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秦无筝垂眸，暗自打量这一群alpha，大多A级，还有一两个s级。
秦无筝背脊肌肉紧绷，他审查四周，已经设计好一会儿怎么出手。
没有枪，只能赤手空拳打了。
宋书却懒散又浪荡地冲他笑：“秦司，我知道你打架厉害，我可不行，我也不想见识。”
秦无筝说：“不想见识的话，那么你最好束手就擒，跟我回调查司。”
宋书呵呵笑了两声。
宋书转头对那群alpha说：“秦司邀请我去调查司呢。莫大的荣幸啊！”
宋书高估了秦无筝的忍耐力。
待在调查司这么久，秦无筝早就想打架了。
他不仅不怕这一屋子alpha，甚至感到欣喜。
就在宋书转头的一瞬。
秦无筝一脚扫过，宋书身形一晃，肩膀已经被秦无筝扣住，下压，跪倒在地。
秦无筝半跪在宋书身后，胳膊紧紧拧着宋书脖颈。
“说。”秦无筝阴鸷一样盯着在场的alpha，“说背后的人是谁，不然我把他脖子扭断。”
那群alpha有些慌神。
“呵呵呵呵呵——”宋书明明姿势狼狈，嘴里却还在笑。
宋书脖子被勒得难受。
他还在坚持说话：“秦司不关心关心你的omega吃了什么东西吗？”
秦无筝快速扫过监控，看见外面展厅里，路汀吃了一颗糖，苏笙也吃了一颗糖。
“那是什么？”秦无筝冷声道。
宋书癫狂地笑起来。
宋书反问：“你猜？”
秦无筝怒气不断高涨：“宋书，这就是你自已找死了。”
秦无筝手劲越大，那群alpha蠢蠢欲动，又碍于秦无筝的身份有所迟疑。
秦无筝正等着他们冲上来。
跃跃欲试地等待。
“砰——”门被撞了开来。
小唐吓了一跳。
只见红着脸的苏笙，跌跌撞撞地去找秦无筝。
苏笙眼看着就要摔倒。
秦无筝当即松开宋书，将苏笙揽在怀里。
宋书跪在地上猛烈地咳嗽：“咳咳咳……秦司……真是暴力啊……”
他咳嗽咳得脸通红。
秦无筝没有理他。
宋书还在看向秦无筝：“你以后会回来感谢我。秦无筝，你相信吗？”
秦无筝眉心都在跳。
这会儿没有何山阻拦，苏笙看起来又意识不清，他的暴力和冲动再无人拦。
秦无筝暴怒而起，抬脚就是狠狠踹在宋书肚子上。
“相信你个大傻逼。有话直说，少在那里装怪！我以调查司司长的身份，拘留你，”秦无筝一手抱着苏笙，脚下又是狠踢，“跟我回调查司，还是我找人来接你。说！！”
自年初被分到调查司，秦无筝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人杀过人了，他感受着怀里苏笙的温度，心底嗜血极了。
旁边的乌合之众看见秦无筝这么暴力，气压太强，居然都不敢上前。
宋书更是没有力气说话。
秦无筝踢得更狠了。
“秦司……”怀里的苏笙说了一句。
秦无筝脚下一停，忍了下来，他一手抱着苏笙，一手拎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宋书。
秦无筝准备强行下游轮。
“滚。”秦无筝对眼前的小唐说。
小唐吓得缩在墙角。
秦无筝对上了路汀。
路汀诧异地看着被拖着的宋书，结巴：“这，这……这是怎么了？”
秦无筝紧盯着路汀：“你刚才喂他吃了什么？”
“我可没喂他！”路汀说，“我只是说这是这里的秘密武器，他自已就吃了！”
秦无筝不信。
秦无筝暴走地散发着无形信息素，透明如利针，一针一针扎在路汀身上。
路汀被信息素刺得连连后退。
路汀在求饶：“不。不……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
秦无筝自从来到调查司，已经第二次强制运用s+alpha的信息压制了。
一次是钱游。
一次是路汀。
秦无筝不想揍omega，这就是最快的办法。
路汀最终甚至没能坚持，跪了下来，匍匐着。
臣服于王。
秦无筝沉下心，喝：“带路！调查司查案。谁要是敢拦，我直接打死。”
路汀颤颤悠悠地抬头，瞥一眼不知死活的宋书：“好……好……我带路……”
行至游轮门口。
秦无筝还不忘：“叫他把我们的设备还来。”
路汀颤抖着手递上来。
路汀眼见着秦无筝就要这样拖着没有知觉的宋书走，他怯声：“……宋哥，宋哥他……”
秦无筝只转头盯他一眼。
路汀不敢说话了。
秦无筝再次问：“你给苏笙吃的什么！”
“一点、一点情趣药……”路汀不敢有所隐瞒，“游轮的omega都会吃，没有副作用……”
秦无筝看着怀里脸色驼红的苏笙，这tm叫没有副作用？
秦无筝狠狠剜一眼路汀。
路汀额头冒汗：“……游轮的omega都，都不是雏，经验比较多，这个吃下去，就……就只是助兴，不会像他这样……他，他可能经验不多……”
秦无筝听了心里更是鬼火起。
“别tm把你们和苏笙相提并论。”秦无筝一边联系王医生，一边往外走。
张藏秋他们快了一步，车子已经停在了游轮旁边。
秦无筝将宋书甩进后座，自已半拥着苏笙挤了进去。
秦无筝说：“开车先去国属医院。速度快点！你们查到了什么？”
袁不语说：“那个仓库能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很快就出来了。”
张藏秋点头：“但是联系不上您。所以一直等在车里。”
秦无筝眉头紧蹙。
永河县的天堂化工厂和沿海的天堂化工厂，共用着一把钥匙。
这两个厂子还有一个联系，就是张吉。
他负责审核，他负责提醒李强跑。
“王”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抓张吉审问？
“嗯……”怀里的苏笙醒了半分。
秦无筝控制不住脾气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吃别人手里的东西？那个游轮多危险，里面的人你都见识过了，怎么还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脑子全都用在背知识上面了吗？！”
苏笙眨了眨眼。
苏笙朝他吐出了舌头。
即便车内昏暗，秦无筝也能看出那粉嫩的舌尖。
“你……”秦无筝刚说一个字。
苏笙舌头上放着一颗糖。
苏笙没吃进去，只是含着，装样子。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亮的。
秦无筝鬼使神差的，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取走了那颗糖。
他粗糙的手指划过了苏笙的舌尖。
秦无筝哑着嗓子：“你装的？”
苏笙狡黠的一笑：“查！这就是证据！谁说读书没有用，我可聪明着呢！”
秦无筝内心涌出无数话，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