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林的手术在住院部。
而王医生他们的研究室刚好在住院部一楼。
秦无筝回：“行。正好顺路。”
反正他也要去看钱林。
王医生这边的尝试方法很简单。
他们收集了不同等级不同味道的信息素，让秦无筝尝试着闻一下。
王医生说：“如果每一种都闻不见的话——”
秦无筝接过一个小透明瓶：“就没救了？”
王医生说：“就换下一个方法。”
秦无筝轻笑一声，很快都嗅了一遍。
“都闻不到。”秦无筝这才揭示，“刚才不想打击你，但我连s级omega都闻不到，这些肯定也闻不到。果然。”
王医生摇了摇手指：“nonono~这在意料之中，接下来继续换一种方法。”
秦无筝看见王医生拿来了一瓶药。
“这是？”
王医生介绍：“这是进行了实验以后的药。研发成本很高，幸好有一些s级贵族投资，这才终于研发了初步品。”
“他们投资这个干什么？”
“想要提高自已对于omega的敏感度呀。”王医生设法解释得更直白，“吃了它，可以让alpha在那个的时候，更爽。”
秦无筝：“……”
王医生看秦无筝脸色忽白忽黑，补充：“当然。一种药往往可以几种用途。这也可以提高您对信息素的敏感度。”
秦无筝问：“副作用呢？”
“噢。这里。”王医生递来一个小册子。
秦无筝打开，底部直接从手中落到了地上，还滚了几圈。
全是这药的实验和副作用。一眼都望不到底。
“这么多？”秦无筝问。
王医生点头：“这么多。”
秦无筝看着一系列副作用，脸色竟然变好了。
他直接吃了一颗。
这种新型实验药，说明书越厚越安全。
这是古来今往的经验教训。
秦无筝还拿走了一瓶。给王医生转了另一笔巨额研发费。
王医生嘻嘻笑麻了，像个酒馆服务员：“秦司不管用再来啊，我们还有下个方法~”
*****
钱林那边手术结束，秦无筝就让人守在了住院部。
“钱林，你看你是自已交代，还是我找你弟弟。”秦无筝事情还有很多，调查司的张藏秋还没问清楚，家里还有一个发烧的苏笙。
秦无筝问起钱林来，多少有些急。
钱林嗤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无筝说：“在你做手术的时间，调查司已经把你查干净了。这件事和钱游也脱不了干系。”
“都是我自已做的。”钱林嘴巴很紧，“和我弟弟没有关系。”
秦无筝说：“没有关系？钱游就是环境司的司长，你要说他和天使仓库没有关系，你觉得我信吗？”
“你们有什么证据？”
秦无筝走近病床边，他说：“当然有。你很聪明，那些资料全都没签真名，但其中有一份仓库转移审批表，最下面签了张吉的名字。”
钱林说：“张吉审批有什么错吗？！”
“永河县涉及环境污染的仓库全都是张吉审批。你被逮捕了，下一个就是张吉。宋书已经认罪了，他还能活在调查司，你要一直嘴硬，可能连这病房都走不出去。”
钱林脸色变了又变，还是咬牙：“宋书这个废物，我才不会认输。”
“宋书可不是废物，他比你聪明。大难临头各自飞，谁先找到下家，谁就活着。就你还守在窝里，准备自已淋雨。”秦无筝故意提及他弟弟，“钱游可比你聪明多了。”
钱林有些羞恼，甚至气急败坏，他胸膛起伏，不停呼吸。
“我都说了和我弟弟无关！”钱林嗓门突然大了起来。
秦无筝哂笑：“往往就是因为有很大关系，人才会急于否认。看来我还要抽空去会一会钱游了，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已哥哥已经被关押了。”
钱林再次重申：“和我弟弟无关。是宋书。是宋书这个傻逼。他非要在汴京这王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就只能……”
“只能什么？”
“只能犯罪。”钱林紧盯着秦无筝，“秦司不应该最清楚吗？想要赚钱的方法都在违法的条例里面。”
秦无筝皮笑肉不笑：“我不知道。我从不缺钱。”
钱林被这一句噎住了。
秦无筝继续问：“宋书先接触张吉，还是你先接触。”
钱林：“他。他不做研究了，只想要赚钱，赚很多钱。而我刚好遇见了他，他问我想要不要一起，这样我就不用我弟弟养着了。”
秦无筝“嗯？”了一声：“你和宋书都是高学历，结果你被钱游养着？”
钱林嗤笑：“读书有什么用？现在这样的日子，谁还去看学历。能吃一顿饭就不错了。”
秦无筝：“所以你就一直住在仓库下面？”
钱林看起来并不委屈：“我很喜欢那里。黑暗的地方，没人关注的地方，不用人际交往的地方。”
“这么说来你和钱游已经没有了来往？”
钱林沉默了两秒，回：“有。我有时候会去环境司交报告，能看见他。”
“他不见你了？”
钱林默认了。
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情况目前暂时放一放。
秦无筝见话题岔远了，又拉回来：“你们污染环境做什么？”
钱林说：“这是宋书要求，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像一个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那你还和他合作。”
“因为我想要钱啊！”
秦无筝抛出了真相：“你知不知道宋书已经不是宋书了。”
钱林错愕一秒，又冷静下来：“感觉到了。”
宋流这根本没有隐藏的样子，钱林作为同学没感觉到才奇怪。
秦无筝补充：“知道对方不对劲，知道对方不是宋书，但为了钱，无所谓。”
钱林说：“我也没有办法。他能给我带来钱带来安全，他能让我在我弟弟面前抬起头来。”
“呵呵。”秦无筝对钱林和钱游的兄弟关系表示无语，好一对表面兄弟。
真正的兄弟，谁会关注什么抬起头来，什么抬不起头来？
秦无筝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钱林摇头：“我知道他不是宋书。以前的宋书，十句里面有三句都是他弟弟，现在的宋书，根本不会提他弟弟。”
秦无筝接下话：“因为现在的宋书，就是他弟弟宋流。他当然不会以第三人视角来提自已。”
钱林惊愕，镇住了。
钱林说：“是因为宋流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知道了他哥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