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陆云霄的脸色瞬间冷到了极点,他狠狠地瞪了沈青禾一眼,然后甩袖走人。
他的动作果断而决绝,仿佛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留。
背影显得决绝而孤傲,仿佛带着一股不屑与世界为伍的傲气。
沈青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陆云霄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出府报官了。
沈青禾深知县令对户部侍郎的敬畏,担心案件被草率处理。
于是,他鼓起勇气,直接前往刑部报案。
刑部的大堂里,气氛庄重而紧张。
沈青禾站在堂中央,详细叙述着案件的来龙去脉。
官员们围坐在公案四周,一边听着沈青禾的叙述,一边低声议论着。
六部之间的官员存在一些微妙的竞争关系,这使得刑部的官员们在处理案件时,一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边却又认真的询问沈青禾详情。
刑部的官员们派人前往户部通知沈崎山,也就是沈青禾的父亲。
沈崎山急匆匆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步履匆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叫自己过来。
沈崎山刚踏入门时,他刻意保持着一份官方的严肃,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沈青禾时,那股严肃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春风般的柔和。
他快步走向沈青禾,眼中满是宠溺,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慈父般的微笑。
那微笑如此真实,几乎能让人忘记他之前的冷漠。
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暖起来,充满了深深的关心:“青禾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青禾冷冷地看着这个在他面前演戏的男人。
沈青禾心中五味杂陈,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早已失去了信任。
他深知,沈崎山的慈祥面孔背后,隐藏的是一颗贪婪与自私的心。
然而,他也清楚,本朝以孝治天下,任何对长辈的不敬之举都可能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
沈青禾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父亲,青禾出嫁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娘亲。这次回来,我想把娘亲的嫁妆带走,也算留个念想。”
沈崎山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换上了理解的微笑:“青禾,你一片孝心,为父理解。只是,你提到的嫁妆,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罢了!
看着沈青禾探究的眼神,沈崎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库房不幸遭遇火灾,所有物品都烧毁了,包括你的嫁妆。”
“父亲,那场火真的烧得那么巧?”
沈崎山似乎有些不悦:“青禾,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父还能骗你不成?”
沈青禾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担忧的神色:“父亲,我知道您一直为我们这个家着想,不知道这次火灾您有没有受伤?府里可还有损失其他的东西……”
沈崎山再次打断沈青禾,试图将此事揭过:“世事难料,意外总是让人措手不及。青禾,你无需多虑。”
“是啊,这场火灾真是出人意料。”沈青禾认真地说道,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探究。
“怎么就那么巧,能把所有嫁妆烧成灰烬,这得是多么大的火灾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而且,怎么一点都没牵连到其他地方,只烧了库房?”
沈崎山听到沈青禾的话,脸色一变,没想到沈青禾居然敢把家事抖落在外人面前。
他几次想打断沈青禾的话,但都被沈青禾无视了。
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呵斥道:“青禾,别胡说八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情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及。”
沈青禾听到父亲的呵斥,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继续说道:“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场火灾太奇怪了,我们需要查清楚真相。”
他瞪着沈青禾,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严厉。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然而,沈青禾并没有被父亲的严厉态度吓倒。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沈崎山再次开口,语气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说过了,这件事不需要再查。
沈青禾,你不要再胡闹了。”