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妈,您都站这俩小时了,听到啥了没有?”看着站在楼梯口的梁雪媛,贺言翻了个白眼语气颇为无奈。
梁雪媛赶紧伸出手指做出“嘘”的手指。
其实隔着一层楼啥也听不到,可梁雪媛心里没底,一直以来自己虽然与贺宴礼保持着良好关系,可到底不是亲母子,不知道贺宴礼对于贺言要持股的事情态度是如何呢……
正当梁雪媛胡思乱想之际,楼梯传来脚步声,梁雪媛赶紧跑到沙发上坐好装模作样拿起旁边的报纸看了起来,在看到贺宴礼下来时梁雪媛作出一脸关怀表情:“宴礼下来啦,快坐这歇会,我让王姨去泡茶。”
梁雪媛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旁的贺言内心直感叹自己老妈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用了梁姨,爸爸让你去书房找他。”贺宴礼依旧是礼貌又疏远的语气。
待梁雪媛上去后,贺宴礼对着旁边一直看他的贺言,挑眉看了眼外面:“出去走走?”
花园。
远处的园丁正给花浇水,离这凉亭还有段距离,所以庭院里还算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处鸟叫和喷泉水池的声音。
贺宴礼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我让爸拿出百分之十的股权给你。”
贺言双手插进口袋站在贺宴礼身侧目光却看向别处,话语梗在喉处终是问出口:“哥,你是不是挺讨厌我妈的。”
小时候的贺言并不懂得大人之间的事情,可是随着自己长大随着对一些事情的了解,贺言逐渐发现自己的家和别人的家不一样。
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会被别人说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为什么自己的妈妈只是表面上很喜欢贺宴礼可内心里却十分不愿意和贺宴礼不接触?为什么自己父亲的桌子摆放的是别的女人的照片…
贺宴礼转个身将手搭在栏杆上,眼睛望着那处喷泉,吐出一口烟后沉声道:“一码归一码。”
无非是大人的恩怨,贺言是无辜的。
虽说是恩怨,可贺宴礼却不知道该怨谁。
贺逸庭在叶然死后一年就娶了梁雪媛,而梁雪媛的样貌和叶然有六七分相似,所以当时年幼的贺宴礼经常会在梁雪媛的样貌上寻找自己母亲的影子,可是时间久了贺宴礼却发现这位酷似母亲的女人经常会躲在角落独自哭泣。
“你为什么哭。”六岁的贺宴礼不解地问道。
梁雪媛看到来人是贺宴礼,倒也没遮掩也或许打心底认为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恨我吗。”梁雪媛声音哽咽。
贺宴礼清晰地记得梁雪媛在问自己这句话的时候满脸泪痕,自己想伸手帮她擦干眼泪就像帮叶然擦眼泪一样,可垂在身旁的手却好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上去。
恨她吗?
应该是恨的。
可她是导致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吗?
她不是。
造成这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是贺逸庭。
最终贺宴礼心里的话都咽了下去,到嘴边只化成了一句:“我不知道。”
得到回答的梁雪媛却一把抱贺宴礼,趴在贺宴礼稚嫩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可是他不爱我,他爱的不是我了,明明是我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贺言转头将目光直视贺宴礼,终于将这话问出口,“然姨…和我妈,当初我妈和爸在一起之后被然姨发现所以才得了抑郁症对吗?”
这是贺言一直逃避的事情,没有人告诉贺言真相,也不会有人和他讲。
贺宴礼嘴里叼着烟,眼睛被烟熏的半眯,“那些事和你没关系,你是我弟弟,这事永远不会变。”
得到回答的贺言眼神里的光亮终于闪现出来。
“哥,那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正视我终有一天会有能力会成为你的对手!”贺言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宴礼,伸手握拳。
望着贺言伸过来的手,贺宴礼会心一笑伸手和贺言碰拳,“那我拭目以待。”
说着贺宴礼抽掉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到旁边的垃圾桶:“走吧,外面蚊子怪多,我可不想在这喂蚊子。”
贺宴礼说着抓了两把脖子,嘴里嘟囔着:“这蚊子嘴真毒…”
贺言却趁机瞥见了他哥脖子上所谓被“毒蚊子”咬的红痕…
结果刚进客厅没多久,关越就来了,手里拿着份文件。
贺言在小客厅透过玻璃窗看到他爸爸贺逸庭、他哥贺宴礼还有关越三人在客厅。
三人各坐一处,中间是桌子,上面是管家新沏的茶,贺言猜测是红茶,因为他哥贺宴礼独爱红茶。三人中也只有贺宴礼端起来杯子时不时抿两口。
没多久,贺逸庭起身背对着他俩,而关越也起身走到了贺宴礼身边,嘴巴一开一合,唯有贺宴礼安然地坐在那饮茶。
贺言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能明显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神色不太好,没多久贺宴礼和关越就一同出来了,贺言朝关越打了声招呼,关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只是贺言却在关越衬衣敞开露出的锁骨处看到了一处红色痕迹,和他哥的很像,他垂着的手不自觉握紧,花园里的蚊子真的这么毒吗…
夏季的天气就是说不准,刚还月色清朗这会子就狂风刮起。本来贺宴礼和关越是要离开的,结果还没出门就下起了大雨,风也跟着呼啸,梁雪媛极力要求贺宴礼和关越留在贺宅过夜,即使要走最起码也得等雨小一点再走。
贺言也急忙扯着贺宴礼的衣袖挽留,他撒娇道:“是啊哥,这时候也没法开车,多危险,你和关越哥就留在这呗!”
贺言话刚落,外面“轰隆”一声雷,雨声“哗啦啦”下的更大了。
这是贺逸庭也出来,他看了眼贺宴礼和关越,沉声道:“明天再走吧。”
说话的功夫梁雪媛已经让管家去收拾客房了。
贺宴礼看了眼关越,关越朝他摊手,示意他怎么安排都可以。
于是贺宴礼朝着梁雪媛说道:“梁姨,不用收拾了,关越睡我房间就可以。”
关越不动声色的拿眼尾扫了眼贺宴礼,没料到贺宴礼会直接说让自己睡他的卧室,其实即使贺宴礼没说,他也本来打算半夜偷溜进去找贺宴礼的。
关越眼眸一亮,看了贺宴礼一眼,他一脸笑意的附和着:“是啊梁姨,您不用麻烦了,我睡宴礼哥的房间就可以了,不用这么见外的。”
俩人的关系梁雪媛自然没多想,因为贺宴礼的房间里除了主卧的床,还有个堪比床的沙发,把床单被褥铺好,完全就是一张床。
就是贺言有点意见,他都好久没和贺宴礼一起睡觉了,关越居然可以和他哥一个房间,他试探的探头问了句:“能带我一起睡吗?”
还没等到贺宴礼拒绝,梁雪媛就已经先拒绝了,“不行!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房间,多大人了别添乱了,快老老实实去睡觉吧别瞎折腾了!”
这时贺逸庭咳了两声,贺言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了。
“哦。”贺言不情不愿的回房间了。
贺宴礼孤身立在原处默不作声的看着不远处的贺言被梁雪媛撵着回了房,梁雪媛还叮嘱着贺言把窗户关好,贺言在那撒娇:“妈,万一打雷怎么办,多吓人啊...刚才就打雷了…”
梁雪媛戳着贺言脑袋:“多大人了还怕打雷...”
贺言撒娇道:“就是怕嘛!”
见贺宴礼一直沉默这着不讲话,一旁的关越悄悄靠近了些他。
说话的功夫梁雪媛已经让管家去收拾客房了。
贺宴礼看了眼关越,关越朝他摊手,示意他怎么安排都可以。
于是贺宴礼朝着梁雪媛说道:“梁姨,不用收拾了,关越睡我房间就可以。”
关越不动声色的拿眼尾扫了眼贺宴礼,没料到贺宴礼会直接说让自己睡他的卧室,其实即使贺宴礼没说,他也本来打算半夜偷溜进去找贺宴礼的。
所以关越看了贺宴礼一眼,附和道:“是啊梁姨,您不用麻烦了,我睡宴礼哥的房间就可以了。”
俩人的关系梁雪媛自然没多想,因为贺宴礼的房间里除了主卧的床,还有个堪比床的沙发,把床单被褥铺好,完全就是一张床。
就是贺言有点意见,他都好久没和贺宴礼一起睡觉了,关越居然可以和他哥一个房间,他试探的探头问了句:“能带我一起睡吗?”
还没等到贺宴礼拒绝,梁雪媛就已经先拒绝了,“不行!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房间,多大人了别添乱了,快老老实实去睡觉吧别瞎折腾了!”
这时贺逸庭咳了两声,贺言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了。
“哦。”贺言不情不愿的回房间了。
贺宴礼孤身立在原处默不作声的看着不远处的贺言被梁雪媛撵着回了房,梁雪媛还叮嘱着贺言把窗户关好,贺言在那撒娇:“妈,万一打雷怎么办,多吓人啊...”
梁雪媛戳着贺言脑袋:“多大人了还怕打雷...”
一旁的关越悄悄靠近了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