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筝说：“我每天的行程非常繁忙。只有晚上有空。我可以给你信息素，相对的，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目前还不需要。过阵子可能需要你帮忙。”秦无筝眯了眯眼。
苏笙迷惑：“我还有能帮上您的事情吗？”
秦无筝说：“当然。”
苏笙和王医生专注倾听中。
秦无筝轻飘飘的投下一枚炸弹：“等到我走投无路，被‘王’逼着结婚的时候，和我假结婚。”
苏笙：“？啊？”
王医生：“？？？？”惊恐到不能自已。
他光速退后，缩在墙角，并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我知道两位不把我当外人，但……这是我能听的吗？这不是我能听的！我能不能跑走？求求了，求求了！！！看在我辛辛苦苦救死扶伤，问诊完秦司问诊苏笙的份上。你们快让我离开这里！”
秦无筝大手一挥。
“谢！我一定守口如瓶。”王医生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等到只剩他们两个人。
苏笙还处于震惊之中：“秦司……您刚刚是什么意思？”
秦无筝说：“字面意思。”
苏笙：“……”
苏笙：“我不明白为什么选我来配合。秦司就算没有心仪的人，也能选择其他身份地位更匹配的人吧。”
秦无筝看了他一会儿。
秦无筝终究没有过多解释，说：“我只信你。”
苏笙有些懂了。
这种作假的事情，要是随便选一个，或许对方会借着这个假结婚为非作歹。
秦无筝相信苏笙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秦无筝顿了顿，“你要是遇见喜欢的人就离开呗。我们只需要在‘王’面前承认关系就行了，不用真的登记。”
“假结婚……还隐婚？”苏笙问。
秦无筝点头：“对，”他问，“愿意吗？”
苏笙鼻尖还飘着蛋糕味。
他这会儿有些宕机，分不清是从资料司传来的，还是眼前的alpha身上传来。
苏笙听见自已问：“那您遇见您喜欢的人了……”
“那不可能！”秦无筝否认得太快，又补了一句，“……如果有必要离婚就离，但我还是会给你信息素。”
苏笙摇头：“不行。这对您以后的爱人来说不公平。只要您遇见喜欢的人了，就不用给我信息素了。我也不能一直依赖您，早晚有一天还是要独自面对痛苦。”
秦无筝沉默了片刻。
秦无筝向来血溅三尺都不觉得痛的人，这会儿想起苏笙当时口吐鲜血，救出来时已经昏死过去，心里还是难受了。
旁人或许不懂当时苏笙扑过来时，对秦无筝意味着什么。
这一扑。
秦无筝愿意为苏笙负责一辈子。
“后悔了吗？”秦无筝觉得自已不该问，但又忍不住。
“什么后悔？”
“地震的时候救了别人，自已受伤。”
苏笙摇头。
苏笙不想煽情，他也不稀罕s+的信息素。
他只是嗅了嗅鼻尖：“秦司，那我以后饿了也可以闻你吗？”
秦无筝：“……”
苏笙：“好香哦。”
秦无筝表情不太自然：“你给我好好说话！”
苏笙笑笑，话题回到了假结婚：“秦司我答应您。我帮你。既然您只信任我，我愿意帮您。”
秦无筝转过身去，没让苏笙看自已的表情，他快步走了几下，闷声闷气传来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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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筝回到调查司。
听见几个alpha在说最近训练越来越紧了，易感期提前来了，吃了好多药。
林霖羡慕地说：“秦司已经没有易感期了，因为秦司不会被其他omega影响。”
其他几个alpha附和：“毕竟s+的alpha嘛，真的太厉害了。”
“可秦司不喜欢omega，空有一身核武器，没处使啊。”
“你在说什么核武器？”
alpha说：“就是秦司的s+信息素啊——”
alpha说完转头，正对上秦无筝，原来那一句“你在说什么核武器？”就是秦无筝说的。
alpha差点跪下了。
林霖救了一把他。
林霖问：“秦司！我刚才在窗边，看见资料司的人出去了，好像有急事。”
秦无筝皱眉，刚刚还在庆祝双喜，能有什么事。
他低头，正要联络新上任的唐泯，又想起什么。
秦无筝看向那个alpha：“谁说我的信息素没用了？我的信息素可比你们的有用。”
一群alpha一脸问号：“？？？？”
唯粉林霖莫名听出了一分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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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笙刚回资料司，就见嫂子他们急匆匆出去。
“怎么了？”
柏丽捂嘴小声说：“出事了。沿海垃圾场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袁大美人认识。这会儿去现场了。”
苏笙跟着一起去了现场。
沿海。
沿着垃圾桶，整个沿海已经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大型垃圾堆上的尸体已经被搬运下来。
法医蹲在旁边看，调查司也派了人。
按理来说，大灾害以后，死伤成了家常便饭。
这一次兴师动众，说明这人身份不简单。
苏笙看见袁不语蹲在一边，看起来整个人状态不太好。
耳边是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是一个alpha。”、“袁大美人看起来不对劲。”
苏笙联想到了袁不语从来不说他丈夫，联想到了眼前的尸体。
难道……
苏笙不敢看，用手半捂着眼睛，靠近袁不语，安慰：“袁大美人，你——”
接着他头就被打了一下。
苏笙：“？”
袁不语说：“这是我丈夫的战友。”他看向了赶来的秦无筝，“前战备司的林青。”
苏笙：“啊？”
调查司自然也要来。
秦无筝问完基础情况，转头看向袁不语：“你有点眼熟。”
秦无筝每次经过资料司的时候，几乎步履不停，真没留意到资料司还有袁不语这号人。
袁不语也知道秦无筝不可能像其他alpha那样关注自已，主动介绍：“我是资料司的袁不语。”
秦无筝问：“那你的丈夫是？”
袁不语说：“我丈夫叫张禾，和我隐婚以后，两年前就退出了前战备司。秦司，您可能没什么印象了。”
秦无筝确实对战备司的很多人都没印象，但是林青和张禾……
秦无筝说：“林青我有印象。张禾我也有印象。”
秦无筝又感觉到头痛了。
苏笙也想起了什么来：“张禾，张禾……边远互助小队里那个唯一的alpha，带着一群omega去永河县帮忙！最后被泥石流……”
苏笙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张禾死了。
秦无筝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
而袁不语脸上甚至没有表情！
可袁不语又确实一直在关注着。
苏笙想起了什么：“所以你对泥石流的死伤数这么清楚。”
袁不语没有说话。
秦无筝皱了皱眉，“张禾的事先暂时放在一边，”他叫来林霖，“你先去查一查林青的家人。”
林霖“嗯嗯”点头，问：“秦司觉得他家人有嫌疑？”
秦无筝说：“对。他当初家暴，被我踢出了战备司。”
林青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踢出战备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