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疯批前任他又半夜来敲我房门>第四十一章 还活着

  秦子墨看着凌寒张了张嘴,“凌……”

  刚发出一个音,发现嗓子沙哑难受得厉害,像是含了钣金铁砂。

  凌寒捏了捏秦子墨手指,“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点水。”还没等他转身,手指被秦子墨捏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寒俯身看着秦子墨。

  秦子墨躺在床上,死死抓着凌寒的手,直直地看着凌寒,柔和的眼眼神像极了梦中的妈妈。

  正如五年前见到凌寒的第一眼,一下子就想到了妈妈看他的眼神。

  秦子墨就那么眷恋地不舍地盯着凌寒的眼睛。

  凌寒上下看了看秦子墨,“你不会是憋着尿,想去厕所吧?医生说你现在不能下床,尿在夜壶里就行。”

  秦子墨松开他的手。

  凌寒掀开盖在秦子墨身下的被子,熟练地褪下裤子,帮秦子墨整理好。

  老郑推门进来,见凌寒手里还拎着夜壶,连忙接了过去。

  “凌先生,您的腿伤还没好,这点活交给护工干就行!”

  “没关系,子墨醒了,想方便,我就是顺带手。”

  秦子墨听到两人对话,要不是身上好几处骨折起不来,真想蹦起来问问老郑,到底是谁在伺候他撒尿。

  老郑凑到秦子墨身边,“小秦总您终于醒了。”

  凌寒端到秦子墨面前,吸管塞进嘴里。

  温凉水入喉,如久旱逢甘雨一般,沁润秦子墨喉咙,贪婪地吸了好几口水。仰躺在床上,长长地喘出一口气。

  秦子墨回想起盘山公路车子滚到峭壁下的画面,看向凌寒,唇边勾起淡淡笑意。

  “凌哥,我们还活着!”

  “是,我们都还活着,你已经躺了一周,”凌寒半开玩笑地看着秦子墨,“在躺下去你可就真成植物人了。”

  “那这一周是你在照顾我?”

  “护工。”

  秦子墨一听就不干了,“你就那么放心别人摸我。”

  凌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摸你的事,一直都是我在干,”瞄了一眼秦子墨盖被子的地方,“很精神,发育良好。”

  秦子墨直接接上凌寒话茬,眉毛一挑。

  “你想用吗?”

  “你可消停点吧,身上那么多处骨折的地方,没有三两个月下不来床。”

  秦子墨不以为意,“我身上骨头骨折,它又没骨折,不耽误使用,看见你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就是你得辛苦点,费些体力。”

  ……

  两人对话越来越直白,越来越黄,稳如老狗的老郑都听不进去了,借口出去买东西,推门走了出去。

  秦子墨见老郑出去,一把掀开被子,挺了挺腰。

  “凌哥,它想你了。”

  凌寒扯着被角又盖上。

  “那就乖乖安生养一段时间。”

  秦子墨撇了撇嘴,脑袋往里缩了缩,仰躺在床上,目光有些虚空地看着面前的某个地方。

  “凌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不是见到了。”

  “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凌寒坐到秦子墨床边的凳子上,“那天车冲下峭壁,幸亏有灌木丛缓了一下,我把你拽出车外,车没多长时间就爆炸了,引来了附近村民,我们就这样活了。”

  秦子墨点点头,“那车刹车有问题!”

  “老郑和我说了,”凌寒剥了一个橘子,扯出一瓣放进嘴里,瞅了一眼秦子墨,“秦子昂干的。”

  “当时我就猜到了是他,凌哥,我又把你连累了。”

  刚才老郑说凌寒的腿伤还没好,秦子墨垂眸看向凌寒的腿,凌寒穿着宽松版裤子,瞧得不真切,但也能看出来,大腿上布料微微隆起的地方,大概里面缠的就是纱布。

  凌寒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又”字用得巧妙,在他的印象中和秦子昂并没有直接冲突,何谈的“又”。

  凌寒疑惑的目光看着秦子墨,“‘又’?还有哪一次?”

  秦子墨愣了一下,自觉险些说漏了嘴,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又”指的自然是五年前秦子昂为逼他回秦家,诱拐凌悦的事情,秦子墨直直地看着凌寒。

  “凌哥,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告诉你,到时候你是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是杀了我,我绝对毫无怨言。”

  凌寒也没仔细追究秦子墨到底是什么事,秦子墨毕竟是大病初愈,说捡回了一条命也不为过,暂时还是让秦子墨把伤养好,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经过几天的休养,医生告诉可以给秦子墨喂一些流食,这下可是难坏了凌寒。

  流食无非就是粥和汤水,秦子墨不吃粥,也不能天天喝汤吧。

  凌寒拿着医生给开的医嘱往病房走,老郑从病房里出来,“凌先生!”

  凌寒点头示意,抬眼看向老郑,

  “老郑,子墨平常都喜欢喝什么汤?”

  “喝汤?”

  凌寒把医生给开的医嘱给老郑看,“子墨不喝粥,只能熬汤给他。”

  老郑笑了笑,“三少爷不是不喝粥,是不喝白色的粥。”

  凌寒下意识问,“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秦子墨所有的粥都不喝,原来是有挑选的。

  “你自已问他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中午回去的时候,凌寒熬了点紫薯银耳粥,为避免口味单一,还特意切了点苹果碎进去。

  凌寒坐在秦子墨床边,晃动汤匙,把粥搅拌温度凉一些,舌尖试过温度,递到秦子墨面前。

  “张嘴。”

  “啊!”

  “味道怎么样?”

  “好吃,你走这一下午,我都想你了。”

  凌寒放下粥碗,抽出纸巾给秦子墨擦了擦嘴角,貌似不经意地提起。

  “我还以为你所有的粥都不吃。”

  秦子墨像是想起了一些伤心往事,浓黑的睫毛下耷,遮盖住眼底无法言说的怅然忧伤。

  “我七岁那年的一天,和二哥还有妈妈一起出去吃饭,一伙人突然窜出来,绑架了我们……”

  秦子墨向凌寒讲述那年被绑架的经历。

  “我和二哥在楼上趴着看妈妈的尸体摔在地下,从三十多层楼摔下来,周围全是血,脑浆都出来了。”

  “就因为我二哥在一边说了一句,‘子墨,你看妈妈的脑浆都出来了,像白粥一样’”。

  秦子墨看向窗外,“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喝白粥了。”

  凌寒想起五年前非逼着秦子墨喝白粥的场景,又愧疚又尴尬,“我以后也不给你做白粥了。”

  “你不一样,只要是你做给我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