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坐在副驾驶，自已摸了一瓶水，喝了药。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还是好烫。
“咔——”车门打开。
秦无筝的信息素溢了出来，这是一种安全的味道。
苏笙就像幼兽终于感觉到了巢，可以松口气了。
苏笙朝主驾驶伸手：“秦司……”
“嗯。”秦无筝快速系好安全带，侧身握住了苏笙的手，“怎么？”
“我刚才听见了，”苏笙说，“您说omega难受，给信息素是顺手的事情。”
“嗯？”秦无筝启动了车子。
苏笙两只手伸过来，像一个要抱抱的孩子：“您再顺手一下，我还想要信息素。”
秦无筝闻言一僵，他疑心苏笙体内的药效还没过。
不然怎么这么主动？
秦无筝疑心归疑心，还是伸手，将手心抚在了他的后脖上，安抚躁动不安的小动物一样，安抚苏笙。
秦无筝记仇：“刚才还在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但其实也没错，他们和张云栋阿苏相比，确实没有什么亲密关系。
苏笙难受得很，这次不和秦无筝斗嘴了。
苏笙说：“这次是甜食，好甜……”
苏笙用力嗅了嗅，鼻子拱了拱秦无筝的脖子。
秦无筝有些痒，他忍了忍，任由他拱着，尽量让自已镇定下来，不让苏笙给他拱出火来，问起正经事：“医生有说发烧的原因吗？”
苏笙含糊说：“可能是发qing期到了。”
秦无筝手下不停：“上次王医生说你发qing期只是会痛，怎么还发烧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后脖子没有被彻底破坏吧。”
秦无筝用食指抚了抚他的后脖处，粗粝的触感，总会让秦无筝回想起那场地震。
被信息素缠绕的暧昧消散了很多。
“现在还痛吗？”秦无筝一边抚摸一边询问。
偏偏苏笙最不爱煽情，也不喜欢回忆痛苦的事情。
苏笙说：“你摸着就不痛了。”
秦无筝每次想走走心，都失败了：“……”他说，“你别挑我。”
苏笙烧迷糊了，哪里管说话说得暧昧不暧昧。
他这会儿想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和阻拦。
苏笙说：“您不是说了帮着应付王，您就给我信息素吗？”
秦无筝不由又想起了新王，他沉默半瞬。
新王才是目前最棘手的存在。
那个疯子。
秦无筝不得不防。
秦无筝说：“王可能知道我和你的事了。如果王那边的人来找你，你马上通知我。”
苏笙还有闲心笑：“我成了那个挡箭牌，有被箭刺的可能吗？”
“不是——”秦无筝也没法解释这件事。
苏笙成为挡箭牌是意料之外，而新王会替代自已哥哥继位导致了这个意料之外。
秦无筝每每想起新王和王治，又联想到张云栋和阿苏，都觉得他和苏笙真是正常到平凡至极。
秦无筝的通讯器“滴滴滴”叫起来，何山那边在叫他了。
苏笙听见了，打工人灵魂觉醒，他坐了回去：“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秦无筝帮他系好了安全带，回身时，瞥见苏笙半闭着眼，脸颊通红。
他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苏笙的眼角。
苏笙微微睁开眼。
眼波流转。
空气停滞。
苏笙还在笑：“您的甜头要的没完没了了。”
秦无筝喉间的众多话都很难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笑：“是啊。你还欠我两次呢。”
********
秦无筝将苏笙送回了自已那，叫了阿姨照顾他。
然后直接赶往了天使仓库。
张藏秋又被人围住了。
那群游行的逮着张藏秋一个人薅，非要他给个说法。
张藏秋也是个憨憨。
他还在试图和这群人解释。
秦无筝还没走过去，看见袁大美人拎着一个长扫帚，袁大美人走过去，一扫帚戳上了领头老胡的屁股。
“嗷——！”
老胡没防备，被这么一戳，快要跳了起来。
老胡屁股开花，恼羞成怒，转身就要骂，对上袁不语的模样，人又愣了一下。
这样好看的人站在自已身后，还真不舍得骂。
“你干嘛？”老胡还是生气，但没动手。
哪知袁不语回：“打你。”
说完，袁不语捞起扫帚，直接往老胡头上拍去。老胡给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嗷嗷叫着，跳脚躲。
一群人看愣了。
都没人想起要上前阻拦。
最后变成张藏秋去拦袁不语，袁不语追着老胡打，老胡被打得上蹿下跳。
秦无筝：“……”
秦无筝还没走近，何山又冲了出来，他嚷嚷：“袁大美人，这人是不是欺负你？！”
何山撸起袖子，跟着一起加入揍人队伍。
老胡一边嚷嚷：“调查司的打人啦调查司的打人啦！！！”
一边跑到了秦无筝面前。
秦无筝抓住他的肩膀。
身后的袁不语顺利又给了他屁股一下。
秦无筝咳嗽一声，这才开始阻止：“好了。别打了。”
秦无筝看戏看够了，开始插手。
秦无筝问老胡：“你们怎么又来了？”
老胡头发凌乱，眼镜也歪了：“环境司公布了说是有人故意污染海域，我们过来找说法！”
秦无筝还没来得及回老胡，他堪堪拦住袁不语的扫帚。
抽空再看一眼袁不语。
今天的袁不语情绪波动这么大？
这群环保人土和袁不语有关系？
秦无筝分神的时候，张藏秋跑了过来，跟着秦无筝一起拦袁不语，张藏秋成功拿下了袁不语手里的扫帚。
这会儿张藏秋抱着扫帚，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想要劝一劝袁不语。
秦无筝收回视线。
秦无筝重新看向老胡。
他对老胡说：“你们真是关注环境啊。”
老胡还没说话，后面也看完热闹的人终于敢出头说话了。
“这不能怪老胡。”
“是啊。以前大灾害还没发生的时候，老胡那里就有人破坏环境，池子里的鱼都死了，老胡高价买来的锦鲤都没了啊。”
“要我说就是有人焉坏。”
“现在都这样了，还在破坏环境。看这些鱼就可怜，老胡也是触景生情。”
……
秦无筝说：“以前的事情没法追究了，现在这件事情有环境司来管。你们频繁这样是在阻拦我们调查。我们可能会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
其余人纷纷看向老胡。
老胡这会儿顶着鸡窝头，眼镜歪着，屁股被戳得全是灰。
也不知道屁股被戳伤没有，隔着裤子看不太出来。
“这还不算采取强制措施？o(╯□╰)o？？？”
众人心想。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