不到人的人就是我了,变成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我给你买那间铺子,一是让你打发时间,二就是想着等我忙着镇上的生意,你也能有事情做,不需要整天待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可是我最近这段时间整天待在镇上,家里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做,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忙。”
“那怎么了?咱们家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事情要忙,每天要去镇上,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可是我今天听村里人说……”
“好了好了,你相信他们的鬼话做什么?村里很多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信不信咱们今天拌个嘴,明天他们就能编排咱俩今天晚上在家里打架,打得你死我活。”木西故意开口逗他,“指不定村里人到时候会说你像个夜叉,一拳能打死老虎!”
温乔听到这话破涕而笑,又生气又好笑,拿眼睛瞪他,问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人会说自己夫郎像夜叉。”
“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给我开玩笑嘛。”木西亲了亲温哥儿气鼓鼓的脸。
“可是我有点心疼你。”温哥儿本来也没有生气,他就是故意装出一副生意的样子。
“你心疼我呀,这事好办啊。咱们俩好几天都没亲热了,你如果心疼我的话,要不……我们今天晚上亲热一下?”
“原来你是在这等我呢。哼!”温乔伸手去捏木西的脸,他倒要看看这张脸皮有几层,居然这么厚,“看在你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你的要求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但是吧……你今天累了一天,待会儿还有力气吗?”
“有力气,当然有力气了。有力气有有力气的做法,没力气也有别的享受方法呀,不过就是要劳累夫郎了。”
温乔如今早就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温乔了,听到木西的话,伸手拿拳头锤他两下,“闭上你的嘴巴,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哎呦!”木西吃痛地捂着被温哥儿砸过的手臂,疼得直吸冷气。
温乔看他那副夸张的样子,奇怪地开口问道:“我刚才的力气有那么大吗?你怕不是又在唬我。”
“哎哟,真疼啊。温哥儿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之前刚被大伯骂了一顿,又挨了他几巴掌,没想到你回来了,你也打我,太让我伤心了!”
“哼。”温乔看出他在演戏,扭头不去看他,抬手拿筷子夹菜吃饭。
木西表情夸张地倒在桌子上演了好一阵也没见温哥儿给他一个眼神,死皮赖脸地搂住温哥儿的腰把温哥儿抱在自己腿上,两个人坐在一个椅子上。
温乔挣动几下便随木西抱着他,伸手夹了菜喂木西。
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吃过晚饭,木西搂着温哥儿的腰不想放手,把温哥儿的手握在手里揉捏,意味不言而喻。
温哥不自在地在木西腿上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木西腿上红着脸和他说话。
“哥,我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想洗个热水澡。要不……我们俩去烧热水,洗个热水澡,今天早些睡?”
“行啊,我这就去烧水!”木西像得到赦令一般,在温哥儿脸上狠亲两口,把温哥儿放在椅子上跑到厨房弄洗澡水,留下温哥儿一个人呆愣在椅子上。
温哥儿愣了两秒,看着木西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去厨房找他。
温乔走到厨房,木西正在从大锅里往木桶里舀水,他注意到大锅里热气腾腾的热气,显然木西早就把热水准备好了。
木西抬头看到温哥儿进来,让他先坐在椅子上等一会儿,他马上就把热水准备好,然后他们就可以脱衣服洗澡。
木西手脚麻利地提着装满热水的木桶拐进洗浴间,把热水倒进洗浴间的浴桶里,催促温哥儿去房间里拿衣服。
“知道了,我这就去拿衣服。”温乔应和一声起身走出厨房。
温乔走进卧房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他和木西的亵衣,又从衣柜最下面一层拿出来一个小包袱,包袱里面有一件红色的丝绸小衣,是他之前和乐哥儿一起逛街偷偷买的,他买了一件,乐哥儿也有一件。
“温哥儿,你拿好了吗?”
院子里传来木西的声音,温乔拿着手里的小衣服犹豫片刻,咬咬牙把小衣服团成团塞进一件亵衣里,拿着衣服出了门。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