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死遁后被反派找上门了>第57章 神器

  “师兄,你怎能如此莽撞!”

  “怎么,气我打断你和魔尊的切磋了?”

  “才不是!”池树往前两步拽住贺远斜的手腕,委屈道,“我是担心你,前几日你那么……总之,她那招起了杀心的,若你受伤了该如何是好?”

  贺远斜睨他一眼:“你也知道,她起了杀心,你刚入渡劫期,要如何担下来。”

  说罢,眼神越发冷漠:“总归死不了,是吧?”

  似乎是发觉贺远斜有些生气了,池树便不再说话,牵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活将贺远斜看得无奈。

  他只好卸下那张冰山脸,笑道:“就床上那点功夫,无论好坏,舒不舒服,我都不可能虚弱到那地步,更何况那是双修,我的功力还增强了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行了行了别看我了,好好走路。这才刚出魔宫没多远,别一会儿踩摔了,又给抬回去了。”

  贺远斜在地下竞技场接了魔尊那一招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毫发无损地被请出来了,魔尊一句话也没说,两人迟疑着,最终还是走向了回人界的路上。

  他们离开时正值傍晚,夕阳西下,茂密的林间晚风习习,吹得人很是舒服。

  “才不会呢。”池树一时兴起又想撒娇,贺远斜听出来了,但大概是顾虑他这几日实在辛苦,没真靠上来,哼哼唧唧了半天,又问:“师兄,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我没同你说么?”

  “说什么?”

  贺远斜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向池树说过A9对他说的话,便开口道:“你也知道,我这身体已然是一具神体,同寻常人的肉.体不同,我的灵力回一直慢慢流失,若想一直保证我的灵力储存在体内,需要一个神器,来助我一臂之力。”

  池树问:“什么神器?”

  “此神器名为‘安’,镇四洲,平五海,就是阿熙称号里的那个安。”贺远斜解释道,“阿熙这公主的名号,便是由这神器而来,只是神器已经遗失多年,难以再找回来了。”

  池树握着他的手,郑重道:“没关系,师兄,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伴你,和你一起去找那个神器。”

  贺远斜对他一笑,一朵粉色野花不知被哪里的风吹了来,轻轻擦过他的唇边,贺远斜见着了,便伸出两指捉住那调皮的偷吻贼,笑着放到自已的唇边一吻,说:“这花偷吻你,我得亲回来。”

  交握的掌心越发滚烫,少年面红耳赤,却并未言语,而是凑上来又亲了贺远斜一次。

  见贺远斜错愕地看着自已,他小声道:“哪儿有你那样的。你得这样……”

  “这样才算亲回来了。”

  ·

  回到人间界,月光皎洁,大自然携着湖边微凉的风和落叶萦绕在两人四周,如同在欢迎着他们的回归。

  两人看着浓郁的夜色,连夜赶回桉洲,回到何远居住的破屋,准备将何远的身体埋了。

  小破屋本就破破烂烂的,再加上有些时日没来人了,灰扑扑的,好似几年没人居住了似得。

  今夜下了雨,外头疾风骤雨,天边的每道闪电出现时,破屋子就被照亮几分,很是凄惨可怖,贺远斜找出油灯以法火点亮,池树便施法将整个屋子打扫干净。

  “今日下雨,明日再埋吧。”贺远斜说,“你将何远的尸体先从储物戒里放出来,放到那边凉席上。”

  他说什么,池树就照办,完事儿后,两人爬上床,听着雷雨,相拥而眠。

  池树紧紧贴着贺远斜,一面小心翼翼地发抖,一面泪眼朦胧道:“师兄,我怕。”

  他虽然早知自已的老底已经被掀了,贺远斜现在看他是连底裤什么色儿都清清楚楚,但他就是想靠这种方式明目张胆的跟贺远斜亲近。

  有些谎言,在未明确真相前是谎言,明确真相后,那就是情趣了。

  如他所料,贺远斜未推开他,还十分配合地搂着他的腰,安抚地拍他背,打趣道:“这么大了还怕打雷啊,真不知道你渡劫升修为时看到雷云,是不是人都要吓傻了?”

  小哭包精可太会狡辩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湿漉漉的眼珠直看得人心疼:“渡劫的雷云来时,我闭上眼睛就好了。”

  “但师兄你不是在么,就想要师兄陪我一起。”

  “那你想师兄怎么驱除你的黑暗呢?”

  “师兄就如现在一般抱抱我就好了。若是可以,再、再亲亲我,那便更好了。”

  池树说着便闭上眼嘟了嘟嘴唇,一副等着被亲的可爱模样,贺远斜笑着去吻他,满足他小小的心愿。

  “忘了问你,你之前假扮尤师妹时,是如何与那酒鬼达成交易的?”

  “没有,我操控了一下他而已。大概将我卖给你之后,第二日他就忘了。”

  “池小树,你还真能啊。”

  贺远斜嗤笑一声,捏捏少年柔软的脸蛋,怕惹恼了小朋友,又跟他哭唧唧,他忙用法术灭了油灯,道:“不提了不提了,睡觉。”

  池树便安安稳稳地缩在贺远斜怀中闭上眼。

  夜风呼啸,寒雨坠地,相拥的身体互相交流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就这样沉睡一整夜,直到耳边的风声和雨声全部远去,和对方的呼吸声一起,成为纯粹动听的催眠曲。

  翌日,天光大亮。

  屋檐滴着水,大街小巷的人们早早便动了身,街道的吵嚷声将床上的两人吵醒,两人慢悠悠转醒,打个哈欠开始新的一天。

  早起第一件事,便是要埋了何远的尸体。好歹也是用了两个月了,贺远斜对这尸体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在破屋对面的高山上挑了块风水宝地给埋了。

  忙活完,都到了正中午。

  太阳顶天,晒得人难受。贺远斜飞升成神已经不需要进食,但池树还需要,虽说他的修为已经到了渡劫期,撑得比寻常修土都要久一些。

  但照顾恋人的身体健康,乃职责所在,贺远斜拍掉手上的泥,叫声池树找了片湖洗洗手,便懒洋洋地朝集市走,寻了家饭馆,好菜好酒地吃着。

  吃完,接到A9指示,两人又赶路去了豫洲。

  豫洲比其他三洲都要繁华一些,地域也更宽阔,毕竟皇城修在这里。

  街道上人山人海,稍有不慎便会走丢,池树又祭出他的法宝——柳条,不过这次是活的,翠绿翠绿的,轻易挣不开。

  前头人多,两人并排走那是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去了,贺远斜干脆让池树走在前面开路,他被柳条拖着慢腾腾地走后面。

  “让让!”身后传来男人粗狂的声音,一股馊臭味传来,贺远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地一推险些摔倒,柳条没断,池树闻惊而动,敏捷地拽住他,不满地看向那一大一小挤着往前走的流浪汉。

  贺远斜见他眼神凌厉,忙摸上他的脸,迫使他回头看自已,“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池树这才不甘地收回视线,指腹轻轻一抹,不留痕迹地擦去了贺远斜后背的脏污。

  “哎哟这些死乞丐,撞着人也不道歉……就这样,安公主还施舍他们吃食,全死了算了!”

  一旁同样被撞的人发出唾骂,身边的人安抚他道:“安公主这是心善,总做这些事来安抚咱们的民心,算了吧。”

  经两人这么一说,贺远斜和池树才知道前头是虞望熙在救济穷苦之人,怪不得这些乞丐们一改往日的窝囊,不惜得罪人也要去前头。

  不过片刻,又有好些乞丐闻讯而来,贺远斜和池树也顺利挤进人群,看到乞丐们排着长队,等候在一大锅米粥和馒头的小铺子前。

  虞望熙穿得很简单,黑衣黑裙,亲自舀上一大碗米粥,放上两个馒头,递到那些脏兮兮的手上。

  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两人所在的方向,在见到贺远斜的瞬间,她几乎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青年面容俊郎,清风霁月,早已是藏在回忆里的样子了。

  她立刻放下勺子递给旁边的丫鬟,自已擦干净手来到两人面前,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了不可思议:“大师兄……?你、你这具身体还……”

  “惊喜么小师妹。”贺远斜哈哈大笑起来。

  简直不要太惊喜,甚至有些惊吓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还未开口说话,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贺远斜一下子给惊着了,就是小时候受了莫大的委屈,被关禁闭一天一夜,公主可都没哭过啊!

  “哎哎哎,阿熙,别哭了,好多人看着呢。”贺远斜张望四周,拽着池树尽量挡住所有人探究的目光,说着还用胳膊肘顶了身旁的少年一下,想让他开口说句话。

  池树于是面不改色道:“师兄既然都活着,身体找回来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哭的。”

  就你他娘的哭得最劲儿,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啊?贺远斜投去一个无语的白眼。

  意识到自已失态,虞望熙抹掉眼泪,偷偷看一眼两人身后好奇的群众,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池树,开口时又顿住,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师兄。”

  自从无欢宗后,她便没见过两人了。虞望熙早早就看出两人的情谊,但两人也没有明说,她一直不敢确认,直到在无欢宗亲耳听她大师兄承认他和池树是道侣……

  师兄的道侣她高低也得叫声嫂子,她对着池树自是叫不出口,那这二师兄就还是得认。

  池树也没计较她先前对自已的厌恶和称呼的转变,扬了扬下巴,道:“嗯。”

  虞望熙:“……”你倒是应得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