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水声不绝。

  虞澜被整个人抬着抱起来亲, 他的肩膀偏窄,根本不是薄静时的对手, 他轻而易举被抱在怀里, 被用力地含住嘴唇舔吻。

  薄静时仰头亲着虞澜,一只手按着虞澜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虞澜的臀。这个动作让他有些不满, 这不能满足他那病态的掌控欲。

  虞澜能够活动的空间太多了,他扭着肩膀躲避这个吻, 围巾朝一侧散开, 露出被空调吹得绯红的精致脸蛋。

  “唔……不行, 这里会有人过来的。”

  “不会有人过来的宝贝儿, 现在大家都赶着回家, 不会有人来这里接水。”

  薄静时喘着粗气说完,又用力抵着舌肉吻进去, 含住柔软的舌根,吃得很用力。

  搭在后背的手落在后颈, 虞澜跟被捏住后颈的小猫似的, 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颈侧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眼前泛起雾气,无力地垂下脑袋,任由薄静时深吻。

  唇肉被细细地碾磨, 饱满的嘴唇被吃到红肿,随着细微挣扎的举动,粘腻透亮的唾液从唇角缓缓流出, 打湿了小巧的下巴。

  薄静时吃得很急, 很凶, 像饿惨了的猛兽。

  黏糊糊的吮, 吸声从二人之间发出,虞澜想要闭上嘴巴,唇肉却被无情撑开,粗大的舌头钻进口腔,野蛮地汲取口中香甜的水液。

  虞澜眯了眯眼睛,纤白手指颤颤抓住薄静时肩头的衣服,呼吸有些困难。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接过吻了,平时的吻不过轻轻碰碰,许久不曾亲近,一来便是如此强烈的攻势,陌生的同时有些害怕,虞澜有些招架不住。

  “别——唔,别舔这么深……”

  虞澜的本意是示弱服软,好让薄静时能够稍微心疼一下他,可他的声音又细又软,被唇肉相磨糊得跟小猫叫./春似的。

  嘴唇被反复用力地嘬吃,快速分泌出来的甜水被吮得滋滋作响。

  薄静时要疯了。

  好甜,好甜。

  怎么他妈的这么爽!

  薄静时跟急眼了的疯狗似的,还要往虞澜嘴巴里钻,但虞澜这时娇气地别开头,用手捂住薄静时的唇。

  眼睫都是泪水,呼吸之间满是勾人的甜香。

  “不要亲了……”

  哪有人在学校里就这么亲的,薄静时不要脸,他还要呢……唔。

  他的唇肉又被含住,挺直的鼻尖戳在柔软泛粉的面颊,唇缝也被慢慢顶开,吻得极深。

  薄静时好像真的有些失智了,薄静时的舌头一个劲儿地往虞澜口腔内钻,把本就湿软的口腔搅得泥泞一片,散发熟透的香气。

  行为也恶劣至极,每当薄静时乱舔一通、把虞澜亲得晕头转向时,他又慢悠悠退出来一点,等虞澜稍微恢复一点神智,他又变得极度凶残,疯狗似的舔进去乱吸。

  哪怕逐渐找回接吻的感觉的虞澜,也被亲得小脸皱起,眉尖蹙蹙,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唔,别……嗯……”

  好舒服……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被蹭得随处都是,围巾被打湿了一小块,雪白的毛儿灰灰地蔫在那儿,跟它的主人一样湿淋淋。

  舌根被吮地发酸,嘴巴一直被吃吮着,泪水越来越多。唇肉被嘬到红肿,冒出来的水也被吮了又吮,全部流了出来。

  “好香啊宝宝。”换气的间隙,薄静时仍不肯错过亲昵的机会。

  他不断用脸蹭着虞澜的面颊,滚烫的呼吸全部落在虞澜柔嫩的脸上,惹出小幅度的战栗。

  空间不大的热水房全部是虞澜身上的香气,对薄静时而言这和着火没有区别,薄静时喘着粗气,脑中过了许多下流的念想。

  但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这时候场地不对,脑中的念想挑挑拣拣,选择了几句最为平常、也最为正经的话语。

  “宝贝儿怎么这么香?”他忽然咬住虞澜的面颊,齿印都没留下,只留下湿漉漉的水痕。他佯装发怒道,“是不是偷偷用香水了?”

  “是不是故意这么香?是不是故意让我闻到?”

  虞澜被一连串的质问问懵了,他刚要回答,下唇被含住,口腔被胡乱搅了搅。

  薄静时重重吮了吮他的唇珠,呼吸变得又沉又狠:“嘴巴是不是故意长那么软,故意让我吃?”

  落在唇边的解释化作小声呜咽:“啊唔……”

  薄静时只问,却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十分钟过去,薄静时的接吻方式简直下流,虞澜被亲得眼泪直冒,浑身都化了。

  粉粉白白的小脸蛋满是湿痕,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

  他努力别过头,扯回自己的舌头,刚获得自由,薄静时就跟闻到香骨头的臭狗似的,急忙把脸凑过来舔。

  虞澜把小嘴巴抿得死死的,眉尖带着点凶气,想要凶薄静时,但又不敢张口说话,生怕薄静时吻进来。

  所以他只是用眼神凶人,用那双被亲得迷乱湿润,跟添了催,,..情剂一般的眼睛凶人。

  薄静时被他这样子勾得浑身蹿火,薄唇一直在虞澜的唇肉上磨,却始终吻不进去,唇周被磨得泛起不规则的玫瑰粉。

  他完全丧失理智了,他完全不要脸了。他呼吸粗重,反复地求:“宝贝儿,心肝儿,我的老婆,张开嘴巴,让我弄一弄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嘴巴不让亲,薄静时就乱蹭,在脸上蹭、脖子里蹭,虞澜被蹭得痒得不行。

  “宝贝儿,宝贝儿,我的小宝贝儿。”薄静时光是蹭就算了,他还要动嘴说话。一阵阵,一声声,压低了声线,急切得不行。

  越说,还越过分了。

  薄静时咬着虞澜的耳朵说,贴近距离说,说的话越来越广,越来越密。

  虞澜懵了懵,下意识并了并膝盖,可他被面对面抱着,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傻乎乎地抬起头看薄静时,无意识张开一点湿软殷红的唇缝。

  “宝贝儿好乖,好听话。”薄静时寻着味儿舔了进去,虞澜呜叫一声。

  压着声线的低叫,比放声更要让人着迷。

  薄静时整个人亢奋起来,一边乱亲一边说着下流话:“宝贝儿好漂亮,嘴巴好软,叫起来也好好听。”

  “我的宝贝儿,宝贝儿。”

  附近传来成群结队的声音,还有学生拎着行李箱的声音,滚轮在地面上发出粗糙的、让人心惊的声响。

  虞澜都要被亲晕过去了,薄静时却像不知疲惫的永动机,还在逮着他的嘴唇撕扯。

  他急忙推开薄静时的脸,因为有些着急下手有些狠,薄静时的脸都被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但薄静时跟感觉不到痛跟羞辱似的,又恬不知耻地低头要亲进来。

  “老公、老公……”虞澜见薄静时没有停下来接吻的打算,小脸慌张道。他搂住薄静时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薄静时的唇,“你、你别这么亲……”

  “怎么亲?”

  “不要那么深,我、我最近有点上火……”

  虞澜胡乱扯着理由,同时趴在薄静时的肩头东张西望。

  他怕极了有人会进来,会看到他被亲得口水乱流、眼泪飞溅的可怜样。

  “宝贝儿,你考完试了。”薄静时喃喃自语道,“你考完试了。”

  虞澜知晓薄静时这段时间一直在忍,但……但他没想到他考完试之后,薄静时会变成这样。

  好像比考试之前更要凶,更要坏,亲得也更加用力。

  虞澜还在思索该怎么撒娇才能唤回薄静时的理智,谁知薄静时跟变脸似的忽然换了表情。

  表情平静,语速也很正常。

  除了很重也很急切的呼吸以及几乎要把虞澜吞了的发狠眼神,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

  “宝贝儿。”薄静时喊着,“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

  虞澜倏然紧张,之前说过的话?什么话?他脑瓜子飞速运转,还是没把这句话想起来。

  在薄静时平静却不失强势的目光下,虞澜小声地问:“什么话?”

  “宝宝说,等你考完试,我做什么都可以。”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鼻尖,很直白地说。

  不仅是动作直白,眼神更是直接,落在虞澜身上的目光沉到仿若具有实质,他毫不怀疑,要不是这里是公开场所的热水房,恐怕薄静时已经开始了。

  虞澜迷茫了一阵:“我、我说过吗?”

  薄静时敛眸看着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正要继续低头亲他的时候,他跟触底反弹似的急忙揪住薄静时胸口的衣服:“记得,记得。老公,我记得。”

  “嗯。”薄静时应了声,看不出心情好坏。

  但这是别人。

  虞澜天生比较敏感,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也比较敏锐。尤其是和薄静时待久了,他对薄静时的某些心情变化掌握得炉火纯青。

  比如,薄静时这时候很开心。

  因为什么而开心,虞澜根本不用猜。

  虞澜的脑子现在很乱,他被亲得小脑瓜犯晕,双手撑在薄静时的肩头喘息,雪白秀丽的面庞满是绯红。

  抱着他的人却衣冠楚楚,明明刚刚亲得那么凶那么狠,可连头发都没有乱,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吓到你了?”薄静时单臂抱着他,另一只手心疼地帮他擦口水,“对不起哦宝宝,我太想你了,我太开心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我是变态,我是坏狗,等会你要怎么打我都可以。”

  被哄着的虞澜小脸浮起一些欢喜,小虎牙还没来得及亮出,就被薄静时吓得小脸呆滞。

  “我们去开房。”

  突兀的话语让虞澜怔愣,开房?可现在才中午,哪有人中午开房的?

  他迷茫道:“现在?”

  薄静时低头看着他,沉沉吐字:“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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